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遥的话,方灵秀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寻找。白鸽也没有闲着,方灵秀在屋内探寻,白鸽就在院子里寻觅。
不出片刻白鸽就发现了被掩埋在竹叶里的竹签,毕恭毕敬的递给方灵秀。
好奇的小遥伸着身子看到上面写着书斋,脑子里一片问号。
方灵秀将竹签递向小遥便问道:“你可知道?”
小遥摇摇头,据实答来:“和我们同院的是东华君的弟子。这个书斋我从未听过?”
方灵秀饶有兴趣的掂量着竹签,对木朗家族家谱了如指掌的她一眼就明白了这个竹签的主人是谁。只是她不明白,他的竹签怎么遗落到这里,或是被人遗弃在此。将竹签收进怀里,方灵秀十有八九的肯定着:“他安然无事。只是天色已晚,我还需归家。不如明日请早再去找他。”知道心急的小遥绝不会乖乖的听话,方灵秀向白鸽一看。
白鸽作揖领命:“我愿留宿在此,明早带着小遥公子再同小姐汇合。”
小遥还没开口就成定局,有苦说不出,只好闷着不出声。
果真,目送走了方灵秀,白鸽就一直跟着小遥寸步不离,明为保护,实为监视。小遥有些担忧自己寻错了人。
“不知朗月吃的可还习惯。”木朗书和朗月对坐,桌上荤素皆有,但是看着朗月尽挑些素菜便关怀着他是否饮食不惯。
朗月不挑食,是个乖宝宝。之前和流水一起,没有东西可挑便什么都吃,现在有清风照顾,清风挑什么朗月吃什么,自然也不挑。只是眼下,朗月食不下咽,只能挑些素淡的东西。
被木朗书问及,朗月只是尴尬的一笑,将碗筷放下,坦白而来:“彩色俱佳,只是我没有什么胃口。白费了阿书的一片心意。”
看着朗月的落落寡欢,木朗书又何曾不懂那种刻苦的痛,心都嚼碎了,还能咽下什么。陪着朗月,木朗书也放下了筷子。
木朗书的举动吓坏了朗月,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别人,流水说过、米氏老人教导过。为了挽救,朗月干脆重新端起碗,焦急着:“阿书,我吃,我吃。”便好似大快朵颐。
在旁的木朗书更是看得心绞痛。
吃得急,朗月被呛到了。木朗书箭步上前帮他捶背顺气,口里责备着:“朗月,莫要为了别人难了自己。”
朗月不明,傻傻地看了看木朗书。
木朗书透过朗月瞧出了几分羽蝶的样子,也瞧出了几分她的温顺,却没有瞧出她如霞光般灿烂的笑颜。
招了招手,稚童们将饭菜收下。
“饭后闲暇,不如我抚琴,朗月听听可否入耳。”木朗书看着朗月找不到他的笑颜,只想用尽方法让他能忘却凡尘俗事,暂得安宁。
朗月点点头便注视着木朗书用手奏起古琴,每个音符就像清风穿过竹林,悠悠而来。靠着椅背,朗月一点点卸下疲惫,安然入睡。
看着朗月的睡颜,木朗书温婉一笑,继续抚琴。不快不慢,不跌不宕,就像一片雪花落在竹叶上,等待着一个纪元让它慢慢消融。
乖乖的回到木朗府,一大家子正正襟危坐在饭厅,方灵秀也不含糊,明知自己迟到了但是看着一脸无碍的清风便继续打着马虎眼:“让大家久等了,喜服繁琐,颇费了些时辰。”弯弯一笑,就像春风吹弯的柳枝。
方灵秀才安然坐在清风身边,木朗西垣的三夫人便忍不住了:“我等未着过红服,不知它尽让人如此劳累。”
木朗西垣的正妻生下清风便撒手人寰,为了繁盛香火、操持家务,木朗西垣娶亲五次,如今坐在席上的还有三位夫人,分别是三夫人柳柳,四夫人冬雪和六夫人夏梅。虽不是出自五大家族但是都是三界说得出名头的家族。代管家事的正是三夫人柳柳。
都说新媳妇不好管教,柳柳等想着给方家一个薄面,宽待方灵秀,不料她才进门便先耍起了横。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威,柳柳自然得教训教训。借了时机,柳柳自然得好好利用,打压这个不懂规矩的新人。
方灵秀也不是吃素的,她肯嫁上来不知道木朗西垣向方垚承诺了多少,看着面无表情的木朗西垣,虽然摸不清他到底是不是也想借此打压自己,但是方灵秀必须为自己今后在木朗家族定个位。
“三奶奶虽未着过大红喜服,但是带粉襟的喜服肯定穿过。穿上它,想必也费了些心思。”方灵秀特意用指头摸了摸自己的衣襟,淡定的看向有些动怒的三夫人。
大红喜服是头婚所穿,而再婚的喜服,它的衣襟都用粉色昭示出来。而方灵秀是借换衣来迟,但是她却刻意强调三夫人是穿衣费了心思。颇有意味的指出了她为了嫁进木朗家族费了不少的心思。这可是桌面下的笑资,方灵秀公然摆在桌面上谈笑,三夫人怎不竖起秀眉。
“你。”三夫人还未开口就被木朗西垣截住了。
“吃饭吧。”拿起筷子,木朗西垣简单的结束了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
而方灵秀也未能从木朗西垣脸上看出几分赞许、几分生气。说三夫人自然也会映射到木朗西垣,他面无表情,方灵秀有些体悟了方垚曾警告过她,木朗西垣沉若幽潭,深不可测。
一场家常便饭差点吃出了硝烟。清风冷眼旁观,觉得回了逍遥岛就再也看不到这些女人的争锋较量,觉得有些可惜。转而一想,方灵秀如此胆大,木朗西垣也算是默许了,看来不用多操心了。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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