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是无辜的!你当时也看到了,那扇门,是自己打开的。”拓麻三两下脱下了王行云沉甸甸地注水外套,两只手从袖子开始,不留余力地使劲拧往两个相反的方向拧,瞬间挤出了不少水。
他手脚麻利地把整件外套的水都挤出来后,外套瞬间轻盈了不少。拓麻满意地把外套往背上一搭,解放了双手,再随手拽起自己贴身的衬衫下摆,解开了几颗扣子,直接撩起来用来擦脸。动作娴熟得仿佛早已重复做过了无数次。
拥挤的空间传来了王行云若有似无地叹息。
拓麻意识到,好像自从王员外被自己绑票误上贼船以来,叹气的频率越发多了起来。
明明是个面瘫,没事儿学什么别人唉声叹气。
拓麻仔细回想着之前几次王行云叹气场合和缘由,基本上都是因为自己创下的不大不小、或大或小的烂摊子。他依稀地想起来,在同居的这多不多少的几天里,有一次他夜里实在难熬的要命,就光着脚,披着薄被,小心翼翼地溜进了王行云的卧室。
王行云的卧室虽然不像是拓麻自己的,常年门户打开,开放怀抱等你,但也从未上过锁。他就这样,缩着脖子,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慢悠悠扒开了那扇仅关着的门。扑通扑通地心跳声,似乎难以遮掩他莫名其妙地兴奋心情。
他终于溜进了那扇门,依靠着窗边皎洁的月光,将这间不大的屋子,看了个彻底。
第64章 青春永驻的王员外
房间很整洁,除了拓麻自己,没有多余的东西。
这间屋子的通风状况非常好。正对着大门的,就是之前被保洁团队擦得太亮,直反光的可推拉式玻璃窗。窗子的底下,是一片可容纳一人横躺着的平台。平台所使用的材料,是跟建造这窗台的材料自成一体的,都属于瓷砖。什么时候坐上去,都觉得冰屁股。于是这个空间原本设计的初衷,即:为了更好地俯瞰楼下的风景,因为冰屁股的缘故,彻底荒废了。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放置杂物的空间。
拓麻在王行云住进来前,把整个屋子都当仓库使用,原来这个地方,放置了一大排自己小时候看过的图书,什么十万个为什么、365夜故事、世界未解之谜、科学探索杂志等一些杂七杂八的闲书,乱糟糟一摞摞地堆积在那里。大扫除的时候,家政阿姨还特地多问了一嘴,这些书怎么处理。他记得好像是让阿姨统一扔在一个大纸箱里,先放在了王行云那屋的门后了,打算想起来的时候,直接让收废品的直接搬走。
却没想到,这些书,竟然被王员外这种洁癖晚期患者,从灰扑扑的大纸箱里拎出来,还全部擦拭干净,分门别类的用不同颜色的书挡隔开,把那个窗台下的鸡肋空间,收拾成了一个小型的图书展架。
看到曾经爱不释手的图书,在岁月的打磨下,原本雪白的扉页变得斑驳且昏黄,但在月光的照射下,却焕发出不可思议的新生,拓麻顿感喉间一哽,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突破时光的壁垒,挣扎而出了。
他察觉到自己略有些失控的情绪,连忙扭转了视线,尽力不再去看那些排列整齐,被细心擦拭过封面了书脊的旧书,移动眼球,往窗户两侧的衣柜和写字台看去。
衣柜是王行云自己从外面拉来的,简单到索然无味的设计。旁边隔着一条过道的写字台,跟衣柜的花纹一致,显然是成套产品。
拓麻边转着眼珠子到处乱看,边越过空无一物的写字台,向着占领这个房间最大面积的家具望去。
王行云安静地躺在与衣柜、写字台,同系列的朴素大床上,正面朝上,双手放置在身两侧,标准的挺尸睡姿。
他睡着的时候,面部肌肉因为全身放松的关系,看起来温和了许多,不再是硬邦邦、冷冰冰的面瘫脸。这个样子的王行云,拓麻印象中好似见过,又好似没见过,印象尤其模糊与暧昧,让他一时间,也没想起个所以然,索性不再细想。
拓麻屏住喘息,垫着脚尖,从门口挪到了王行云的床前,左看右看没找到合适坐的地方,但站着又觉得太累,索性双腿一盘,屁股一沉,直接坐到了王行云床前的地板上。坐下后,兴许是因为高度落差的关系,他的脸挨熟睡的王行云极尽。拓麻躲闪不及,差点一下子与王员外头碰头,吓得他全身冷汗直冒,迅速后退,脚上出的汗在地板上拉出一条长长地刹车痕迹。
拓麻抱着头,缩着脑袋,在床前的地板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信王员外没醒。稍稍松了口气,特意保持着与王员外脸和身体的安全距离,拓麻开始平生第一次仔细地观察这张在记忆力,就没怎么变化过形状的俊脸。
王行云从来都是属于那种大众情人脸的招人长相。拓麻印象里,平日里见到他,因为那双倒映着两个小月亮的眼睛太过招人,导致很多人想起他,首先想起了那双睫毛微微上翘,眼型酷似桃花,眼四周略带粉晕,眼尾微垂,给人一种似醉非醉朦胧感的桃花眼,他的相貌反而却让人记不清了。
此刻,闭上了眼睛,呼吸绵长睡的正香的王行云,少了份白日里灵动与生硬的反差萌,多了份轻松与惬意的禅意。他时常被遮盖在头帘之下的绵长笔直的剑眉,也在主人的熟睡中,崭露头角。他的鼻梁很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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