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雪与血,带着远方烽烟的味道,他忽然间起了个无稽的想象,这股鲜明的味道快要拧成一股套索,套在他的脖子上,把自己变成了薛承业的囚徒。
发现杜衡有些走神的样子,薛承业使坏地把人抱到池边晃了晃,杜衡发现自己悬在了池水上,吓得立刻抓紧了他的脖子。薛承业低头吻下去。牙关被撬开,口腔被侵袭,被灌满了野性与征服的意味,杜衡呜咽着吞下了薛承业的津液,感觉自己口腔里的空气都被薛承业蛮横地夺走了,意识被抽离;眼前在发花,像是做着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吻得他气喘吁吁,几乎都要昏过去了,薛承业才问道:“想什么?”
“放我下来!”杜衡色厉内荏地挣扎着喊出一句,但是紧紧抱着自己的薛承业就像是在水池边生了根的大树,凭着杜衡单薄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让薛承业眼中的渴望越来越浓重。
发现到这点,杜衡的身体立刻就僵硬了,像是要自欺欺人地将滚烫的脸埋在了薛承业的怀中,心中莫名有些期待,也有些畏惧。
最后,他的宣判到来了:杜衡听到薛承业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放你下来,你自己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听到这个,杜衡瑟缩地抖了抖,但是内心的亢奋却似是烟花一下子炸开,仿佛有什么要从心底里脱口而出,他咬着嘴唇,竭力忽略脸上的发烧,与微妙的雀跃,闷声应道:“好。”
一直低头注视着怀中爱人的薛承业看着杜衡半埋在在黑发中的耳朵先是抖动了两下,然后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成了绯色,再然后是一句喑哑的“好”,只觉得自己要就这样泄了出来,但是他还是用力地抱着杜衡晃了晃,然后吻了吻他滚烫的耳垂,说道:“仲平,你真好,我现在就像是做梦一样。”
做梦吗?!杜衡感觉薛承业灼热的气息烫得自己发了昏,不然他怎么会答应这么不要脸的要求?!不由得有些逃避现实地想到,我大抵也是在做梦吧。
想到是做梦,杜衡觉得心里好受多了,顺服地从薛承业有力的臂弯里滑下来,双手平稳地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在薛承业灼热的目光下,他先是解开了斗篷,早上的时候,薛承业系斗篷的时候打的一个结实不过的结子在他惯于抚琴提笔的手指下散开,鸦青色的如同山间淡淡岚气的斗篷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了缁色如黛的长袍,衣领上出着风毛,衬得他的脸因为过瘦而有些儿尖细。
长袍上的腰带也被他毫不犹豫地解下,丢落在地,浴室之内温暖如春,焚香如兰,但是在他刚要把外袍也扯下来的时候,他听到了薛承业粗重的呼吸声,瞬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并不是普通的更衣,而是在薛承业的观看下,就像是最粗俗的倡门女子那样用天生的ròu_tǐ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挑逗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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