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紧绷的情绪瞬间放松开来,认识不认识事到如今根本不重要,他什么都豁出去了,死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妄想将这些“畜生”一网打尽的胜利画面,他针对每个人制定了各种不同致命打击的报复手段。
比如仁莫湾,杀了他儿子是其一,其二就是找人轮了他,那是一个有着完美贞操主义的四十多岁老男人,没有什么比找除了滕子封以外的男人奸了他更能摧毁他的信仰、摧毁他与滕子封之间的感情更有效的办法了。
他为仁莫湾设好了全套,诱饵是他的小豁嘴,哈哈哈哈。
突然的一脚将毫无思想准备的廖响云踹得整个人飞离地面,之后,面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他太自负,认为廖响云带着三个拖油瓶根本逃不出他的手心儿,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捆绑廖响云。
廖响云摔烂了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他扭着头不想吓坏水草更不想破坏自己昔日在孩子眼中完美的形象。
哆哆嗦嗦地往下撕扯脏黑的白色t恤一角,想用布料蒙住自己满是烂疱的脸:“小草,去给我看看那个变态是不是走远了。”
见此状,水草知趣的故意避开廖响云,悄悄的移动到大门口,然后趴在那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最后在确定了那个人走远之后才又折返回来,彼时廖响云已经蒙好了他那张脸。
“小草,咱们拉钩,等咱们出去后,你一定得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蒙面大侠一样的廖响云打趣的笑着,伸手指指自己那张脸,他早就想通了想开了也想明白了,所有他经历的这些都是他爱上迟骋的代价。
他要跟迟骋白头偕老。
所以,比这更大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他在不断经历磨难,不断蜕变,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动不动就容易受到惊吓需要做心理辅导的胆小鬼了……
“这是咱们俩人的秘密。”
“拉钩。”
“拉钩!”
“小草,你过来,咱俩分析分析,怎么会是他?”
“嗯,是他的话,之前在大大爷的私人岛屿上坠崖的事就有据可循了,但是他为什么要害我?不,不对,他是把我们全部的人都算计在内了。”
“不好——”廖响云恍然大悟,“真真他——”
“云大娘你先别慌,事到如今咱们各安天命,他没有立即杀掉咱们,就说明他也不会立即杀掉‘兔子精’,咱们还是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只要再忍一忍就全都过去了,我相信大大爷,相信二大爷,相信我父亲,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既然是他的话,你想想看,他都待在咱们身边多少年了?没有咱俩的时候就有他了,就因为是他,你大大爷也好还是二大爷也罢,谁都不会想到会是他,在这一点上他钻了一个空子。”
“所以你是说……父亲他们无法寻来是吗?都被他破解和阻断了吗?”
“他是可以跟要钱不要命的雇佣兵媲美的职业保镖,你觉着,基本的那些他能不会吗?”
“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沉默着,廖响云将目光落在了坐在草堆上玩耍嬉闹的秉美人跟江山河,这俩个娃娃要怎么办才好……
“哇——”一声啼哭,突兀至极。
“哇哇哇——”弟弟跟着姐姐一块凑热闹。
“…………”廖响云气结,刚还在心里暗夸这俩孩子有灵气儿,这后脚就这么不给力。
又到了吃饭的点儿,秉美人这才带着弟弟嚎啕起来,哭的直打嗝,那个委屈样儿,要廖响云又急又气又心疼。
老办法,水草跟廖响云一人一个,掀开上衣奉献一颗乳粒安抚这俩崽子。
但是,画饼充饥总是不能解决实际性的问题。
这俩天面具人一共就给他们送来了俩餐,都是冷饭冷菜甚至馊饭馊菜,这些,都还可以下咽。
令廖响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傍晚的时候面具人给他们送来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鲜牛奶,他高兴至极,恨不得趴在面具人的脚下匍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看来他的心还没有完全被鬼吃了。
他不解面具人脸上的冷笑,读不出他眼神里轻蔑的真正含义,当他雀跃地伸手抓起勺子去舀那盆鲜牛奶的时候,他被那一汤匙缓慢蠕动的蛆虫恶心的差点没打翻了破瓷碗。
“你——”廖响云甩掉那恶心的东西,猛地仰起脸怒视着面具人。
他们四目交接,很快,廖响云明白了他这是为他今天擅自掀掉面具人的面具而买的单。
“这些东西有营养的很,在我们老家称做一道菜,你可以选择无视掉它们,用手——哦不!用嘴把它们一只一只地衔出去……”
“我可以衔,那么你是否能重新给三个孩子准备一些干净的食物过来?”
“你在做梦吗?你觉得你们是被我请来这里度假的吗?衔不衔随你,要么就这么给他们喝,要么你就用嘴衔出去,或者,你们可以继续饿着,哈哈哈哈。”
面具人笑的猖狂,廖响云与水草并不知情,他们吃不吃这一顿都无所谓,因为明儿就是面具人送他们一块上路的日子。
面具人在这里安装了数个针孔摄像头,明天他要自拍自导一场血腥的现场杀人分尸的视频发布到网络上,他要用最完美的刀法向那些喜欢杀人分解尸体的“前辈”们致敬。
他看过食人狂魔佐川一政的访谈录,(世界上唯一一个被发现还能逍遥法外的食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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