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核应声而去,斑换好了药物和绷带,又找了一套全新的衣服穿在身上,他对着浴室的镜子险些吓了一跳:镜中的人脸色苍白如纸,使得眼下的青晕更加明显,眉微微蹙着,嘴唇青白,就像和人战斗了几天几夜一样。斑庆幸昨晚没有人看到他,否则一定能看出他憔悴的状态,进而猜测是不是输了几场战斗。斑想掩饰他的脸色,环顾四周也没找到易容的东西,他咬了咬嘴唇,使嘴唇红润了一些,又狠狠地扯着自己的两颊,直到脸上泛起一丝血色才松开手。在精通幻术的宇智波中他当然不可能用幻术掩盖外表,只能希望泉奈不要看出他的憔悴。
斑一把火烧光了昨晚换下的衣服,浸血的绷带和一片狼藉的床单,他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尽量像平时一样冷漠又自信,挺直脊背走向泉奈的房间。
斑刚刚走到泉奈门外就听见屋内弟弟的声音:“斑哥呢?”紧接着是火核无奈地劝告:“泉奈大人,斑大人有事情,很快就会过来了。您的伤还没全好请不要动。”
泉奈不满地嘟囔着,大概是“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之类的。斑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泉奈能这么有精神,他的罪算是没白受。他拉开房门说:“泉奈你感觉怎么样?这几天好好养伤不要训练了。”
泉奈穿着白色的里衣躺在床上,他很奇怪自己伤的为什么这么轻,一觉起来外伤基本已经愈合,他知道千手扉间飞雷神斩的厉害,战场上失去先机的那一瞬间他就断定了自己活不过这次战斗。他明明记得那一刀穿透了自己的要害,被空间之力撕裂的伤口根本无法止血,他这是怎么痊愈的?幻觉吗?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他没有失去战斗力是好事,他不想深究原因,他只想赶紧养好伤去战场上帮着宇智波打赢千手,帮斑哥赢过千手兄弟。泉奈听到斑的声音惊喜地抬头:“斑哥你来了,我好多了——”他注意到斑的脸色大吃一惊,猛然坐起来问道:“你怎么了斑哥?受伤了吗?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他受伤昏迷前斑哥的伤并无大碍,为什么现在脸色这么差?他能嗅到斑身上淡淡的血腥气,也能听出斑说话时掩盖不住的疲惫感,斑哥这是怎么了?是在他昏过去后被千手所伤吗?还是在这短短几天里又和别人交手了?泉奈根本坐不住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查看斑的身体状况。
火核在斑的眼神示意下把泉奈按在床上说:“请不要激动泉奈大人!”泉奈转头怒吼:“放手!”火核没有理他,恭敬却坚决地说:“您的伤要紧,请您静养。”泉奈气结,重伤初愈的他却无力挣脱火核的桎梏,只好不情愿地盯着斑看,似乎想把写轮眼看成白眼,好确定斑的伤势。斑艰难地靠墙站在,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说:“我没事,这几天有一个秘密任务,小伤而已。”他顿了顿说:“最近族里会比较忙,照顾好自己,泉奈。”亲眼看到有活力的弟弟后斑终于放心,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双腿都在宽大长袍下微微颤抖,他为了不让泉奈看出他重伤只好以后减少看泉奈的次数。他吩咐火核照看泉奈,绷紧肌肉止住发抖的双腿,慢慢地离开泉奈的房间。
斑叹了口气,浑身火烧一样的疼痛使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他召集了长老下午开会,准备解释他这几天的失踪并部署下一阶段的计划。带土是一个强大而隐秘的威胁,他不知道带土是针对他还是宇智波全族,但带土的踪迹难寻,根本没有任何线索。现在当务之急是和千手的战争,宇智波已经处于颓势,又接近冬季,族人的日子更加艰难,而他这样对上柱间根本没有半点胜算。斑深恨自己的无力,他虽然内心向往着和平,只想守护住亲人,但讽刺地是在这乱世力量才是和平的前提和后盾,没有力量只会像他一样被敌人任意□□,生死尊严皆不由己。他恨自己这破败的身子,连日常的行动都困难,还怎么训练,怎么和人战斗?斑回到屋里,他已经几天没吃过东西,但是浑身的剧痛使他几乎咽不下去食物,只吃了一点就扶着墙干呕起来。他找厨房要了一点稀粥,平时诱人的香气现在闻起来都十分反胃,只能强迫自己去喝。他休息了一阵勉强打起精神,那些长老都是人精,他不允许他们看出他的颓势,进而质疑他的能力。他收拾好重要的文件,向会议厅走去。
泉奈在斑离开后担心了一阵,最后在火核的监督下不情愿地躺回床上闭目休息。他对斑有盲目的自信,相信斑并没有大碍,可能是因为太忙加上要照顾他才看起来这么虚弱。他想赶紧休养好帮着斑处理族物,他了解斑的性格,对这些事向来不耐烦,他一心想为哥哥分忧,没有注意到火核看着斑离去时复杂的眼神。火核昨夜已经知道斑受伤了,却没想到斑伤的比他想象中还重,他看着斑脚步虚浮地离开,心中的疑问和对神秘敌人的愤怒越来越大。但他不会去主动询问斑,昨夜他因为心急已经越矩了,对于那个神秘家族族长自有打算,不是他可以窥探质疑的。他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族长去调查,他不会辜负族长的信任,那人的情报绝不会透露给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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