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沈老师还需要一点恢复的时间。”阿西温和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以示安慰。
“还是李大师道法高强,一来就管用了。”托米展开笑意,谄媚道:“刚才可吓人了,徐大师把小飞的冤魂封在祠堂里,还好他用什么原地踏步法,让我们站在他的阵法内自保平安。”
李景行皱了一下眉,将电筒与背包交给阿西,指着沈成海说道:“你们照顾一下他。”说完,提着刀径直朝站在窗子附近的徐栩走去。
徐栩一直竖起耳朵站在不远处,一看李景行来意不善,转身就准备遁走。
李景行用刺刀一挥,拦住了徐栩一边的出路。
“哟,这是要搞谋杀啊?”徐栩贼笑着退了两步,一转身打算从另一侧逃。
李景行也不客气,利索地一脚蹬在墙上,呈包围状切断了徐栩的后路。
“黑灯瞎火的别靠这么近,你看你这狗撒尿的动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耍流氓呢?”
李景行笑道:“有人信吗?”
徐栩左右都不能走,心里盘算着他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肯定打不赢道士的,他往后一退,摸到了窗棱,大喜过望。
这外面刮起来打风,吹得呼呼响,雷电之势减轻了不少,但一场大雨不可避免。但总比被道士教训的好。
想到这里,行动比心动还快,他转身凌空一跃,正准备跳出去,突然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徐栩哀怨地回头,发现李景行顺着抬起的脚蹬在了他的腘窝上。
“喂,臭道士,你要把我当成阶级敌人对待是吧?”徐栩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来。
“你们没事吧?”众人只听到噗通一声,赶快拿电筒照着两人,发现徐栩从地上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看来这个徐大师走路有些不稳啊,老摔跤。”阿西叹道。
“没事,我们单独聊聊。”李景行挥手,示意不要用电筒照着他们。
其他人又把注意力转了回去。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李景行一把将徐栩按在窗台上。
“看你一直不回来,我就和他们玩玩而已。”徐栩轻声道。
李景行没有说话,眉眼很深邃,乍现的闪电将他的轮廓点亮,唇鼻间透着冷峻。
“我又不是你这样顶天立地光风霁月的人,用点小道法探探风又没有错。”徐栩压低了声音:“我怎么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第二个小飞?”
李景行放开手,也将背靠在窗台上,和徐栩一起,看着祠堂内一群草木皆兵的人。
“我在帮你。”徐栩抿了一下嘴唇。
“可是祖师爷的道法不是你随便拿来开玩笑的。”
“难道你认为我问他们一句,他们就会老实地回答一句吗?”徐栩笑着摇头:“只能请祖师加持做做场面,我顺便下个套呗。”
“你这些法术不正,回到上次我们讨论的话题,”李景行转头,看向挺鼻薄唇的对方:“你师从何人?”
徐栩心想,这个道士头脑一根筋,凡事都要刨根问底,出去跑了奥运五环八百米,还能记得刚才的话题。
“害怕?”李景行扫了一眼对方。
“我的师傅在台湾,这不早就告诉过你了。”徐栩僵硬地笑了:“我发现比起他们,你更加怀疑我。”
“刚才你明着和他们玩步罡踏斗,实则用的蛊术,迷惑了沈成海的心智。”李景行转回头,双手抱在胸前:“你怎么解释?”
“道教有这么多分支,就正一派是正统?”徐栩耸肩。
“也对。”李景行点了点头:“那青铜铃是云南滇术,我没说错吧?”
“哎哟,别搞得想警察审犯人一样,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可不想说,如果我真要害他们,你第一个对我下手就对了。”徐栩比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李景行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半晌竟接不上话。
徐栩轻轻地笑了笑:“对了,你刚才出去找到它了么?”
“给跑了。”李景行道:“地上留下的痕迹很奇怪,我现在判断不出来它的原型是什么。”
“估计下半夜要卷土重来。”徐栩转头看着窗外,外面开始落起了豆大的雨点,慵懒地挑眉:“我就说得没错吧,天气变化邪气最盛。”
“既然知道邪气盛,刚才你还让他们出圈子?”
“开玩笑,我都检查了一遍你的墨斗线,好好地防着邪气。”徐栩道。
“你刚才用……法术,探出一二没有?”李景行默默地把道法两个字换掉,他真看不懂徐栩的招数:“你认为还有人有问题。”
“关键时刻不就被你一掌给拍醒了。”徐栩不满地嘟囔,指着自己的膝盖小声说道:“看你感兴趣,顺便帮你问问,早知道会被踢,我才懒得操这份心。”
过了好一会儿,李景行才硬生生地回答了一个“哦”字。
徐栩看着道士一副我没做错的表情,迅速补了一个白眼才继续说道:“我空手起了一卦,黄芊芊植符落死门,天柱星陷落,证明还有人对她不利。”
李景行的目光扫向圈子里的人,沈成海已经基本恢复了,几个人又靠在一起,把电筒放在中间照明,害怕得到处东张西望,可怜兮兮的。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一转眼大雨倾盆,天就像漏了一个窟窿般,雨水从天空倾斜下来。
“如果之前把他们送出去,我们再折回来,是不是更好些?”
徐栩也远远地看了众人一眼,偏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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