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到那些照片和标题,他的脸色一瞬凝固,拧瓶盖的动作停下。
电视里,何风晚瞪圆了双眼,同样大惊失色,甚至忘记掩饰。
而女主持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深情并茂地说:“我们都知道那是何风晚的人生低谷,但她没有向命运妥协,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和反省后,从泥潭中爬起,重新站了起来,挥手告别……”
“没有!我不需要反省!我根本就没做!”何风晚回过神来,双手拍着评委席站起身,激动地抗议。
镜头随即切向演播室,一位主持人带领几个嘉宾坐在长沙发上,以闲聊的形式点评比赛。
可惜嘉宾们一张张木然的脸明显也是愕住了,还没意识到镜头已切换,两秒后才纷纷略有尴尬地进入状态。一群人直呼这场比赛真好看啊,言谈间笑逐颜开,接着聊起自己经历过的国外模特比赛的见闻。
他们笑里带着看好戏的意思,眼睛也为见证这意外的一幕而闪烁。
当然了,事情不临到自己头上,怎么看都是过瘾的。
“阿焕。”两个字让江鹤繁咬得有些重。
这间经由鹅白色大理石、深色实木、白色陶胚与柔暖光线营造出雅致静谧的起居室,仿佛突然聚拢厚重的阴霾。
楼焕立即反应:“据我所知,孙道然最近忙着孙家的争斗,应该没空,我会尽快弄清楚谁主使这件事。先生请放心,现在立即让公关部加班。”
他说完就匆匆离去。
江鹤繁盯着电视机,时而失神地想,要是他没有自作主张地安排评委一职,她是不是就能躲过这劫了?
等到镜头再切回比赛现场,何风晚和卓蓝的位子都空着,被主持人解释为“两位评委身体突发不适”。
然后比赛继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何风晚当然希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在搭乘出租车回家的途中,陆续打来的电话和收到的信息就快轰爆她的手机。
她不得不关机求个心静。
卓蓝坐她身边,想要安慰她,见她全无血色的一张脸,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晚上九点,马路上出人意料的堵。
出租车司机打开车载收音机,已经有晚间娱乐新闻插播这条消息,转述的角度当然十分吸引眼球——正在直播的模特比赛,评委爆出惊天丑闻,当场退赛。
司机听到半截,插嘴:“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你说那些大长腿,长得漂亮又能挣钱,好端端的吸什么毒。听听,这还是个小姑娘,才22岁。要我说,做错事情了就勇于承认,别再犯错。”
何风晚攥紧双拳。
卓蓝轻拍她的肩,她抖了一下,随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做,承认什么?”
卓蓝叹了口气,幽幽地说:“这比赛的收视率怕是要升天了。”
这话让何风晚脑子里闪过噼啪一道火光,她猛地扭头,拉住卓蓝的手,哆嗦地说:“我、我可能知道是谁做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对不起,又短小了,明天会补上,一口气解决这个事件。
今晚的作者依旧要加班t t红包留到明天那章发,以表歉意。
感谢榛子呆airwell的霸王票。
第42章 42.
见前方司机八卦地偏过一只耳朵, 卓蓝以同样的力度回握她的手, 掌心涌来小股暖意, “我们回去说。”
何风晚点了头,嘴唇紧紧地抿成一线,脑子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这种事情遇到过一次就明白, 哭不抵用, 抱怨不抵用, 早早理出个所以然来, 千万别自乱阵脚。
她基本确定那个记者脱不了干系,这次电视台的做法很高明,并不是红口白牙地编故事,他们把以前的报道拿出来, 无法以造谣起诉。但效果比造谣好多了, 看过的人难免先入为主地误会“没做过人家为什么报道你”, 这连解释都费劲。
何风晚随后想到如果和孙道然有关呢?
她还有上空照在他手上,他见过自己最落魄的样子,不知还捏着什么别的把柄, 兴许就等着她投降。
一颗心在胸腔里越跳越急, 何风晚不禁催促司机:“快点!开快点行吗?”
此后的一路出租车开得风驰电掣, 预计卓蓝多半要留下过夜,何风晚不忘提醒去便利店买些洗漱用具。毕竟紧张归紧张, 她渐渐定下神,有了全力一搏的打算。
成珠珠打不通电话,坐立不安地在客厅踱了一百八十个圈, 听到门锁转动声,飞也似地跑去。
开门见是何风晚,她魂不守舍的脸才终于有了清醒的样子,调门拔高一级:“晚晚,你没事吧?”
何风晚开门见山地问:“经纪人怎么说?”
成珠珠眉眼耷拉着,哀声说:“叫我们什么都别做,听候安排,他们自会处理。”
虽然是几年前的旧闻,却依然引发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动静。
结合前段时间才发生的伸展台事故,曾遭打压的“倒何风晚”言论卷土重来,支持她的声音反而成了散兵游勇,随便一阵风就散了,团不成力量。
情形一时很是不利。
“经纪人姐姐可能会来找你,我联系不上你,就先替你答应了。”成珠珠可怜兮兮地转动眼珠子,打量何风晚黯下去的脸色,忐忑地说,“晚晚,既然大家对你有误会,那么说出来会不会好一点?”
何风晚双手捧着水杯,水面轻微晃动。
她坐在餐桌旁,出神地盯着靛蓝色的台布,良久才出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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