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谁办事?”萧鸣抹掉树枝上的泥巴。
“不知道,”罗掌柜刚说完,萧鸣便拿树枝敲敲车尾,那马车开始剧烈晃动起来,罗掌柜吓得不敢乱动,连连摆手,“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他每次过来都是蒙了面的,白然知道,对对,白然一定知道。”
“你替他办什么事?”萧鸣收回手,将树枝放在烟斗旁边。
“我只负责将人迷晕,扔上马车。”罗掌柜赔笑,小心翼翼地说道:“别的我真的不清楚。”
树枝烧了起来,萧鸣拿在手上晃了晃,明亮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
罗掌柜有了不祥的预感,“你说过的,会饶我一命。”
“可不许污蔑我,我只问你怕不怕死,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萧鸣收起满脸笑意,眼睛里闪过寒光,“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连被揍的觉悟都没有的人,就不要在别人头上挥舞拳头。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谋财害命的时候就该有偿命的觉悟了吧?来世再做个好人吧,再见。”
燃烧起来的树枝丢在车帘上,那帘子瞬间烧了起来,罗掌柜慌忙扑上去,手忙脚乱地拍打着火苗。
萧鸣在他绝望的眼神中轻轻跳下马车,随后,燃烧着的马车垂直坠下万丈深渊,很久之后,传来“轰”的回音。
此时,天彻底亮了,朝霞破开云朵,斜射在萧鸣身上。季离痴迷的望着他晕在晨光中的背影,这个背影注视了太久,渐渐在心里扎了根。
“你说,这一单我们可以赚多少?”萧鸣望着霞光染红的天际,轻声问道。
“一文钱也没有。”季离闷笑道。
“额?”萧鸣回头,满脸诧异,“为什么?”
“酬金是以人头交换的。”季离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刚才不仅放了火,还把他推下悬崖,别说找人头了,这么高的悬崖,连尸首都难找。即使找到,肯定也已面目全非,怎么证明是他本人?”
居然被沉默寡言的大个子吐槽了,这还是我认识的大个子么?
“呵呵,第一次做,不太懂行情,下次不会了。”萧鸣捂住脸。
“杀人者人亦杀之。”季离神色黯淡,叹气。
“世界上可是有着就算弄脏自己的手也要保护的东西啊,正因为是这双已经被玷污的双眼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被玷污的。”萧鸣转过身,迎着朝霞,舒张开身体,“下一站,幽冥教。”
巍峨的幽冥山山顶,因地势高,终年雾气缭绕,那云朵仿佛近在眼前,伸手可及。“呼”,烟气与雾气融为一体,渐渐飘散。
“这就是幽冥教么?”白色的殿宇,彩色的花卉,“出乎意料的正常呢?”
“来者何人?”守门的是一个老者,白眉白须,身着灰色短袍,手握一根鎏金的龙头拐杖,身法极快,看着很不寻常。
“咯,幽冥教一日游。”萧鸣随手从胸前摸了块令牌丢过去,也没细看。
“原来是雪滴宫的客人。雪滴宫进门左走,五百米就能看到宫门了。”老者暧昧的打量他一眼,将令牌丢还给他,末了还小声嘀咕,“尤宫主怎么换口味了?”
“大个子,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萧鸣走了几步反应过来,无语的问道。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大个子一本正经地答道。
喂喂,大个子什么时候学会了毒舌技能?
两人一路畅通,没多久就看到雪滴宫的白色大门,门上雕刻着簇簇亮白的伞形花序。门口有两个守卫,见到令牌后,将他们引进去。
进了宫门,沿途入目的多是一簇簇白。半阴林下、草坪中、花境和岩石园中点缀着密密麻麻的雪滴花,连亭台楼阁上的盆栽也是。
雪滴花株丛低矮,花叶繁茂,不畏春寒,傲然开花。
进了会客厅,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桌上、柜子上摆了大大的切花,多是以雪滴花为主。室内陈设简单,多是艳丽的红,桧木桌椅,锦华窗帘帷幕,透着一股旖旎风光。
“难怪奴家这几天心绪不宁、心脉不稳呢,原来是因为你这小冤家。”尤笑笑一声风骚的大笑,扭着腰身走了进来。
“尤宫主别来无恙,怎么不见子哲?”萧鸣余光扫过她身后的魁梧大汉,那汉子却没看他,反而盯着季离,充满敌意。萧鸣一看就明白了,敢情我一直不是个真爷们?
“疯去了,估计饭点才回。”尤笑笑眼底笑意闪过,连带着看萧鸣的眼神也软和了,拉了那汉子坐下,整个人柔若无骨的偎上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饶有兴致地说道:“没想到你最先光顾雪滴宫,涂哥哥知道了必定要伤心的。”
“随手一摸,尤宫主正好在手边。”萧鸣抽了口烟,轻笑。
“呀呀,说哪门子下流的话,什么摸不摸的,真是讨厌。”尤笑笑咯咯笑着。
那汉子遂用吃人的眼神看向萧鸣,哼,小白脸居然敢当面调戏笑娘,胆肥。
“呼”萧鸣缓缓吐了口烟,酸,秀恩爱死得快,“后天会有人围攻幽冥教,左一航知道么?”
“教主已收到消息,幽冥教早已准备完毕,必定叫那些鼠辈有去无回。”尤笑笑美目微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咬了一口递到嘴边的点心,好奇问道:“这个时候来幽冥教,你就不怕正道将你归入我们这边。”
“不管哪一边,我只管握紧手中的剑。”萧鸣朝大个子伸伸手,大个子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递给他,“这次围攻没那么简单,秦完洋培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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