父亲的原配妻子,他的大娘,已然故去,活着的人是没有办法和死去的人比较什么的,那么能比较的,也只剩下了各自的子嗣。可能就因为如此,所以他的母亲从他年幼的时候就要求他要比他的大哥强,各方面都要。
他大哥做什么,他也必须做什么,可他年纪不如大哥,天分不如大哥,怎么可能做得比大哥好呢?但他不想让他娘亲失望,所以后来,他另寻了一条路,科举入仕。在他看来,反正都是为官,文官和武官能有多大的区别呢?而今四海升平,文官的作用比武官要大的多。
但他的想当然没有用,她娘亲不接受他选的路。
娘亲替他选的路,他不能走,他自己选的路,娘亲不允许他走,那么……他就只能无所事事了。
“娘,于武将一途上,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比大哥强的。”
“你试都没试过,怎么就能知道结果呢?”
因为他看到了结果,亲眼……那一场战役,他贪功冒进,真是死不足惜,只可惜了他大哥,为了带回他的尸身,折了一条胳膊。其实何必呢,人死如灯灭,那一副臭皮囊,埋在哪里不是埋呢?
“不用试,儿子怕死。娘,儿子这样刀剑□□棍……样样不精的,您真的放心我上战场?不怕我把小命折在战场上头吗?”儿子倒是不怕死,只是怕您难过,您当初说的话,言犹在耳,老天怜您,给了儿子‘来生’,儿子要替您践诺啊。
“你,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你是你父亲的儿子,就算上了战场,自然也会有人护着你的。”听到殷昊提起‘死’字,永宁侯夫人想起了她夫君身上那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语气已经不那么强硬了。
殷昊笑了起来,“娘亲,战场上刀剑无眼,没有人能预测会不会有流箭射中什么人,从什么方位,什么时候射中。如果我上战场,还需要人护着我的话,那么我上战场还有什么意义吗?不是我也可以啊。”
“那,那不然你给你父亲做个军师也是可以的。你读书不是很行的吗?”
“娘,父亲可不需要我这么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半吊子做军师。”不过不管怎么说,即便只是一刻,被娘亲认可他还是能做好一件事件的,殷昊还是高兴的。
“这不行,那不行,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大哥做下一任的永宁侯吗?”
“那样不是挺好的吗?”永宁侯本就是靠军功换来的。
“你,你这个没出息的,我怎么就能生出你这么个没有出息的儿子。”
殷昊上下打量了几眼略失仪态的永宁侯夫人一眼,笑嘻嘻地说道,“娘亲,儿子以为,不如趁着您还年轻,您再加把劲儿,再给爹生一个出息的儿子?”
那个孩子,他的亲弟弟,并没有让娘亲失望,可娘亲您为什么不肯多看他一眼呢?都是因为儿子吧?
“滚!”
“是,娘亲。”殷昊给永宁侯夫人行了个礼后,干脆利落地就转身回房了。
夜影和夜魅急忙跟上,夜影回头看了一眼侯夫人,被她周遭弥漫着的阴郁气息吓到,立马转过了头。
虽然不参加科举了,但殷昊多年的读书习惯没有变。在府里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就会去书房看书,求片刻的宁静。
夜影和夜魅在门口站岗。闲极无聊,夜影又问了老问题,“主子这么爱读书,为什么不考科举了呢?沈公子都说了,如果上回不是主子弃考,他可当不了状元。”状元郎的侍卫啊,想想都威风。
也不知道夜影是真傻还是装傻,明摆着的事情,还没事总拿出来问。
“你觉得,夫人不让主子去,主子能去吗?”
“不是可以偷偷的?爬树、翻墙、钻狗洞,主子也不是没做过。”本来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轻轻一跳的事,只因为主子跳不起来,所以他们也只能跟着爬树、翻墙、钻狗洞,因而对此,夜影一直怨念颇深。
“行了,不说这个了。”如果事情能这么简单就解决,主子会不去做吗?而且已经既成事实的事,说得多了,被主子听到了,也不过就是徒惹主子心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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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勉强在饭桌上坐了一会儿,见桌上的饭菜都已经所剩无几,叶城终于坐不住了,放下碗筷往屋里走去,他还是担心妻子的。
叶城走了之后,叶清浅和叶清音面面相觑。
叶清音瞪大了眼睛,半响才结巴地说,“你……你别得意,娘说了,等爹走了,再好好收拾你。”
“收拾?怎么收拾?罚我跪还是打我耳光?还是打我手心?你别忘了,你的……嫁妆,还得靠我替你攒呢。要是你娘收拾坏了我,我就不能刺绣了,不能刺绣,就不能卖银子,不能卖银子,就不能给你攒嫁妆,没有嫁妆的姑娘,可是嫁不出去的哦!”
“你,你胡说,我娘说了,没有嫁妆只是嫁不到好人家。”
“哦,那我改改,如果我被你娘收拾坏了,不能刺绣了,你就嫁不到好人家了。”
见叶清音一时间憋不出话来,叶清浅笑了笑,“你还吃吗?不吃的话,我可要收拾了。收拾完了之后,我还要刺绣给你攒嫁妆呢。”
荤菜是好吃的,这点毋庸置疑,不过洗碗的时候,就麻烦了很多。井水有些冷,碗一泡进去,就一股子洗不干净的油腻感。热水最是去油腻,不过叶夫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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