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倒是找到人家藏钱的地方了。
顾浅生赶忙将盒子放回原位,迅速将浮土盖好,招呼君篱把石墩压上去。
这就很是尴尬了。
顾浅生刚要站起身来,玲珠端着食物从庖房走了出来,“君篱哥哥,你们在干什么?”玲珠有些疑惑的看了二人一眼,尤其是顾浅生,身上沾了好些黄土。
“没什么。”顾浅生讪讪的摸了摸鼻尖,然后被手上的土给呛了一下。
君篱暗自发笑,从李伯家吃过饭之后,二人告辞离开。
“怎么,猜错了?”君篱挪噎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带着点儿尴尬的顾浅生,整个人都带着顽劣。
“他家绝对养了金蚕蛊。”顾浅生不满。
“对啊,然后我们两个人合力挖出了人家藏的钱。”君篱赞同的点点头,可惜说的话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你想怎么样。”顾浅生捏捏拳头,恶狠狠的看着君篱。
“非常严肃的告诉你,”君篱看着顾浅生的拳头,没有一点儿惧怕的意思,“你打不过本大爷。”
“大爷,大爷。”顾浅生翻了个白眼儿,“正经三天抽风一天,你能不能正常点儿。”
“这么久没有拦路抢劫,真的很闷。”君篱挠了挠脑袋。
“忘了自己前两天怎么跟你那帮小兄弟说的了?”顾浅生好整以暇的转着自己的手指,“你不打算看点儿正经书。”
“看书哪儿有跟人打架来的痛快。”君篱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想跟人打架?”顾浅生目瞪口呆。
君篱紧了紧拳头,冲着家附近的一棵树一拳打了过去。然后顾浅生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棵大树轰然倒下。
“这树怎么这么脆。”君篱皱着眉嘀咕了一声,甩了甩手。
顾浅生这才发现,这不正是自己前两天残害的那棵树,倒真是有缘哈。他咳嗽了两声,什么也没说,但是这棵病树,君篱能一拳贯倒,也充分证明了这个人的力气。
然而还不止于此。
顾浅生亲眼看着君篱将这棵大树一点儿都不费力的拖回了家,然后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将其劈成了木柴。
这还是人类么。
顾浅生悄悄擦了一下额角不知不觉中流出的冷汗,万分庆幸自己以前没有真正惹怒过这个人。
“这下好了,舒服了许多。”君篱冲着顾浅生走了过来,舒活了一下筋骨,他清俊的面庞上此刻还挂着汗珠,阳光下微微泛着光。“这柴火估计够我们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没错。”顾浅生抽动嘴角,看着被堆满的柴火垛。
“对了,我们刚刚还聊着金蚕蛊,你继续说啊。”
这种时候,看着君篱还挂着捉弄他的笑意,顾浅生却没有再顶过去的**了,他万分庆幸,刚刚没有在听君篱说他想跟人打架的时候说自己陪他练练。
“我说,他家肯定是有金蚕蛊没错,而且我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就是在那石墩附近感受到了敌意。”顾浅生回忆着,然后话语突兀的顿了一下。“不对,这次并没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顾浅生皱了皱眉,“但是石墩附近还残留着金蚕蛊的气息……看来是被转移了。”
“你的意思是?”君篱摸着下巴,看着神情突然凝重起来的顾浅生。
“当初教那个老头家下蛊的那个人仍旧在这里,并且还跟他们有着联系。”顾浅生说完话之后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没道理啊,如果这样的话,那个人为什么不帮那个老头儿呢。”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只跟虎娘或者玲珠之间有关系,而虎娘或者玲珠并不想帮那个老头儿。”
君篱安安静静的听着顾浅生的分析,反正他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现在有人动脑子,他乐得清闲,只要等人分析出结果就行了。
☆、第二十三章 当年缘由
顾浅生说风就是雨,“不行,得再回一趟村子里,问问别人。”
“早干什么去了?”君篱冲着他挑眉。
“之前就顾着尴尬了,你还在那儿挤兑我。”顾浅生有些头痛的按着额角。“我哪儿还记得想接下来做什么,当然一出来就跟着你走了。”
“怪我咯?”
顾浅生看了一眼旁边码的整整齐齐的柴火垛,深吸了一口气,“不怪你,怪我自己。”
“那不着急就明天再去,最近这两天去村子里太频繁了,显得我很不务正业。”君篱一本正经道。
你几时务正业了?被人又拖着上山去打猎的顾浅生暗暗抹了一把辛酸泪。
第二日顾浅生自己去了村里。
君篱被他态度强硬的留在了家里准备吃食,这货不是说要务正业么,就让他好好做做样子。顾浅生心底暗暗的翻着白眼,独身上路。
君篱本来想追出去的,不过他去也没什么用,毕竟他不是很清楚顾浅生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他也觉得自己去可能反而会给顾浅生添乱。
顾浅生顺畅的走着早已烂熟于心的道路,此刻就能完全看出,路痴这种事完全是骗人的鬼话。
村口的树下几个老人正坐在阴凉底下唠家常。早晨这种时候,正是这帮老人家闲聊的好时候,家长里短,提神醒脑,互相唠叨几句,再回家弄顿早饭,一天的时光就开始了。
这些虽是老人,但是趁着身子骨还算硬朗的时候,一点儿活都不比那些壮年人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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