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你的那个小相好吧,阁主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跟我挑一个时间。”林轩磨了磨牙,提刀就冲着君篱放在桌上的手砍去了。
“哎哎哎,等等等。”君篱立马将手撤了回来,往后一蹦,“小哥,别玩了成不。”林轩总来这里取他的血,这么些日子混下来,二人也算相熟了,知道对方玩性深重,君篱可不敢继续把手留在那儿,万一这家伙脾气一上来,真把他手给跺了,他可哭都没地方哭去。
君篱看着林轩将刀向着桌上劈去,最后还是收了力道,慢腾腾的把刀撤了回来。“你不行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露怯呢。”
“我不把手收回来,那叫真傻。”君篱扯了扯嘴角,将手冲着他伸了过去,“刀给我,我自己来。”
“你确定?”林轩刀柄一转,直接递了过去,自己又拿起了桌上的扇子,“这可不是匕首,这么长,你不好控制吧。”
尽会说些风凉话,看着林轩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分明半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君篱直接用指甲划开了自己的手掌,将血送进玉瓶里。
“我就说你是故意的。”林轩一拍桌子,“每次都让我用匕首在你手上磨上半天,你自己用指甲明明就能划开你自己的皮肤。”
“你们郑家的,果然都非人类。”林轩低声的自语传到了君篱的耳中。
君篱很快便将不算太大的玉葫芦灌满了,偏头来看他,“你说什么?”
“没事。”林轩将玉葫芦拴回了身上,扇子往腰间一别,又端起了刀,“这得给人送回去,两日后见。”他一边大大咧咧的嚷嚷着,一边往密室的门口处走去,“对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尽可以跟送饭的人说,你现在这样子,是该好好补补了。”他顿住了脚步回身冲着君篱嘱咐了两句。
君篱有些困乏的打了个哈欠,挥手熄灭了烛灯。
刚刚就很困了,该睡了。
说起来也奇怪的很,自从那晚之后,他再也没梦游过,他莫名其妙的去了凤溪阁,君篱直觉跟自己的梦游有关系,可是怎么把他放在那里了之后就没下文了呢。
君篱每次都会睡上一日,然后开始他吃吃吃的生涯。
明明送来的食物很多,他每次都能吃的干干净净的,可总还是觉得不够,负责送饭的人来的越来越频繁,但是君篱还是感觉到自己正一天天的虚弱下去。
似乎那些食物根本无法抵消他的消耗。
这样每隔两天来取他一次血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就算不点烛火,他也觉得整日昏昏欲睡了,林轩每次来见他他都是强打着精神同这个人周旋。
然而今天君篱实在撑不住了,他感受到有人推门进来,也做不出丝毫的动作,甚至连眼皮也睁不开。
明明能知道发生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真的,无能为力。
“啧啧,血脉已经稀薄到这个程度了么。”林轩用扇子支着下巴,看着君篱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挑了挑眉,“血液的效用降得越来越快了,现在大概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吧,该把阁主唤来了。”
林轩说完这句话之后,果然反身出了屋子。
要结束了么。
早知道这样他早点趴在这里不要起来不就好了么。
顾浅生呆在屋子里,越发烦躁起来,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君篱了,从灵蛊那里传来的消息不太好,君篱现在的状态似乎很虚弱,连带着他身体里的情蛊也都萎靡了下去。
这两天灵蛊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君篱的状况了。
莫不是顾默然那个老混蛋在骗自己?!
一想到这种可能,顾浅生就难以避免的感到害怕。
不会的吧,顾默然虽然为人心狠手辣了些,但是以前说话从来都是作数的。
顾浅生有些坐立难安的在屋中踱着步子,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走了进来,“顾公子,请跟我来。”
顾浅生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下人,毫不犹豫的让人快些带路。那人带着他七绕八绕的出了自己原本所处的院子,一直去了一个用作净身的水池。
“顾公子,请沐浴更衣。”
顾浅生看着面前的水池,整个人愣了一下,片刻后就想到了顾默然对他开出的条件,抬手按了按额角,看来君篱应该还活着。
他挥手让那个下人离开,自己慢慢走入了水池之中。
水面上朦胧起淡淡的雾气,使人瞧不真切内里的情况,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君篱显然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林轩在领了顾默然看了状况之后,直接将人扛到了这个水池里,看见顾浅生已经呆在了里面的身影,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君篱直接冲着他丢了过去。
“你可接好了。”林轩边把人扔出去边拍了拍手,“淹死了可跟我没关系。”
顾浅生阴沉着面色游过去,将刚刚被重重砸在水中的人扶了起来。
君篱面色苍白的过分,唇瓣更是没有半点血色,眼睛闭的死紧,顾浅生紧了紧怀中之人的双手。
水中总不比岸上,他拼尽全力也没能接到君篱。
就着给人清洗身上的功夫,顾浅生将君篱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丝毫的外伤。抬眼带着愤怒想问林轩的时候,罪魁祸首早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
顾浅生只得叹了一口气,将昏迷着的君篱两只手臂环在了自己的颈上,抱着君篱抵在了池边。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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