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岁的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他凶巴巴地说:“没有!”
眼见着这只小凤凰都要跳脚了,许秋客还是没有收敛一些,他语重心长地说:“往后少吃一点儿,你看看你自己,再过一段时间估计连飞也飞不起来了。”
“我吃得再多也不关你的事儿。”鹤岁恼羞成怒道,他鼓着脸气呼呼地说:“我又没有吃你的果实。”
“没有?”许秋客趁机捏了一把鹤岁的脸,他笑吟吟地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赶紧把你吃下肚的仙果和仙草给我还回来,反正喂你吃再多也不涨个儿,我都嫌浪费了。”
鹤岁推开许秋客的手,毕竟吃人嘴短,他没法儿再回嘴了,只好一头扑进谢让清的怀里,让谢让清给自己撑腰。鹤岁扁着嘴巴唧唧地告状:“他欺负我。”
谢让清把鹤岁披散着的长发束起,“不用理会。”
鹤岁不依不挠地在谢让清的怀里蹭了几下,他闷声闷气地问道:“我真的很圆?”
谢让清握住他白生生的小手,轻声道:“很可爱。”
其实鹤岁除了变回凤凰是圆滚滚的一小只,格外惹人怜爱以外,他的人形也是软乎乎的。小家伙的瞳仁乌黑,气质纯净,总爱窝在怀里黏黏糊糊地撒娇,稍微靠近一些还能闻道他身上香甜的果实气息,可爱到不舍得放开。
但是鹤岁才听不进去,他撅着嘴巴说:“我要绝食!柳依依说我是小胖子,许秋客也说我圆,我还在凤栖山的时候顾十三整天都笑话我跟蹴鞠球一样。”
“不需要。”谢让清的眉头微蹙,他的余光掠过招惹鹤岁的许秋客,眼神带着几分不悦。谢让清嗓音平稳道:“既然这样,那么以后用完膳,我陪你出去走一走。”
罪魁祸首坐在那儿干咳了几声,许秋客提醒道:“你实在舍不得饿着你家的小凤凰的话,那就不要再给他乱喂食物,毕竟你还要给他喝月浆。平日喂点露水就算了,至于果实,他闹得厉害就在山上随便找几个给他垫垫肚子,千万不要乱喂那些带灵力的,免得和月浆相冲。”
谢让清微微颔首,“我知道。”
鹤岁从坐到谢让清的怀里开始就不太安分,他不会下棋,但是他却会捣乱。之后有鹤岁在这里,谢让清与许秋客再也不能安安静静地下棋,甚至就连许秋客丢给鹤岁几个果子来啃,也堵不住他的嘴巴。
鹤岁一会儿趴到桌上看棋盘,指着这颗棋子问是什么,那颗棋子为什么被许秋客拿走了,活脱脱的一个好奇宝宝。等到他把果子吃完了,又抱住谢让清的手让谢让清给他揉肚皮,小家伙咬着手指头哼唧了半天,这里要揉一下,那里要捏一下,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痒,娇气得不得了。
就这样,许秋客放下手头的最后一颗棋子,他站起来向谢让清告辞,临走前还不忘故意逗鹤岁几句:“小凤凰,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下一次我再过来,你可不要真的飞不动了。”
鹤岁才不想让这个人来看自己,他偏过头不肯理人,两腮都鼓了起来。鹤岁一把揪住谢让清的衣襟,手指沿着云纹抠来抠去,过了半天才心不在焉地说:“我想今天就出去散步。”
“可以。”
谢让清起身,鹤岁自觉地抱住他的脖颈,把脑袋也歪在他的肩上。不过没一会儿,鹤岁就反应过来他是要出去消食,于是鹤岁蹬了蹬腿,等到谢让清望过来的时候,鹤岁慢吞吞地说:“我要自己走,不要你抱。”
谢让清没有说话,只是把怀里动来动去的小家伙抱紧了些,缓步踏过门槛。
三清山上总是风雪大作,鹤岁这会儿也不再喊冷了。他在谢让清的怀里闹来闹去也不见谢让清把自己放下来,干脆就这样玩起了雪。簌簌冷白絮飘得到处都是,不仅那片青山绿水再也不见往日鲜活的生机,就连谢让清的衣衫与发冠都落满了雪花。
鹤岁捂住嘴巴咯咯笑,“你的头发白啦。”
谢让清垂眸望他一眼,另一只隐于雪袖中的手正欲抬起为鹤岁拂去身上的雪花,鹤岁却连忙趴回谢让清的肩头,不许他碰自己。鹤岁美滋滋地说:“我要和你一起白头。”
谢让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还是把鹤岁身上的雪花尽数拂去。小家伙不怎么乐意地拧起了眉尖儿,嘀嘀咕咕地抱怨起来,谢让清只是说:“你会着凉。”
“可是我是凤凰。”
鹤岁完全忘记自己为了能让谢让清抱一把自己,整天嘴里念叨着好冷,非得往谢让清的怀里躲。他伸长手去够伞柄那里摇摇晃晃的流苏,鹤岁小声地咕哝道:“下一回我要自己走,你不许抱着我。”
谢让清不置可否。
结果不管是下一回,还是下下回,鹤岁都没能自己走上一步路。谢让清说的陪鹤岁出去走一走,其实就是他抱着鹤岁在三清山的风雪里走一趟,期间不管鹤岁怎么闹腾,谢让清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雪尚未融化。
就算鹤岁吃得再多,他揉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说难受,谢让清也不为所动。他只会抬起手给鹤岁一下又一下地揉着肚子,而后不容商量道:“待天气暖和一些再说。”
鹤岁揉了揉自己软乎乎的脸,他愁眉苦脸地说:“这样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用。”
再没有什么用,反正鹤岁被谢让清抱着抱着就习惯了,简直连挣扎都不想再挣扎一下。不过鹤岁喜欢口是心非,他嘴上倒是抱怨得厉害,可是谢让清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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