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阿姨再见。”
忍足走上来,拍了拍仁王的肩膀。
仁王侧过头看他的表情,忍俊不禁:“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挺佩服你的。”
“噗哩?”
“就是,这样啊。”忍足略微收了笑容,“对着不同的人,都是最合适的样子。”
“你说错了。”仁王叹了口气,“哪里有最合适的样子呢?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保持平衡。”
“那你累吗?”
“为什么这么问?”仁王摇了摇头,“你们都觉得我累吗?可往来交际不都是这样的?我已经足够自由了,所做的选择都是凭借本心的,便没必要说累。你应该明白的。”
“……或许吧。”
仁王不想看他这样有些沉重的样子。
他大概知道忍足还有些担子没有放下。
他自己也一样。
就是因为一样,才不想再看。
其实很多事也没必要思考这么多。
就好像,他当初让忍足陪他一起来参加婚礼,就是很简单的“心血来潮”。不需要考虑后果也没必要计划过程,忍足愿意,那就没有其他问题。
任性也好,故意也好,想看看柳生的反应也好。
都是下意识的选择。
或许也想让这个人看看更真实的仁王雅治。
他现在已经不怕被读懂了。
他逐渐变得强大,有些保护自己的壳子就算碎掉也没关系。
所以他开始学着更坦率,学着把更真实的自己放在别人的视野之中。
大概对于过去,忍足要比他更执着。
最开始也是这一点吸引他的。
大概就是心理学家的“悬壶济世”吧。
当然忍足说不上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就只是放不下。
他想让他放下。
这是个挑战,有趣又有挑战性的议题。
而在那之前,他得先准备好自己。
然后……
“走了。”仁王道,“你不是还想看他们的反应吗?顺便,作为一个‘刺激源’,要足够称职啊。”
“是是是。”忍足回过神来,“但我怎么觉得,你并不是那么想要刺激别人啊。”
“噗哩。”
作者有话要说: 会觉得婚礼拖了很久,是因为我本来设定先婚礼再两个人在一起的。
但想了想觉得这样的话就很像是两个人在谈疗伤恋爱,不是那么回事儿。
于是就先让两个人滚在一起再考虑婚礼的事了╮(╯▽╰)╭
柳生婚礼完就可以放迹部出来了。
原本还想写写案子的,每次这么打算就卡文卡一整天,我果然不是这块料,所以还是谈恋爱吧。除了谈恋爱其他也别干了orz
让忍足惨兮兮一下。
双部上线倒计时。
☆、21
忍足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婚礼现场,仁王的说法是作为一起打过网球的老朋友,又是医生同僚,还在同一个学校求学过,来参加个婚礼没什么不对的吧。
如切原真田这类不知内情又偏向耿直的就很快被说服了。
知道内情的人呢……
丸井对着仁王挤了挤眼,表示我知道你在说瞎话。
仁王给了他一个微笑:随你怎么想。
总而言之,在幸村的帮助下,忍足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风波。
而柳生的同僚们也确实有不少都和忍足认识。
毕竟东京和神奈川相隔不远,而忍足作为青年优秀医生,在业内也是有名气的。医院之间的交流活动不少,忍足是总是把握机会的。
他自己觉得留在父亲任职的东京综合病院是不得已的选择,于是有机会去外院交流都积极争取。
这一来一回,认识的人自然就多了。
而忍足的条件摆在这里,不管是不是对他羡慕嫉妒恨,当面都是亲热客气的。
“你在这里可比我受欢迎多了。”仁王笑道。
忍足无力反驳。
婚礼在正午太阳最好的时候正式开始。
柳是伴郎,伴娘则是新娘的闺蜜。
仁王看着柳生走过草坡,去牵新娘的手,在牧师面前宣誓,戴戒指,亲吻,丢捧花。
感觉很奇妙。
他还是有一点介意的,这一点介意,大概源于他和柳生曾经的关系。就像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前男友”一样,仁王承认自己总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至于期待什么,就很复杂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欣慰。
这种欣慰来的很奇怪,但仁王又确实是希望看到这一幕的。
他希望柳生过得好,也希望他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有些压力,他自己承受过,便不希望喜欢过的人承受。这样就很好。
但不管怎样,这种宣誓的场面……
他无法拥有,才不可避免地觉得刺眼。
忍足侧过头,把仁王的表情尽收眼底。
在他身边的仁王比他想的要平静。
他没从仁王身上感觉到过多的情绪波动。
而他这样看过去,仁王甚至还带着一点微笑。该鼓掌时也鼓的很干脆。
能做到这种程度,真厉害。忍足感叹道。
他是不能想象自己参加迹部的婚礼会是怎样的情形的。即使是现在,他已经非常确定自己对迹部不再怀有任何期望也斩断了不该有的情感的现在,他也无法若无其事地参加迹部的婚礼。
毕竟是曾经那样爱过的人,于是就连粉饰太平都做不到了。
可看着仁王的表情,忍足却还是有那么一点难过。
他不知道这样的难过从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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