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晴转头看了看鬼冢虎,虽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难得他对教内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便继续说道:“算起来,你也快拥有这玄心朱瓣莲图腾了,明年就是十年之期,教主会亲自在你的胸口刺上这个图腾。”
“为什么你的是在背上?”
公孙晴白了鬼冢虎一眼:“男子刺在胸口,女子才刺在背上。”
黑暗中,鹿难烛握紧了拳头:圣子,魔教圣子!爹爹从前竟然是魔教圣子!
她终于找到了一点身世的线索,可是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
鹿难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问道:“那……在我,和你之前的圣子圣女到哪里去了?”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九年前加入圣教,那个时候教中就没有圣子和圣女,因为我来的时间正好是鬼王圣诞前夕,教主见我机灵,再加上我外公与圣教有些渊源,便破例封我为圣女,直接在我的背后刺上了这九瓣的玄心朱瓣莲,我外公的脾气古怪,他以前的事我没有打听过,至于之前的圣子……我想可能是教主吧,按照圣教的规矩,这一代的教主故去后,会在圣子和圣女之中选择一位担任教主,在继任大典上,由另外一位落选的人亲手为新教主添加三瓣,由九瓣升到十二瓣。”
鹿难烛陷入了沉思,她爹爹离开魔教至少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结合公孙晴刚才说的,上一次鬼王的诞辰是九年前,那时候爹爹早已脱离魔教,他们已经隐居在世隐村。
如此算来,爹爹胸口的图腾至少也是十九年前,也就是在自己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刺上了,在自己没出生的时候,爹爹就已经是魔教的圣子了。
应该是在自己出生后不久,爹爹便离开了西南魔教。
自此他们一家三口颠沛流离,鹿难烛已经记不起具体是从哪一年开始流浪的。
总之自从她有记忆开始,他们一家三口便一直都在路上。
再后来,爹爹的病情越来越重,躲到了世隐村,最终爹爹和娘亲都命终在那个地方。
鹿难烛的心里很乱,爹爹一直在躲着什么人呢?是正派的追杀吗?那为什么不带着她和娘回到西南去呢?
毕竟爹爹是魔教的圣子,总该得到庇护的呀。
可是爹爹不但没有回到西南,反而躲在了距离最远的东北天山。
追杀爹爹的人,到底是正派的,还是魔教?
或者,两边都有?
鹿难烛拼命的回忆,想从模糊的记忆中再挤出一点线索。
只可惜那时候的她实在是太小了,所有的记忆,除了逃亡之外,再无其他。
“你怎么了?”
鬼冢虎摇了摇头,回道:“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跳下横梁,走出了破庙。
鹿难烛失魂落魄的往前走,一手按住胸口,她已经确定了爹爹的身份,再查下去就会容易很多。
可是,
可是……
自己算是什么呢?爹爹是魔教圣子,那么自己到底算不算是魔教的人呢?
耳边不由得又响起夏秦怡的话来:“我与魔教,有不共戴天的血仇!”
鹿难烛仰起了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惨白的孤月。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以来寻找的真相。
可是她并不快乐。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鹿难烛才回来。
她的怀中抱着一捆枯枝,入得破庙,“哗啦”一声,将怀中的枯枝丢在地上。
一翻身上了横梁,把公孙晴抱了下来。
鹿难烛解下背上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毯子,将包裹抖开,铺到稻草上,扶公孙晴坐了下去,拿回了自己的外衣穿上,将毯子披到公孙晴的身上。
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安顿好公孙晴,鹿难烛又来到那堆枯枝前,堆成三角形的篝火,从怀中取出火折子,掰断一根比较细的枯枝点燃,插到了篝火的底部。
不消片刻,篝火燃烧起来了。
公孙晴敏锐的感觉到鬼冢虎的心情不好,却想不通是为什么,难道是这一趟出去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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