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陆言蹊听到这话,眼中的星光更甚,看着安景行的目光,也愈发地满意了。随手将桌上刚刚自己写写画画的那一张纸丢到了安景行面前,陆言蹊语气随意:“这上面是这些人的喜好,安排住处的时候,让下人照着做就是了。”
安景行粗略地看了一眼,有些甚至已经细致到屋内不能出现什么颜色的装饰,没有问为什么陆言蹊知道这些细节,只是点了点头:“回头我就让人照着做。”
陆言蹊看着安景行将自己刚刚整理的资料仔细收起来的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外邦来使,京城的安全是一大问题啊。”
“嗯,父皇已经增调了人手,从明日开始,京城就要戒严了。”安景行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言蹊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件事。
“禁卫军不是安承继的人吗?”陆言蹊此时的声音已经带着一丝悠长,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没错。”安景行点了点头,巡督衙门都是安承继的人,所以京中的禁卫军,也有八成都是安承继的人。但是没一会儿,安景行就察觉到了不对,言蹊早就知道了此事,根本没有必要再问一遍。
果然,没一会儿,陆言蹊又开口了:
“使臣是你接待,京中安全却由安承继负责,到时候出了事,责任算谁的?”陆言蹊语气悠悠地说着,心中的想法,此时已经展露无疑。言语间,竟是已经打起了禁卫军兵权的主意。
安景行闻言,惊奇地看了一眼陆言蹊,自己的太子妃,总能给他带来意外:“爱妃说的在理,出了事,责任不好划分,明日上朝,需要针对这件事提起上奏!”
“孺子可教也。”见安景行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陆言蹊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愿意让太子在京中拥有兵力是么?这一次,我让你不给也得给!
明日若是安睿直接将禁卫军交由安景行负责还好,若是不给,等到了使臣们进京的时候,就安排点人弄出点动静,到时候……
想到这里,安景行与陆言蹊相视一笑,此时两人的表情,竟然出奇地一致。
*
此时安睿对陆言蹊的“算计”毫不知情,因为安睿此时,已经有些看不懂自己的“爱妃”了。
“皇上?”季幼怡看着一脸阴晴不定的安睿,心中也有些发慌。
“爱妃的意思是,是朕做错了?”安睿处理完公事之后,本欲到季幼怡这里放松放松,却不想刚到凤仪宫坐下不久,季幼怡就拐弯抹角地说着自己对太子委以重任的事。
“臣妾哪有这个意思?只是刚刚承继到臣妾这里,脸上的表情有些沮丧,臣妾就问了几句,承继说因为一些市井传言,惹得皇上不高兴了,臣妾这也是爱子心切。”季幼怡听到安睿的话,心下一惊,她常年宠冠后宫,对于这个男人的脾气可以说是摸得透透的,此时的语气,分明是不高兴了。
想到这里,季幼怡不由有些后悔,今时不同往日,近日里皇上本就对自己颇有不满,自己提起承继的事,还是心急了一些。
安睿闻言,看着眼前的女子精致的妆容,神情有些恍惚: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了?心里没由来升起一股烦躁,安睿站起了身子:“爱子心切……爱妃,别怪朕没提醒你,后宫不得干政!”
说完,竟然是理也没理季幼怡的反应,直接拂袖而去。
季幼怡被安睿的这句话说得一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后宫不得干政……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
曾经这个男人让自己自由出入御书房,最当宠的时候,那些大臣们的折子甚至被当成话本一样说给自己听,以往也毫不避讳地在自己面前和儿子们商谈着国事,兴致来了还问问自己的意见……
现在居然告诉自己后宫不得干政?等到季幼怡回过神的时候,屋子里哪还有安睿的影子?看着空空荡荡的宫殿,季幼怡一个没忍住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牙缝中终究是挤出了三个字——陆、言、蹊!
季幼怡如何不知自己与皇上之间的分歧是从何而来?自从太子大婚之后,她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就出现了裂痕,无非是因为陆言蹊的种种言行,让安睿觉得丢了脸面。
偏偏每次陆言蹊发难,都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最开始的高堂,到后来安景卿的抚养问题,再到太子府的用度……哪一件不是暗中针对这自己的?
即使每次事后,自己都会软语讨饶,却也在皇上心中留下了疙瘩,最近看着看着皇上快忘了最近的种种了,偏偏儿子最近又做错了事。季幼怡想着想着,心中泛上了一丝慌乱了悲凉——
到底是人老珠黄了,若是还在年轻之时,皇上又怎么会对她厉声叱喝?
这边季幼怡心中慌乱不已,另外一边安睿走出凤仪殿后,不知不觉间却走进了御花园,看着眼前的池塘,安睿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个在池塘边光着脚喂鱼的娇俏女孩儿。
就在安睿陷入回忆之时,耳边突然传入两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出,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
“主子,咱们快回去吧,嬷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就在安睿准备到假山后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宫女的催促声,语气中还有一丝焦急。
“阿娇,再等等吧,就一会儿,嬷嬷不会知道的。”而刚刚笑声的主人,没一会儿也出了声,那撒娇的语气,即使安睿还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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