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有些莫名,转头看她两时,见两人已经进了车厢。便叹了口气的吩咐着:“走吧,走吧!”
而这边的赵君逸。
在跟李冲分开后,便冲着一直隐着跟踪他们的人的方向行去。
从进城后不久,他便发现了被人跟踪之事。
先头还不明了是敌是友,直到对方一直故意在留着破绽的等他发现时,他才恍然明白过来。
心中有些迫切,面上却显得极为淡定。
那跟踪之人再见他回转之后,就再未故意露出过破绽出来,不过还是有少量的行迹让他有迹可寻。
一路寻着少许的蛛丝,追踪至了一处极为偏西的地带。
这一带,大多为贫民住宅。
宅院普遍不大,院墙也很是陈旧,小道穿行间,墙与墙之间挨得极近极窄。
更有甚者,有的住宅的院墙,因年久失修的跨塌了不少,在冬时的暖阳照耀下,显得极为的灰败萧条。
寻着最后的一丝线索,慢慢的步到一处显得极为朴实的小宅院前。
抬眸看了眼台阶上那紧闭的单扇黑门。因年头久远,已有不少斑驳的漆渍掉落,露出了里面原本的青木之色。
不动声色的抬步上前,伸出手轻推了下那扇门扉。
“嘎吱!”并不意外的听到了门开动的声音。
抬步进去,却见里面另有一翻天地。
并不如了外景的萧条。相反之,庭院被收拾得相当整洁干净。院子地上铺有石板,并不如了贫民街这一带,带有的泥土之地。
三间样式的小平房,中间正堂屋门大开。
里面之人在听到他推门的声音时,一句颇为清脆的调侃音飘来,“好久不见,君家世子!君逸之!”
男人并未有变化的脸上,只淡勾下了那轻薄的淡粉之唇。
一步一步哪怕脚跛着也走得甚是平稳,正挺!
正堂屋上首端坐之人,看着他走得毅然挺拔的身姿,狭长之眼不由得紧眯了一下。下一瞬,又换上了丝丝邪魅之光的看着越来越近前的某人。
勾起了丝很是得意的嘴角,“想不到我變国境内,既是这般的藏龙卧虎。既然藏了个这么重量之极的大人物,这当是甚好呢,还是大祸呢?”
上首之人边说边拍着手掌,上挑着一双极为好看的眉峰,看着已然进屋的男人问道:“逸之兄,你觉着呢?”
男人抿嘴看着上首之人,“變国四皇子以为呢?”
上首之人并不觉讶异的挑动一侧眉峰,“原来逸之兄早已知了我的身份啊!你这般明显的引我存疑,又诱我探之。我该说你是想为着寻一方靠山呢?还是想利用于我呢?”
赵君逸抬眸与他对视,并不怕了他眼中的威慑,而是很实诚的开口道:“都有!”
崔九愣了一瞬,下一秒又觉好笑的笑了起来,“你倒是大胆,就不怕了我发怒翻脸?”
“四皇子如今想来也正是用人之际。變国虽富有,却并不如了靖国的兵强马壮。能相持着顶立,也不过是因着如今的靖皇,是位昏庸之才罢了。”
还真是敢说啊!
崔九眯眼摇头,片刻勾唇淡笑,“八年前,在君家以通敌之罪满门抄斩之后,靖国的兵力,怕早不如了当年的那般强悍吧。要知道,君家祖上至今,各代统帅于军中士兵来说,那无疑是军心的象征所在。这些年来,本王于靖国之事,还是之知甚详的!”
下首之人在听到君家之事,不由得将暗藏在衣袖之中的双手悄然捏紧。脸上冷寒一片的并未泄出太多情绪。
上首之人用眼角不时的觑着他的表情,见他面色虽冷,却并未展现出多大的愤怒与恼意。
就不由得又开口缓缓说道:“当年君家满门抄斩之时,被潜藏在靖国的變国细作回禀给了本王。当时本王还极为可惜了一翻。要知道,君家之人,个个骁勇好战,常长镇守极为苦寒之地,每每令敌国扰境之将都头疼不已。连着民间都有着那么句传言,得君家之人,便是半个天下到手之时。可见,君家在靖国的百姓心中,有着极高的崇敬之意。”
说完,又去看那下首之人。见他依然是张冷寒之脸,脸上的表情依旧看不出一丝一毫。就好像他所说之事,与他来说,不过是他人之事,而他也非了那局中之人一般。
收了端坐之姿,他又另换了个姿势相坐。将手撑于下巴之上,看着他很是好奇的,“啧啧……”两声。
“果真这般无情?”顿着,又促狭一笑,“既这般无情,又何苦相救于我?又何必在明知的情况下前来呢?”
“无不无情,有不有情,并非如了肉眼看到那般!”眼睛能看人,也最是能欺骗于人。
若他藏于袖中之手,不是已被自已掐得面目全非的话,又有何人知了他心中的苦痛?
上首之人在听了这话,亦是变得有些沉默。
抬眸看他之时,又扬了笑道:“你能来了这,便已说明一切。你就不怕我故意收纳与你,再将你交于靖国?要知道,變国与靖国之间,至少表面上,还是相交甚好的。”
“若真相交甚好的话,又怎会允了刺客于靖国国境刺杀于四皇子你?”男人眼中嘲讽闪现,说出的话依旧没有多大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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