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前他们两人不过是主仆,可是答应后,却成了爱人。
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心思,家里的大猫终于认家,给摸、给抱、给亲了,赵如徽简直都要喜极而泣。
他当天夜里就大口吃完了贺知舟准备的爱心晚餐,又连夜处理了手上的事情,不过到底是皇帝,不要什么都不能够不要面子,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赵如徽美滋滋地接受了贺知舟不断送过来的小殷勤。有的是让人送过来的一些小点心,有的不过是托人捎的一句“早点歇息”,都能够让赵如徽喜滋滋的。
美中不足的就是贺知舟很少亲自过来,不过他腿上受了伤,要是真一直过来又该换赵如徽自己心疼。
不过赵如徽拼尽全力也只忍了两天而已,到底是摁不住心中的想念,暗戳戳跑到了贺知舟的院子里面,打算就地再找个台阶。毕竟相比起闹别扭,自然还是吃豆腐要更为重要。
赵如徽没有叫人通报,而皇帝任性地想玩神秘感,手下的影暗卫自然也没有一个敢违抗,任由他直接进了院子。因为想要知道贺知舟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做什么,有没有想他,赵如徽干脆都拿出了潜行的功夫,落地无声。
而后,他直直地打开了大门——正巧和拿着个汤碗在浇花的贺知舟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赵如徽/贺知舟:……
赵如徽看了看他手里的小汤碗,又闻了闻屋子里面高汤的香气,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而贺知舟看看门口的赵如徽,再看看来面前盆栽上来不及毁尸灭迹的汤渍,也是神色莫测。
大概有三秒的功夫,眼见着赵如徽大踏步进来,贺知舟充分发挥了作为首席的那份临危不乱,手上角度再一个倾斜,一不做二不休,把剩下的半碗汤也瞬间喂给了桌上盆栽,而后淡定地把碗放在桌上,向着赵如徽迎了上去。
“陛下怎么有空突然来我这里?”
赵如徽露出了个异常真诚又真挚的笑容,“特地来慰问贺首席的。”
两人皆是十分默契地不提当日情况的危险和赵如徽的失控,更不讲近日以来赵如徽单方面的作妖,一时之间气氛独好,好像真的是来慰问的君王和感激涕零的臣子,其中情谊令人感动。
但和谐终究是一时的,两个戏精做完了一开始的场面话,又没了之前的疑似“冷战”,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相处模式反倒是回归到了之前“贺首席和赵如徽”之间的生活方式。
当然,小小的“分歧”难以避免。
贺知舟身上的伤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那么多的血也不是说流就流的,这几天难免体虚又畏寒,于是这会儿又端着一碗特质十全大补汤窝在被子里面小口小口地抿,只是眉却是微微皱着的。
“啧啧,瞧你这眉毛皱的,一碗浓汤总不至于比汤药还要难喝吧?”
赵如徽就坐在床沿旁边,被靠着床栏,手上正上下翻看着一封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信件。
贺知舟淡淡看他一眼,仰头一口把碗里的汤都给喝了个干净,重重把碗扣在床柜上,脸色之臭,哪里有刚才的半分恭敬?
汤的营养自然是不必多说,味道倒也不错,但是谁也招架不住一天三顿,顿顿换着法子地灌这种“滋补品”,前两天他都是偷偷往花盆里面倒,把一株株盆栽都养的精神抖擞,叶子更是油光发亮,可谁知道赵如徽竟然这么会挑时间在这时候“查岗”,竟然把他给抓了个正着!
——实在是太没有警惕性了!
一时之间,贺首席对自己的职业素养陷入了深深的反省。
赵如徽收起信件,起身把空碗放回了桌子上面,还一边笑眯眯地劝着他,“好了好了,今晚上让厨子给你做鲫鱼汤怎么样?”
“别让我再看见红枣枸杞这些东西。”贺知舟的面色发青。
“好好好。”
经过这两天的修养,他的脸色倒是没有那么白了,赵如徽看贺知舟确实不喜欢,也不再强求。
倒是这时候,贺知舟的房门被敲响了——是随行的医疗官,一个看起来挺年轻老实的暗卫。
“贺首席,该换药了。”
但这个时间点……
贺知舟的面色有些莫测,而对这个医疗官的“老实”印象也瞬间抹除。
果然,能够待在赵如徽身边的都不是什么单纯货色。
不过就算是贺知舟心知肚明,但神色还是懒洋洋的,“进来吧。”
进来的暗卫又对着赵如徽行了个礼,他在床边放下了药,开始着手准备纱布药品等等,在赵如徽的旁观下给贺知舟换了胳膊上的药。
贺知舟心中有些惊讶,正挑眉就看见那暗卫突然一脸痛苦地捂住了肚子。
“哎哟,哎哟哦,对不住贺首席,我恐怕是吃坏了肚子,先,先行告退。”
话音刚落,也不等在场的两个主子回话,他就用出了逃命的速度向外冲了出去,值得让人敬佩的是,还不忘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番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地旁边的赵如徽都差点给他鼓掌。好在这会儿还知道旁边坐着的是谁,勉强是把面上的欣赏之情给绷住了,反而一副不太满意的训斥模样,“毛手毛脚的,陈何体统。”
看破不说破的贺首席似笑非笑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赵如徽既然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自然也不怕尴尬,笑嘻嘻地拉过他的手,在那只如玉的腕子上面捏了捏。
“我帮知舟上药好不好?”
他刻意压低了嗓子,声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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