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翎端立不动,面上,凝望着应龙时的那份眷恋早已不剩分毫,只有天然的冷傲:“去备些草药,自今日起谢绝面客人,本殿要炼药。”
“诺,”寒吹恭敬道,“不知主上需要炼什么药的药材?”
游翎闭上眼睛,声音更是寒了几分:“媚药。”
“媚药?”寒吹有些意外,九曲幽吟宫中各式媚药不在少数,怎么素来傲然的主上,会想要亲自淬炼这些东西。
“主上,宫中不是已有了吗?莫非主上要的,是什么特别之物?”这本不是寒吹该问的,但不问清楚,怎么知道要准备那些药材。
“本殿待会写张方子给你,你照着准备就是。那些东西都是罕有之物,若是是在求不得了,便去问问曳磐罢。”
竟是要研究何种媚药,其药材罕见,居然需要动用到狼王?寒吹这般想着,却也只是恭敬领命而去,不敢再问片语。
只是,寒吹转身离开之时,分明听到主上幽幽一叹,似是小声自语:“既然你的心已恨我入骨,那么,或许身体还会记得一丝温存……”
豢 宠 ( 12 )
九曲幽吟宫的行宫之内,垂幔掩映深处,罗伟遮掩不住的点点喘息滴漏而出。然而,这种寒吹再熟悉不过的声息,却不似往日那般充满诱惑性??因为,这声响的始作俑者,正双臂抱肩,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寒吹,再给他喂点。”半晌静默不动,游翎忽然开口。
此话一出,床上的琼儿立刻大惊失色。
“不要……主上,”琼儿连说话都带着哭腔,勉强地伏在床上,满眼的哀求之色,“主上,琼儿做错了什么……琼儿受不了了,主上,琼儿那里好难受……”
他此时大敞着白裘,浑身都弥漫出一种诱人的粉色,胸前的两点无需把玩,便早已坚实起来。然而,游翎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淡淡地听着,半晌,轻轻一叹:“算了,这次的药,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效果,吃再多也没用。”
琼儿如获大赦,正要松一口气,却听得游翎继续道:“换另一个吧。”
“主上?!”琼儿吓得缩进了床榻最里面。
寒吹奉命灌药,见琼儿躲闪,也不管他是否已经无从招架,身手就要将他拖出来。琼儿已是浑身欲火难耐,再不想受更多折磨,见寒吹来抓,一时心急,居然张口就咬。
寒吹料想不及,手背上吃痛,本能地缩了回来。正想再抓,肩头却一沉,游翎清冷的声音传来:“寒吹。”
“主上。”寒吹授意,侧身退下。
游翎上前来,坐在琼儿身边,将那具小小的身子揽进怀里,似是百般疼爱地,贴着琼儿的面颊细细抚慰。然而,这看似亲昵的动作,却让琼儿莫名地生出一种陌生的畏惧。因为,游翎平缓动听的声线所吐出的,是令他心碎的话语:
“乖琼儿,你不是说过爱本殿,要守护本殿吗?现在,本殿只要你做一件事:帮本殿试药。本殿要的,是能够让人无法克制的媚药,能够勾起最美好回忆的媚药。”
琼儿颤抖地想要挣脱,却无奈被游翎牢牢桎梏。他慌乱不安地抬起眼睛,哭道:“主上……这是为什么。”
“本殿爱过一个人,想必那晚你已经知道了。五千年来,许多嫌隙不是言语便可以解释清楚的,你是初生不足千年的精灵,自然不会理解。罢了,你也不必理解,你要做的,只是试药便可。”
“主……主上……”琼儿怔怔地听着,分明是清晰的词句,却很久才让他明白过来。虽然他早便知道主上并非倾心于他,但他总怀有一丝希望;甚至那晚主上唤着别人的名字,琼儿仍旧在想,合适能够替代那人。
而如今,听着这番解释,琼儿只觉得浑身含量无比。他凄凄一笑,望着游翎,问:“原来,主上所有的温暖,都是假的?”
游翎虽是平日里孤傲清冷,却偶尔也会露出些许温存,甚至柔和地抚摸琼儿的银发和脊背。琼儿一直以为,这些便是他追随主上的全部理由,却原来都是假的?
“琼儿不知那人与主上有着何种过去,但这百年来,在主上最难过的时候,陪着主上的不是那人,是琼儿啊……主上,琼儿虽不及那人,却……却也不曾料到,琼儿对主上来说,不过是用手段接近他的试验品。”
游翎静静听他说完,随后淡淡道:“本殿以为,你早就明白自己的立场。”
他没有动怒,这是琼儿的第一个念头。如此平静地陈述出这个事实,只能说明,对于主上来说,自己根本连动怒都不值得、不必要。
“好了,既然明白了,就不要耽误时间了。”游翎放开琼儿,站起来。
“主上!”琼儿最后不死心地叫住了游翎,“琼儿只想确认一件事,主上对琼儿,当真没有半点情分?”
“没有。”简单的话语,却是最最伤人。
“那么,对主上来说,琼儿究竟是什么?”
“禁脔。”
“呵,琼儿知道。只是这禁脔,也有存在的价值之分啊。”
“没有价值,只是工具而已。”
“只要需要,便可以肆意使用;只要需要,便是破坏也在所不惜?”
“是。”
琼儿又是轻轻一笑,带着媚药残留的喘息,抬起含水的眼眸。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用无比嘲弄的口吻,对主上说话:“主上,您知道么,便是万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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