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去就很久没回来了。
连召没管他,反正不管对方同不同意他就是要退出的。这件事是他做错了,现在能及时阻止继续错下去也挺好的。
他找出星际人权组织的制度看了起来,按照标准填写了退出申请,说来也是讽刺,这是他第一次仔细了解这个组织。
现在虫星是大白天,蓝色的天空上突然开始下起红色的流星雨。
卧在连召身边昏昏欲睡的程素问挣扎着动了动,他现在怀这个崽子怀了挺久的,越来越嗜睡,而且好像也没什么要他操心的,就放任自己了。
连召安抚性地摸摸他的手,不经意看了他一眼,“你的眼睛怎么红得跟外面的流星雨一样?”
程素问懒懒地抬头看去,看到的只是无数武器发射的轨道,于是问:“有么?”
连召一笑:“有啊。”然后俯身亲了亲他,“好了,继续睡吧。”
程素问又闭上了眼,但并没有真睡,他抓过连召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他在动。”
连召什么都没感觉到。程素问的小腹依然平坦,如果不是各种检查,他真想像不到那里面竟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蛋呀。它滚来滚去也动静极小,也就是程素问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很敏感才察觉得到,他也知道连召感知不到,但还是乐此不疲地找连召玩这个互动游戏。
“嗯,小亮是个活泼的崽。”连召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表扬了小雌虫。
“小亮”是他们的虫崽的小名,程素问的意见。
虫族都喜欢光,美好寓意的字无非就是“明”啊“亮”啊“光”啊之类的,程素问执意要叫小雌虫“连亮”,连召觉得这有点太(不)不(太)用(好)心(听)了。最后双方各退一步,于是小雌虫的小名就定下了。
程素问感觉虫蛋又滚了滚,像是作出回应。他高兴地弯了弯嘴角,觉得可以给崽作出二父感情和睦的良好示范,于是一扑把连召扑倒。
连召看着程素问闪着光的眼睛就知道他想干嘛,但自从那次坦白过去后,程素问更任性了,连召却也多了一分强硬。
他笑着说:“不行。”白日干某事的经历有一次就足够了,可别再来第二次了。
程素问巴巴地看着他,见连召真的没有这个意愿,才又把眼睛一闭,抱着连召躺了下来。
这是紧张的战备状态中,连召生活中难得的小温馨。
程素问没说错的,那流星雨并不是真的流星雨,而是弹药打出的轨迹。
在离虫星不远的跃迁点附近,科莫星人又不安分起来。
“刀疤,你这混得可以啊。”一个小眼睛的大胡子充满嘲讽意味地扫视一周疤男和光头女所在的栖息星舰。都跟平民强起星舰来了,可不是“很可以”么。
“那哪比得上你的‘月亮船’呀。”光头女冷笑,疤男只有她可以嘲讽,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了。
大胡子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了,‘月亮船’正是他所在的小小飞船,他曾经被疤男打劫到只剩月亮船,一下成了整个星盗内的笑谈,但偏偏月亮船的配置很好,他一直不舍得更换,只能忍着大家的嘲笑。
“好了好了,先冲破包围再说。”疤男咧嘴一笑,假惺惺打着圆场。
他们先是耐着性子由这些星际组织安排了几天,心想要是能不费力地进入虫星也不错,但这几天竟然毫无动静,换成打仗说不定他们现在都已经在虫星上了……啧,星际组织就是屁事多。疤男“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粒子束全发射出去了,反正对面星舰密度大,怎么打都不会失去准头。他没配合大家的集火计划,但也算是作出了火力贡献了,没人敢说他什么。
这也是科莫星人不愿意联系星际组织的原因,这帮人太磨叽了,特别影响他们的计划。
不过因为疤男所在的这边,栖息星舰里的大多数人都受伤了,要留下来治疗,疤男只能憋屈地等。这一等,等来了特意晚来了几天打算省点力气直接进虫星的科莫星星盗,双方一拍即合,决定继续强攻虫星。疤男于是带着栖息星舰劫持了治疗舰,正要离开时,就被发现了。
疤男就和大胡子他们联合,先冲出星际组织的包围,再一鼓作气去虫星。
有一束粒子束正打在负责人所在的星舰的一侧,所幸没击穿星舰,但也把他震得灰头土脸的。他现在是真的有点理解虫星人的担心了!这群人真的是危险分子!
星际人权组织、和平协会和含幽花科学会等的领导人此时都站在同一艘星舰上,脸色都不大好看。他们是来救援的,又不是来打仗的,也想不到他们的救助对象竟然会丧心病狂到攻击他们的地步,根本没做多少准备,就快要撑不住了。
科莫星人的栖息星舰夹杂着各种私人飞船,又集火了一波,打在了组织们临时撑起的能量屏障上,因为人手不足,那里没有人把控,是他们的包围圈最薄弱的地带。
一发从虫星方向远道而来的最高级别防御罩把科莫星人和组织成员隔离开来,时机、方式都和组织的星舰刚来时阻止景仪下令发射的线性反应枪一模一样。
然而虫星来了这一下后,又装死不动了。星际组织的成员们不知道做什么好;科莫人倒是想做什么,可是被困在了防护罩里,根本动不了。
于是气氛忽然尴尬了起来,就像演到一半的电影忽然被人按了暂停键。
疤男烦躁地又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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