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情况?怎么?我要嫁给太子我就不是男人了?是男人逛青楼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况且我还什么都没做呢!”陆言蹊摆了摆手,对于这一点倒是满不在乎,青楼这种地方,可是纨绔子弟的标配,自己怎么的,也不能落了时髦不是?况且自己现在的小金库,可全靠春风楼撑着呢!
见陆言蹊这样,周信鸿与夏思浩也不好说些什么,对视一眼之后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听闻前些日子你病了?我们本来想去看看你的,结果你爹不让……”
说到这个,夏思浩和周信鸿就有些疑惑,以前因为陆言蹊的关系,威远将军府他们可以随时进出,前些日子,可是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的。
当然不让了!自己这半个月在家里吃好喝好红光满面活蹦乱跳,哪儿像是一个才从鬼门关出来的人,让你们来看,不就露馅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陆言蹊嘴上自然是不能这样说的:“这不是前段时间快要死了,那样子怕吓着你们,况且过了病气给你们,也不太好。”
陆言蹊说着脸上的表情也带上了一丝庆幸,活脱脱的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这么一遭下来我也算是明白了,左右太子爷不敢欺负我,嫁就嫁吧,总比死了强。”
听到陆言蹊这话,原本还想问问赐婚这事的夏思浩二人,默默将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言蹊此话明明是心有不甘,只是在经历过生死之后好不容易看淡了,他们又怎么好去揭言蹊的伤疤?
将两个人的反应默默看在眼里,陆言蹊在心中画了一个勾:计划通!相信过不了多久,大家都应该知道自己的态度了!
这边陆言蹊在心中算计着皇上,而另外一边,皇帝也在暗中算计着陆言蹊:
“王大人……”安睿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王良飞,眼中蕴含着一丝怒气,“我似乎听说……陆言蹊早已康复?”
王良飞一听这话,就知道皇帝是对自己的办事效率有所不满,“噗通”一下连忙跪了下来:“还请皇上明鉴!现在虽然已经康复了,但是到底伤了根本,恐怕时日无多!”
“不知道王大人的时日无多,是指多久呢?”看着眼前惶恐不安的王良飞,安睿一点叫他起来的意思也没有,可是王良飞却能够听出来,比起刚刚来说,皇帝此时的语气,好了不少。
“短则三月,长则一年。”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王良飞忙不迭地回答了帝王的问题,那日在陆府,他是亲眼看见那小厮将药丸喂进陆言蹊嘴里的。
安睿听到这话之后,终于是满意了,反而转头望向了御书房内的另外一个人:“谭爱卿可是听清楚了?”
谭行之此时终于明白,为何帝王会在这个时间召他入宫了,眼睛的余光扫到跪在地上的王太医,他也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觉:“是,皇上,陆小公子大病一场,此时虽已痊愈,到底已经折了福,若是此时有场喜事能冲冲喜,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见谭行之如此识趣,安睿感到非常满意,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让太子早日下聘吧,太子成年已久,府上依旧没有一个知冷暖的人,朕这个父亲,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若是陆言蹊此时听到皇上这话,一定会一口唾沫给安睿吐上去,明知成婚之后没多久正妻暴毙于太子名声有碍,还知冷暖,简直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可惜了,此时的御书房内,除了王良飞,也就只有礼部尚书谭行之,得到皇上准确的答复之后,谭行之弯了弯腰:“下官遵命。”
第19章 聘礼
皇帝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这样的安排,不仅让陆言蹊非常满意,而且还正中安景行的下怀。接到圣旨后,安景行罕见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不同于以往儒雅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殿下,这个聘礼……”江公公看着手中的聘礼清单,有些不确定地望向安景行,这是拿错了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安景行似乎没有看出管家的纠结,一如既往地淡定,可是眼中隐隐露出的笑意,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江公公看着手中的聘礼单子,再看了看心情不错的太子殿下,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这个聘礼,是不是……稍微……多了点?”
这还是江公公说得比较客气了,其实江公公更想问太子殿下,您不觉得您这样太败家了一点吗?就江公公粗粗地扫过的一眼,单单入目的白玉花卉纹碗、玉螭凤纹韘、白玉珐琅提粱羊首壶、白玉双婴耳杯等物,就已经是价值连城,还不用说下面的古玩字画,名家真迹,更是有价无市。
要知道太子府也仅仅是表面风光,其实内里早已入不敷出,若不是每年宫中的份例,这些东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典当出去,用以府中开支。毕竟太子不比静王,静王得帝王宠爱,其生母又是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每年明里暗里的赏赐不知凡几。
现在看到太子殿下将库中大半珍宝都写了上去,江公公此时的心情又怎么是一个“惊讶”能够形容的?
“不多,按照历来太子妃的聘礼,都是这个数……”对于江公公的疑问,安景行不置可否,多吗?不多!自己是按照份例来的,又何来“多”字一说?
能够用这些身外之物,将陆言蹊娶进家门,又怎么会多?况且这已经是精简之后的了,全因言蹊是男子,金银首饰那些东西,毫无用武之地。
江公公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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