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妻子是在大学同班同学,在一起学习生活中,渐生情愫,毕业之后双双留在学院任教,终成眷侣。
可谓是学院历史上双宿双飞的一对模范佳人,一直为人赞叹。
后来,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妻子难产去世了,孩子最后保住了。
两个人还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如此袒|露过心事,感觉好像一下子亲近不少。
不知不觉中,秦安康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任家宁轻笑了一下,怎么会不累不困呢?
一直担惊受怕的,精神紧绷着,放松下来,自然疲乏不已。
强撑着精神说了半天的话,早就累得不行,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把他放好,拿来毯子盖在他身上,关上地灯。
回到房间,秦焱睡得安稳,小嘴一抿一抿得,好像还很惬意的样子,掀开被子一角,轻轻钻进去,也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秦安康是从沙发上掉下来摔醒的,揉揉眼睛,迷糊的看清楚周围的一切,思维慢慢跟上,想起一切,站起来拍拍摔疼的屁股。
望见任家宁正坐在餐桌前,端着一碗清粥喂秦焱吃早饭,耐心而细致,一边喂粥一边还不知道小声说着什么,秦焱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秦安康想不到他对孩子还真有那么一手,任家宁看见他摔下去又爬起来,面无表情的说:“去刷牙洗脸,吃早饭吧。”
秦安康倒也不觉得丢人,反正在他面前也没少丢人了,都习惯了。自己叠好被子,去洗漱。
吃了早饭,秦安康带着秦焱离开,临走的时候秦焱对任家宁是万分不舍,小手一直抓着他的衣袖,弄得任家宁也挺舍不得的。秦安康蹲下对秦焱说:“你要是想叔叔了,下次咱们再来好不好?”
秦焱点下头,奶声奶气的说:“叔叔,谢谢你照顾我。”
任家宁摸摸他的头说:“没事,焱焱病好了就好。记得,以后不要乱踢被子了。”
秦焱乖巧的点点头,秦安康看着他们“父子情深”的样子,笑笑,要是以后可以一起生活该多好。
将秦焱送回幼儿园之后,秦安康又全身心的投入到案子里。
谢鹏飞的案子进行的相当顺利,几乎是一气呵成,不过像这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案子,赢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光彩与骄傲的。
相反,那个经济案件就不那么顺利,前前后后翻案几次,不是证据不足,就是人证临时翻供。反复多了,连法院都烦了。
事务所见之前委派的律师是个有头无脑,有胆无识的家伙,案件迟迟没有进展,负责人当然着急,加上负责的律师也说不个所以然就索性换人,把秦安康推了上去。
把这么个烂摊子甩给自己,秦安康是硬着头皮迎着困难上,每日熬到三更半夜的查看资料,企图寻找出一丝有力的证据。
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日的艰苦奋战,秦安康发现了此案的最大的一个漏洞,恰恰这个漏洞对于他们一方来讲是个大好的利处,完全可以做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案子大捷之后,那位老总特别在神州大酒店设宴答谢秦安康,事务所的赵主任也陪同在席。
席间,这位肚子还颇有几分墨水的老总对秦安康狠狠的夸奖了一番,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说得秦安康那老厚的脸皮也禁不住红起来,一个劲的表示自己能力有限,案子是大家的功劳。
如此你来我往的彼此互相吹捧了大半天,那老总笑眯眯的拿出一个信封,推到秦安康面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秦律师笑纳。”
秦安康看着红包愣了一下,以往他也遇到过这样的情景,一般情况下都是推脱掉,便说:“您客气了。您已经付过律师费了,这个就不必要了。”秦安康将信封推了回去。
老总佯装不快说:“怎么?秦律师嫌少吗?”
“哪敢?只是我们有规定,不能随便拿回扣。”秦安康好言解释道,他没有必要去得罪这位财大气粗的老板。
老总看了看他旁边的赵主任,说:“你们领导要是答应,你就可以收了是不是?”
秦安康犹豫了一下,还没有人这么问过他,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赵主任见气氛有些紧张,就出来打个圆场说:“小秦,既然是张总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秦安康没有动,那位被称为张总的人说:“怎么样?你们领导都答应了,你还不收下。”
秦安康本来还在思索,但是赵主任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就心领神会的收起信封。
老总满意的笑了一下,举起酒杯说:“以后,还少不了麻烦秦律师。”
秦安康也举起酒杯,“哪里。”笑容很是勉强。
第二天一早,秦安康就把这信封里装的两万块钱当着赵主任的面交给事务所的老板孙总了。
孙总看了看信封说:“这钱你拿着吧。”
“别,我不要。您发我工资。”秦安康可不敢随便收受贿赂。
孙总笑起来,说:“没事。你拿着吧,这次也算是你为事务所挽回局面立了大功,就当是奖金吧。”
秦安康这才敢把钱收起来,两万块对于他来讲并不是一笔大数目,关键是这钱是客户送的,要事私自收起来就是犯错误,这样错误可是犯不起的。
忙时想不到,闲下来秦安康才想起来,应该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任家宁,想法立即付诸于行动,一个电话打给任家宁,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喂,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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