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默?
何风晚不解:“他找你吗?”
“嗯,找我。”
“你们正在交往, 他找你天经地义, 有什么怎么办的。”
“可是……”成珠珠低头咬住下唇, 绞着手指头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可是我还不知道……”
还不知道他的心意。
成珠珠的恋爱来得实在突然,她毫无安全感。
何风晚弯腰视线与她平齐, 鼓励似地轻拍她肩头, 笃定地说:“别怕。”
出了电视台大楼的旋转门, 迎头就是一阵风,把空气削得锋利, 小刀子一样刮得人脸生疼。何风晚径直走向外面停靠路边的车子,不见丝毫瑟缩。
身穿蓝色短款羽绒衣的庞默靠着车门,像是没有料到何风晚会来, 眼里闪过惊讶,问:“她呢?”
“珠珠一会儿下来。”何风晚停在离他两米的地方,歪头打量,“庞同学,你认真的吗?什么时候毕业?”
“这和毕业有什么关系?我、我是来接她的,你不要以为……”庞默原本被冻红的耳朵此刻颜色深得厉害,像被戳到年纪小的痛处,露出羞恼的神色。
但他很快转过头,注视面前曾罂.粟一样吸引他的女人,说:“很意外我和珠珠在一起吗?何风晚,我知道你拒绝我了,我并没有随便找人疗伤。成珠珠和你想的不太一样,我是认真考虑过和她有个新开始。”
真是够坦诚。
何风晚把头发拨到耳后,温声说:“不是我八卦,我就是记得,你对她的态度不算太友好。”
“你不觉得她有时候情商很低的样子,叫人看不过去吗?”庞默毫不客气地说,“不过她私下约过我几次,倒是都挺正常的,想想也不是无药可救。”
原来这两人还有私下的联系。
看来是她多虑了。
何风晚笑着调出手机上成珠珠的号码,一面说:“那就皆大欢喜啦!你可不许欺负她。”
说着,她背过身去叫成珠珠赶紧来,直说搞定了。
那个时候,庞默状似无意地瞟她一眼,受伤的神情明灭一瞬。
庞默为了接成珠珠,特意叫了专车,被何风晚揶揄不叫快车叫专车,很下本钱嘛。成珠珠被说得满脸羞红,乖顺地先钻上车。等庞默回头再去招呼何风晚,却见她跑远了。
终于支走了小情侣,何月老深感自己做了件大善事,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她喜滋滋地给江鹤繁发微信:今天真圆满!
随后想到这么晚,他肯定睡了。
谁知几秒后,她收到回复:你确定?
何风晚手指噼啪打字:老干.部还没睡?
江鹤繁:临时有个电话会。
何风晚:辛苦辛苦。那你还是早上五点起吗?剥夺太多睡眠时间,对身体不好哦。
江鹤繁:会起晚一点。
何风晚:好稀奇,还以为我们江总雷打不动五点起床。
江鹤繁:昨天听了一首歌叫《身体健康》,小有感触。晚安。
直至出租车快开到小区,何风晚才记起江鹤繁那句“你确定”是在问她,既没能一起吃饭,也没与他见上一面,如何算得圆满?
这小心思。
何风晚愉快地又发一条:好,我检讨过了,找时间认真陪你吃饭。
这一次江鹤繁没再回复,多半真的睡着了。
回家后,等待成珠珠洗澡的途中,何风晚拿手机找到那首名字很朴实的歌,信手扔到沙发上播放,任男歌手舒缓动情地歌唱,她有条不紊地打扫被炉。
后来听到“我也曾把我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却因为爱上了你,才开始渴望长命百岁”,她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歌词很朴实,却让每一句精准地踩中泪点。
连随之带起的感动也很朴实,如同空气填充了每一个简单的时刻,风一吹就散,明明不成形状可依然涨满了心房。
幸福得要死了。
*
此次模特大赛的决赛为期三天,是海市电视台元旦假期的重要节目,于黄金时段播出。
元旦当天上午举办开幕式,晚上八点是比赛现场直播,15位进入决赛的佳丽将进行各个环节的展示与较量。
何风晚本来起了个大早,谁知路上塞车,紧赶慢赶地踩点进入会场。
场内人头济济,好在卓蓝事先让人安排她们座位相邻,在第不知多少次回头张望后,终于看见她。
何风晚一眼定位冲她招手的卓蓝,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不想差点撞到人。对方眼神不善地瞪她,甩一句“奔丧啊跑那么快”。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频频回头去看,越发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清爽的小西装外套里,何风晚搭了件枣色的丝绸衬衫,松垮垮的像极了旧社会纨绔公子的睡衣,要是配上她红唇白齿的明丽笑容,别有一番不羁帅气的味道。
之所以是“要是”,因为她此时脸上没笑,写满困惑。
何风晚不抱希望地问卓蓝:“蓝蓝,你认识那个人吗?深蓝色西装,颧骨很高的男人……就摄影师旁边那个。”
卓蓝顺着她手指去的方向,眯了眯眼:“认识啊,他阿姨是电视台制片人,这次比赛就是他们联合承办的。”
“阿姨是电视台制片人”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何风晚突然想到之前在瑞士,她曾与成珠珠一道赴日内瓦湖东岸的小镇接受记者采访。由于不愿提及往事,没让对方拿到独家,临走时被质问“有什么可拽的,别高看自己”。
刚才那人,正是上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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