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芊芊在一旁胆怯地问道:“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应该问你怎么了。”徐栩懒洋洋地回答。
看着一脸不解的女明星,李景行解释道:“你被他下了降头,再过上十几天,就得和他的死法一样,现在降头被破,该他倒霉了。”
“啊!怎么可能?”黄芊芊用手捂住嘴巴,看地上的人五官源源不断地涌血,吓得眼泪直流:“为什么他要杀我?”
“我倒觉得问题在你身上,多行不义必自毙。”徐栩嗤笑一声,轻描淡写道:“本来不想出手的,偏偏道士多管闲事,保了你一命。”
李景行凉凉地转头,盯着黄芊芊说道:“只要有人愿意出高价买你的命,他这种阴修之人就会出手,你到底得罪了谁,还得自己好生反思一下。”
听李景行这么一说,黄芊芊的脸色都快青了,用眼角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又惊又怕,攥紧了发抖的拳头,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站在一旁的托米本就胆小,看着小飞挣扎得像虾般弓起了身体,不住地翻白眼,本就消瘦的脸颊变形深陷进去,更像一只白骨骷髅。
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往墙角靠了靠,站在一旁的阿西也退了好几步。
地上的人很快没了生息。
沈成海老泪纵横,眼前这一幕让他愣了好久,嘴唇不停地抖动:“怎么可能?小飞不是这种人啊。”
徐栩神色奇异地看了这个老者一眼:“呵,我现在可是连你在内也有一点儿怀疑。”
沈成海立马捶胸顿足,指天发誓道:“如果我是要杀黄小姐的人,就让我全家不得好死。”
“我也不是坏人。”托米唯唯诺诺地举起一只手,小心地站了起来:“我也可以发誓,而且我当她助理好几年了,不可能现在才动手。”
“也许一直没找到机会了。”徐栩甩了一个眼色。
黄芊芊的目光转向托米,将信将疑的样子。
托米唯恐剩下的人不相信他,情急之下发了很多毒誓,再看徐栩的表情生动起来,就猜到这个人也许只是单纯地看他不顺眼,想要捉弄他而已。
“我跟这件事更没有关系。”阿西也撇清得快。
“行了,别闹了。”李景行挥手:“这次死的人够多了,不要再搞得人心惶惶。”
沈成海立马赞同,他年老气弱,经不起吓。
托米放下心来,问道:“这个人也是道士?”
“不,他是降头师。”徐栩无声地笑了起来:“但其术不正,法术不高,无法隔空使用巫蛊,在我业内看来,小混混一枚。”
“业内?”李景行眉心一皱,说道:“我和你,并不是同行。”
“别这么快就撇开关系啊。”徐栩轻笑:“我师从台湾道教,对降头蛊术都略知一二,也会简单的破解之法,并不是什么邪魔歪道。”
“那我是不是已经中蛊了?这个人跟了我这么久,我是不是要死了?”黄芊芊一把拉住了徐栩的手臂,使劲地摇动,撕心裂肺地哭道:“你能不能救救我?求求你了,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只求你救救我。”
“只怕已经中蛊太深,无力回天了。”徐栩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黄芊芊一听,顿时绝望地跌坐在地上,顾不得计较地面有多脏,掩面大哭起来。
李景行沉默了一会儿,才提醒:“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买凶杀你,如果只是普通恩怨,也不用这么处心积虑。”
“对啊,而且这个小飞一路上都在压气,听这个意思,好像你和肖鹏有什么关系吧?”徐栩挑眼扫了女人一眼。
“我真的不认识肖鹏,我发誓!”黄芊芊嚎哭不止。
“哦?”徐栩给李景行抛了一个眼色,径直走到沈成海的前方,探道:“那就是你有问题了。”
第25章 故事原委
沈成海猛烈地摆手:“大师啊,你不会是要冤枉我吧?”
“小飞几次想说肖鹏的事,你都横加打断了,不要以为我们没搭话,就是聋子傻瓜。”徐栩低声说道:“虽然我对你们的故事一点儿没兴趣,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沈成海听出了徐栩话里有话,急忙解释:“这是肖鹏他自己的事,和我无关,我可绝对没有害人的心。”
“本来起局也能探得几分,但我觉得人与人还是得有基本的信任。”徐栩丝毫不妥协,笑容不减,但语气中却有一股把对方逼上梁山之势:“沈成海,我们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李景行垂下眸子,他心里清楚,即使徐栩起局,这事能完全断准的可能性并不高。
他并不是怀疑对方的能力,而是在奇门遁甲里,凡是断事都必须看本宫与对宫,基础好的人能从通过排盘,拿捏七八分准,但更多的是一种形态化的理解。
很多人觉得预测精准,无非预测师说准对方兄弟姐妹几个,是否有男朋友,家住哪里等等,这些都是非常基础的预测之术,但能给人一种算命很准的感觉。
但只有起局的人才知道,预测并非如书籍电影般一目了然,把所有的细节都摆在面前,归纳整齐,纤毫毕现。
比如他们昨晚预测有凶险,也要结合卦象,与对通过周遭环境观察而综合分析。
具体来的是什么怪物,即使奇门遁甲,也只能看一个大概的形状与方位。同理,这种杀人案并非简单测吉凶问前程,给个大致方向就成。因此,通过排盘也不一定窥得全貌,能让当事人自己说出来,再断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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