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胆大的杂志社顶着风头浪尖去采访她们俩对于彼此的看法。
邓梅对于记者阴阳怪气的态度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地说她很欣赏温莜的干劲,在温莜身上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温莜更是诚惶诚恐,说邓梅老师是她的伯乐,她很感谢邓梅老师对她的指导和提携。
这些事情姜思悦都无暇去顾及,在主治医生的安排下,姜老爷子准备做第二次手术。
这个手术没有多大的风险,但是要求病人配合,姜思悦为了不让姜老爷子反悔,已经日夜守在病房好多天,同吃同住。
盛景行知道姜思悦在为姜老爷子的手术紧张,也不要求他回家住。他在公司的工作还在陆续交接,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姜思悦就劝他不要来回跑了。
做手术的前一天,姜老爷子突然问姜思悦:“悦悦,你想不想听你爸爸的故事?”
正在给病房窗台的花浇水的姜思悦动作停顿了一下,姜老爷子才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回复。
“这些事情就等您以后有空再跟我说说吧。”
其实姜老爷子放在书房的笔记本里都已经把关于悦迩的每一件事情都重重复复记录了很多次。在漫长的十几年里,已经足够把过去十年的回忆反反复复地嚼进血肉里。姜老爷子每一天回想起以前的事情,都有不一样的感悟,每一篇笔记都是记录他和悦迩的点点滴滴,甚至精确到每一天都吃了什么。
十年的回忆毕竟有限,思来想去也只能数得出那么多件事情,再多的就没有了。
姜思悦觉得很凄凉,甚至不敢把自己代入去体会,他害怕寂寞和孤独,甚至一天不见都会觉得难熬。
但他总要去适应,没有人能一辈子都陪在他身边,也不是每个人都应该纵容他任性,他已经不是没断奶需要大人时时刻刻照顾的小孩子了。
姜老爷子动手术那天,姜思悦没有要盛景行来陪他。他一路跟在姜老爷子身边,然后目送他进入手术室。
姜家的那些兄弟姐妹也都来了,三三两两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家属区,窃窃私语地抱怨或者讨论不相干的事情。
姜思悦跟他们合不来,以前是,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更加不会与他们亲近了,他在姜家是个外人,除了姜老爷子外,其他人都和他没有一点联系。
手术很漫长,姜思悦孤零零地站在靠近手术室门口的窗边,等待手术的结束。
邓梅的电话来的突然,姜思悦拿出被他调了震动的手机,大概是知道邓梅找他是要说什么事情一样,犹豫着要不要接通。
他看了一眼还在进行手术的手术室,走到走廊的尽头才接了邓梅的电话。
邓梅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激动,经过电流加工让姜思悦觉得有些陌生。
“宝宝,妈妈现在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店,你快过来一下,妈妈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姜思悦又回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的大门,平静地问:“妈妈要和我说什么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吗?”
邓梅似乎知道他在等姜晔纬做完手术,语气突然就变得一阵扭曲,她跟姜思悦说道:“是很重要的事,宝宝难道连出来见妈妈一面都不愿意吗?”
姜思悦顿了顿,说道:“那我过去,妈妈您等我。”
邓梅这才恢复了温柔的样子,轻声让他过马路注意安全。
外面的太阳很大,姜思悦出了医院大楼就被晒得睁不开眼睛,他等了个红绿灯,才往邓梅给他的地址去。
咖啡店很冷清,只有侍者坐在柜台后面擦杯子,见有人来也没有招呼。
“悦悦,妈妈在这边。”
姜思悦一回头,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邓梅。
邓梅隐退前就突然换了个风格,不像以前那样赶时髦地穿修身的裙子和衣服,也不再穿那些造型夸张贵得吓人的高跟鞋,甚至还爱上了化淡妆。她的风格突变让外界以为她是备孕中或者已经怀孕,有不少小道消息说她是为了生育孩子才隐退的。
而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又成为了另一个热门的话题,她虽然已经宣布隐退,但关于她的任何消息都像以前那样被放大无数倍,摆在大众面前娱乐大众。
姜思悦走过去坐在她对面,她按了桌子上的服务铃,就看到侍者端着一杯冰淇淋过来。
邓梅拿过冰淇淋,把它推到姜思悦面前,慈爱地看着他说:“来悦悦,先吃点凉的降降温,看你热得一头大汗。”
说着她就从自己的限量版包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亲自给姜思悦擦汗。
属于女性的香味让姜思悦感到一股陌生,他接过邓梅手里的纸巾,问道:“妈妈,您要和我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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