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回已经涌至喉咙口的脏话,许苏一时恍惚。他舍不得这样的傅云宪。
大难不死,许苏全身力道卸尽,脚下的伤势也似瞬间加重,疼痛钻心,他怎么都爬不起来了。
傅云宪一弓腰,大手将许苏横抱而起,一转身,又将他扔在了车前盖上。
引擎盖下装着进口隔热板,但依然发烫。许苏像搁浅的鱼一般挣动,不自觉的,腿打开了,刚才一屁股坐在水塘里,内裤已由白变黑,脏兮兮又湿黏黏地贴在肉上,反衬得两瓣臀肉像刚出屉的馒头,白嫩饱满,呼之欲出。方才他在车前夺命狂奔时,西装下摆不时被风掀动,洁白的腿根与圆巧的臀部便若隐若现,很是勾人。
许苏仍瑟瑟发抖,可能是冻的,可能是怕的,傅云宪便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他。他的舌头深入他的口腔,一下一下在他上颚顶弄,仿佛交欢时的chōu_chā动作。许苏起初排斥抵抗,继而置身其中,傅云宪的吻一直很好,随他投入便越来越好,这么好的吻很能缓解因紧张恐惧产生的压力。
吻得愈发深入,傅云宪腾出一只手,去脱许苏的内裤。
许苏近乎本能地快速反应,同样伸出手,把对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胯间。
傅云宪放开许苏,但未远离他,他的眉心拧出浅浅川字,嘴唇仍贴着他的嘴唇:“把你给叔叔,好不好。”
这个男人从未这么温柔地向他求欢过,嗓音像提琴发出的低音,多情的眼神简直令人心醉。来不及多加思考,许苏心口为之一颤,既点头又摇头的,自己都乱透了。
正犹豫着,内裤已被对方扯落一些,他抬高他的一条腿,像进行某种仪式一般,缓慢又仔细地脱他的内裤,甚至带点虔诚的意味,他让它滑过大腿、膝盖,然后褪出小腿、脚踝。
许苏的双腿被分在傅云宪的身体两侧,后庭完全打开。
身为欢场老手,车内自然备着润滑液和安全套,但傅云宪这回等不及。他伸出两根指头塞进许苏嘴里,压着他的舌根搅了搅,沾得一手唾液,就以此作为润滑,又顶入许苏的股间xiǎo_xué。很紧,很热,少年人的身体不易亲近,将将没入一个指节,就再送不进去。
但也抽不出来。
上下两张嘴,许苏上头那张从不饶人,下头这张也不乖顺,就这么吸着,吮着,较劲着。
傅云宪的耐性向来不佳,强行将手指顶进去,先依着上回的经验,划过又软又腻的内壁,摸到许苏的敏感所在,往复chōu_chā片刻,便弃了前戏,直奔主题。
将裤子褪下一些,傅云宪摸出胯下性器,抓着许苏的手,强迫他握在手里捋弄。性器还未完全苏醒,但尺寸已经十分惊人,楞楞青筋爆出表面,模样狰狞。许苏心跳扑通,真能听见声音的那种跳法,这个男人的下体他也不是没见过,但偏偏每见一回都要露出大惊小怪的表情:“好大啊!”
话一出口,立马后悔,哪个男人不爱听情人这么夸奖自己,简直胜似世间最猛烈的cuī_qíng_yào。果不其然,傅云宪的性器在他指间跳了一跳,转眼胀大一圈。
情绪到了,傅云宪不愿再忍,搂着许苏的腰,让他躺下去。车前盖往下一沉,许苏的心反倒提到了嗓子眼,他眼珠慌乱游动,胸膛起伏剧烈,全身都情不自禁地打噤。那硕大滚烫的前端顶在穴口,他下意识地反抗,习惯性地后悔:“傅云宪,我——”
傅云宪一眯眼睛,竖了一根食指,按在许苏唇上,示意他安静。
换作以前,傅云宪若要动真格的,他秉持自己的十六字方针,多半不是挺尸就是反抗,反正不配合,末了再稍稍服服软、示示弱,算给对方台阶下。这种你进我退、你追我逃的游戏俩人玩了多年,彼此乐此不疲,但许苏心里明白得很,他与傅云宪现有的这种亲密总有一天会被另一种亲密打破。
他知道傅云宪一定也知道。他们心照不宣。
许苏把心一横,索性把对方上回扔给自己的话再还回去。
他说,傅云宪,你别后悔。
傅云宪态度坚决,悔也要你。
傅云宪揉了揉许苏唇瓣,又一抬他的下巴,俯下身来吻他。舌头在嘴里搅动进出,他们吻得柔肠百转,许苏神经放松,腿不自觉地又分开一些,傅云宪适时扶着茎身往前一送,guī_tóu首先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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