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撞得不算太厉害,花圃没有损坏,但是他的车头却碎了一盏灯,前头也撞破了不少地方。这里刚好是摄像头的盲区,是省了再去交通局一次,可是也要找人来把车带去维修。
姜思悦的头被震得有点晕,后知后觉到痛意,口腔里有血腥味,好像里面被磕破了皮。
他坐到花圃的边沿给朋友打电话过来接,这个时候他不敢给姜老爷子打电话,也不能给盛家的人打电话,前者是担心事情复杂化,后者是不想打扰别人休息。
姜思悦叫的那个朋友家里是做豪车进出口的,比他大几岁,是朋友的朋友,后来一起玩熟悉起来的,叫高战,虽然玩乐时没个正经,但听到姜思悦出车祸了,还是问了地址亲自过来。
高战带人过来拉姜思悦的车,看到姜思悦蹲坐在路边抱膝埋脸,不知道怎么的觉得他有点可怜,他吩咐人去拖车,然后从自己车里拿了毛巾和矿泉水过去给姜思悦压压惊,他以为姜思悦应该是被吓到了。
结果姜思悦抬起头却是高战被吓到了,姜思悦的嘴唇都是血,下巴一片红,脸色苍白一头冷汗,估计是痛了很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倔着没去医院。
高战毕竟年长许多,懂的也不少,他把毛巾丢给姜思悦擦脸,又拧开矿泉水瓶递给他漱口,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思悦抱着头说有点晕,觉得恶心,高战怕他是脑震荡,喊了个人过来帮忙扶他上车去医院。
结果姜思悦刚站起来,就猛地弯下腰吐了一地,还没消化完的晚饭夹着口水里的血,触目惊心的,高战不敢耽误,让人把车处理好,就开车带着姜思悦一路往最近的医院去。
夜里医院没什么人,高战背着姜思悦去找医生,医生观察并询问了病情后,确定是撞到下巴后震到头骨引起的轻微脑震荡,给姜思悦开了点滴,建议他留院观察,并且要处理他下巴和口腔的伤口。
打点滴姜思悦是不怕的,他知道输水是治病的一种心理安慰,好像只要挂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可当护士拿着消□□水给他擦伤口的时候,他就怕了,药水刺激在伤口破开的皮肉里,痛得他想躲藏,护士只好让高战摁住他不要乱动,以免碰到输水的针头。
等处理好伤口,姜思悦已经又困又累,也感觉不到痛了,他把自己缩起来,躲在被子里睡着了,只是一张脸还苍白着,让人放不下心。
高战做事还是有点稳重的,脑震荡这种事情可轻可重,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所以他还是决定先通知姜思悦的家人。
他从姜思悦口袋里找出手机,姜思悦嫌麻烦手机从来不设置锁,但也不轻易给别人,但他现在昏睡,高战便没有了这些顾忌,直接翻开通话记录,找出里面最经常和姜思悦联系的家属。
高战不太清楚姜思悦的家事,只知道他和家里的兄长们都不清,平日里虽然不听姜老爷子管教,但骨子里还是对姜老爷子有几分忌惮,这些人都是不能通知的。所以他只能从通话记录里找他最常联系的家人。
姜思悦的通话记录少得不行,几乎都是那几个人,跳开姜老爷子和陌生号码,第二个就是备注『妈妈』的。
高战听说过姜思悦的母亲,是个大明星大忙人,和姜家从不往来,但和姜思悦十分亲厚,于是他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盛母上了些年纪,夜里睡得浅,一些风吹草动就能把她吵醒,何况她还做了个噩梦,梦到姜思悦被车撞了,一头血,孤零零的也不去看病,可把她急死,然后一阵铃声就把她吵醒了。
高战见那边接了电话,连忙说道:“伯母您好,我是姜思悦的朋友,他刚才出了点车祸,我已经把他送到了圣玛医院,医生说他有点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我这里先通知您一声,如果您现在不方便过来,我就在医院陪他一宿,您明天再来看他。”
盛母一听这话顿时都清醒了,急切地问道:“悦悦伤得严重么?怎么就车祸了呢?我听家里阿姨说他晚上有好好在家的啊?”
高战回答说:“就是有点脑震荡,医生已经看过了,现在还在输水,病情怎么样要看后续反应,具体车祸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他是在三环路撞到了花圃,车子损坏也不怎么严重,他应该也没什么大碍的,伯母您先放心。”
盛母连忙起身找衣服换,一边问高战:“好孩子啊,悦悦麻烦你了,你先在那里等一下,给我个病房号,我马上过去看看。”
高战:“那也行,我们在0613号病房,伯母您路上注意安全。”
盛母穿好衣服,又给盛景行打电话,她要弄清楚为什么姜思悦明明晚饭时还乖乖地待在家,半夜却跑出去出了车祸,盛景行是怎么照顾人的。
盛景行刚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他身边躺着的董阳被打扰了睡眠,娇憨地哼了两声,翻了个身把头埋在被子里。
他们俩做了大半个晚上,餍足过后就是疲倦,盛景行原本想关机睡觉,可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却是他/妈的电话,他怕是家里老人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就精神过来,拿着手机到阳台外面接听。
盛景行刚接通电话,那头就是盛母压抑着声音的责骂:“盛景行,你现在在哪做什么呢?!”
盛景行以为他/妈三更半夜来查房,敷衍道:“妈我刚睡着,明天还要上班呢,您这是要做什么?”
盛母:“你倒是睡得挺安稳,我让你好好照顾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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