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捋着胡子呵呵笑了两声,突然想起那两个童儿,连忙掐诀念咒,唤他们过来,就怕这俩不回离恨天,又偷偷跑了去闯祸。
可怜金角银角,蔫巴巴地一路疾行,都快到家门口了,被老君一个咒拘了回来,走了好大一圈儿冤枉路。
却说观音回了南海,也没去看徒弟,先回了内室,把身上的衣裳好好地脱了下来,想了想,念了个咒,将那衣服立定了,用罩子隔离起来,放进内室的密室中,好好地藏了起来。
观音站在灯光昏暗的密室,看着那衣服上灰扑扑一个手印儿,不由得脸上一红,傻笑起来,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出去换了衣服,走了。
在紫竹林门口蹲着的大黑望着师父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小声儿的对蹲在花盆里晒太阳的赵五道:“师兄,你说,师父看着咱俩没有?”
赵五此时还没化形,说不了话,就摇了摇枝蔓,大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知道,还是没看着,很是惆怅,满腹心事地哀叹一声,倒把旁边正在拌嘴的木吒和龙女吓了一跳:“哎呀,师弟,你在这儿啊!”
大黑绝望脸,他一直都在的好不好!!黑就不显眼嘛!
赵五探出一根藤蔓来,安抚地摸摸大黑狗头。
庄凡不知这些神仙心事,领着徒弟出了平顶山,见天色不过刚过午,也不耽误,骑上白龙马,一路疾行,直奔西天而去。
自此之后,小处有名有姓的地方,又过了压龙山压龙洞,那洞中妖精没了金角银角做靠山,又风闻唐僧好吃妖心,一听说圣僧师徒路过,吓得弃了洞府,屁滚尿流的跑没影了,隔了许久再回,圣僧虽然已经绝尘而去,消失不见,洞府却也被人占了,真是好不凄苦。
庄凡对此毫无所觉,一路过了宝林寺,也未曾投宿拜会,眨眼到了乌鸡国,正赶上乌鸡国三年大旱,到了今年暮春时节,依旧半点雨水皆无,旱得是河枯井涸。
那乌鸡国国王,乃是个创国立邦的明君,最是体恤民情,天下大旱之后,便开仓赈粮,自己领着文武群臣节衣缩食,只是这旱情来势汹汹,到得如今第三个年头,朝中早已经仓禀空虚,钱粮尽绝。
原本正在绝望,忽然朝中上下得到消息,说唐朝来的圣僧即将路过此地,又兼他徒弟中,别的不说,乃是有个西海龙三太子的,国王听了,心下登时便有了注意,一心热切盼着唐僧师徒的到来。
却说这日,那乌鸡国王正在殿中理事,忽闻殿前內侍来报,道门外丞相来了,说领了个得道全真,能呼风唤雨的,正要求见陛下。
那国王纳罕,等圣僧不来,却等来个道士,见见也无妨,便挥手唤了丞相与那全真进门。
门口处,丞相对那全真多有礼遇,先让道:“大师先请!”
那道士倒也不客气,一捋长髯,神抬安然自若,先行一步,进了大殿,看得门口侍立的內侍们直撇嘴,暗道胆大。
丞相就此引荐道士与国王,先叙了一番那道士来历,说得玄玄幻幻,不着边际,最后推崇道:“陛下,青阳真人得知我国正受旱灾之苦,不忍万民遭难,特来与我等送一场好雨,以解万民之苦,万望陛下搭台求雨,得盼甘霖!”
乌鸡国国王暗道,那唐朝圣僧不知何时能至,既然这道士说他能求雨,试试又何妨,这三年来,也不知求过多少回了,也不差这一次,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再说万一成了呢?
乃应允道:“既然如此,丞相便好好招待青阳镇人一晚,明日早,咱们便登台求雨。真人可看如何?”
那青阳真人乜斜着眼,也不高声,微微点头道:“既然陛下信得过贫道,贫道自然不敢敝帚自珍。此时正是暮春,此地偏北些,明日下一场透雨,也不会误了今年的春时。如此,明日辰时,正是好时辰,就定在那时登台吧!”
一时商定,如此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卯时过半,丞相便奉承着那青阳真人,来到求雨台之下,准备登台求雨。
乌鸡国国王早已等候多时,见那全真托大,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悦,只是见下面群臣多与那全真相识,见他来了,纷纷过去行礼,不由得多思量了几分,并没多话。
那全真既来了,也不矫情,收拾一番登了求雨台,静立养身,等辰时一到,也不待他人催促,点上香烛,燃了符纸,手拿桃木剑,脚踏太极八卦步,开始做法。
正赶上庄凡带着徒弟们来到乌鸡国都城门外,庄凡早就下了马,小白龙也化作少年沙弥,紧紧跟在师父身后——只因入城前不变作人身,过后又要跟焦糖糕一起被拉去马厩了。
师徒几人正像城门走去,悟忘却忽然浑身一抖,道:“奇怪!?”一边说着,身上竟冒出一股烟火气息来,青烟淼淼直升,氤氲散去。
悟忘乃是贴着师父走的,庄凡听见了,回头问道:“怎么……”
一见徒弟竟然冒烟了,不由唬了一跳,拿袖子往悟忘身上扑:“怎么着了?”又唤,“悟空!”
大徒弟那里有清水!
其他几个也围上来,见状都笑了,连忙把师父拉开,悟空笑着道:“师父莫慌,这是有人烧香祈愿,唤悟忘去行雨哩!”
八戒也道:“此地大旱,少不得有个别得道的,能画些好符纸。只是这次求到了师兄身上,看来道行不浅!”
庄凡不懂这些,便道:“那怎么办?悟忘去行雨可妥帖?”
悟忘道:“师父,我去行雨怕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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