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秦怡这么说,鹿难烛有些慌,但还是点了点头。
夏秦怡用两个手肘抵着桌面,身体前倾,抿着嘴,沉默着看了鹿难烛好一会儿,才问道:“小鹿……你是魔教的人吗?”
听到问题,鹿难烛如释重负的摇了摇头,夏秦怡的眸子亮了起来,满眼欣喜:小鹿不是魔教中人,太好了!
“小鹿,我答应过你,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不会逼问你,唯独这件事我一定要知道,不光是正邪不两立……我与魔教之间,有血海深仇。”
随后,夏秦怡将她父亲夏明乾的死因,告诉给了鹿难烛。
说完了这些,夏秦怡觉得她和小鹿的关系更加亲近了,而且鹿难烛不是魔教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后面夏秦怡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个人安静的待在一起。
夏秦怡彻底忘记了,楼下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
鹿难烛向门口扫了一眼,片刻后,从房间外传来了男子的声音:“秦怡妹妹,你在哪里?”
“呀!”夏秦怡站起身,看了一眼鹿难烛,跑了出去。
“秦怡妹妹,我等了你好久,也不见你下来……”
“苏师兄……我上来看一个朋友,劳烦你再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苏慕白提高了警惕,笑着说道:“秦怡妹妹的朋友?住在这里吗?”
“嗯,她受了伤,暂时在这里休养。”
“既如此,我理应拜会……”
“不必了!她……她是姑娘家,不方便。”
听到房中是位姑娘,苏慕白放了心,顺势说道:“这样啊,那就不便打扰了,秦怡妹妹,我到楼下等你。”
“嗯。”
夏秦怡回到房间,有些心虚,走到桌前歉意的说道:“小鹿,天穹剑派的苏师兄来访,三爷爷让我招待他,我今天和他一起来的,将他忘在楼下了,我得走了……改天再来陪你。”
夏秦怡还想说她和苏慕白只是朋友,又觉得凭白添上这么一句有些不妥,见鹿难烛已经点头,便止住了话头。
“那我走啦。”
鹿难烛送夏秦怡到房门口,夏秦怡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顶层。
关上房间的门,鹿难烛默默的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着远山出神。
夏秦怡和苏慕白又坐了一会儿,苏慕白看出:夏秦怡回来后,兴致缺缺,便主动提出游湖。
夏秦怡不好拒绝,二人出了梨花秋水楼,直奔华夏山庄常年停泊在岸边的画舫。
走过长长的木板,苏慕白先跳上了画舫,回过身,伸出了手,夏秦怡将手搭在了苏慕白的手上,也跳上了画舫。
艄公收回木板,吆喝了一声,画舫缓缓离岸,向江中驶去。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鹿难烛的眼里。
夏秦怡的房间,是整栋梨花秋水楼最好的赏景点,居高临下,视野开阔。
自天魔功大成后,鹿难烛的五感十分敏锐,苏慕白和夏秦怡的每一个动作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看着夏秦怡和苏慕白双双走到船尾,二人并排站在栏杆边上,挨的很近。
夏沁怡抬手向远处指了指,苏慕白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两人一派和谐。
画舫渐渐驶远,超出了鹿难烛的目力范围。
再接下来的画面,鹿难烛看不到了。
可是在她的脑海里,却清晰的出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挥之不去。
鹿难烛抽回了目光,拉上窗子。
她不明白,自己心底的这份失落,是从何而来。
那天,夏秦怡没有再来。
鹿难烛的晚膳用的很少,碗筷端下去,梨花秋水楼的大师傅,抓着伙计,一直问是不是鹿难烛不满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十日后,夏秦怡来梨花秋水楼的频率,又恢复为每日一趟。
鹿难烛知道,苏慕白走了。
复三日,夏秦怡将鹿难烛接到了华夏山庄。
就住在夏秦怡院子的东厢房,这样一来,她和夏秦怡见面就方便了很多。
夏秦怡每天都会来好几趟,一日三餐都和鹿难烛一块用。
从鹿难烛住到华夏山庄的那天起,夏秦怡再也没出过山庄一步。
大房所有的下人都看出来,这位鹿姑娘和大小姐的关系非常要好,对鹿难烛的照顾也更加尽心尽力。
夏秦怡对鹿难烛毫不吝啬,不仅请来山庄内最好的大夫,为鹿难烛好好的检查了断掉的手骨,大夫再三保证鹿难烛不会落下病根她才放心。
而且华夏山庄的药库中,不少名贵药材都夏秦怡拿了出来,用在了鹿难烛的身上。
大夫见了,心疼的直跺脚,在大夫看来:鹿难烛的伤势根本用不上那些天材地宝,可是主家高兴,他也无可奈何。
夏秦怡不知鹿难烛的喜好,见她似乎很喜欢九曲玲珑环,便搜罗了不少稀奇玩意儿,拿给鹿难烛。
夏秦怡发现,只要小鹿开心,她的心也会跟着雀跃。
在鹿难烛来到华夏山庄的一个月后,夏秦怡见鹿难烛的气色越来越好,便带着鹿难烛到华夏山庄的花园散步,没想到在花园里碰到了二房嫡孙夏秦泽。
遇到夏秦怡,夏秦泽一脸的不高兴,可是当他看到旁边的鹿难烛时,眼前一亮,主动走了过来和夏秦怡打招呼。
“小妹,这位姑娘是……”
夏秦怡冷冷的叫了一声:“三哥”
侧过一步挡在鹿难烛的身前,可惜她生的小巧,鹿难烛要比夏秦怡高出半个头来,并不能挡住鹿难烛那张美到摄人心魄的脸。
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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