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宁玛派只会通过这等小手段逼人降座么?想要让我们的祖古认输,你们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与我派辩经,只要我等输了,自然毫无怨言。”丹巴冷笑了一声,语气充满嘲讽的味道。
乌斯藏的僧人向来崇尚辩论,用以论证自身的修行。
“还挺硬气。”这几个喇嘛冷笑一声,一人抬手就要去抓丹巴。可是,就在他的手掌还未触碰到丹巴衣襟的时候,一道黄色光芒陡然从另一间屋子中激射了过来,直接洞穿了他的手掌。
“啊……”那人惨叫了一声,低头一看,却是一根筷子,正直直的插在了他的手上。而其余的人,则惊疑不定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是筷子,可不是箭矢,竟然能够洞穿一人的手掌,那得多大的劲力啊。
“你们是什么人?”方洪慢悠悠的从一边走了过来,手中还抓着一把筷子。他挑眉看着这些喇嘛,开口询问着说道。
“你又是谁?我是我们两派之间的事情,阁下最好不要插手。”在这几个人喇嘛之中,有一个人是懂得汉语的,便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方洪微微一笑,而在下一刻,一道黄光自他的手中激射而出,而紧接着,那人便一声痛嚎,在其手掌上也插上了一根筷,“你看,我现在就插手了,你能奈我何?”
“走,我们走!”这帮喇嘛当即就怂了,眼前这人武力太可怕了,轻飘飘的一根筷子,却比劲弩还要厉害,自己等人就是一起上都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撤为妙。
剩下的几个喇嘛将那受伤的两个人扶着,迅速的离开了这间客栈。而在这些人全部离去之后,丹巴三人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这几个人跟你不是一家的么?为什么要刁难你?”方洪随手将手上的筷子给放到了一边的桌上,然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大明境内的人,对于乌斯藏的了解知之甚少,在他们看来,喇嘛和喇嘛之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不不,他们是宁玛派的人,而我是格鲁派的,并不是同一派系。就像你们中原佛教,也会分为禅宗、净土宗之类的。”丹巴摇了摇头,宁玛派的的人穿红衣,而格鲁派的人穿黄衣,所以,宁玛派又叫做红教,而他们的派系则叫黄教。
当然,他们之间的争斗,并不仅仅是因为服饰的不同,更多的是理念和资源上面的争斗。宁玛派是老牌的教派,而格鲁派是新兴起的,一方想要兴起,必然会占据另一方的资源,而随着格鲁派的逐渐强大,这两者之间的矛盾越发的不可调和。
不过,至今为止,宁玛派依旧是主流,乌斯藏的大部分权力都在其手中,而格鲁派为了扩展实力,便选择了到鞑靼来传教。
可是,等他们到了鞑靼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宁玛派早就已经渗透到鞑靼的上层贵族之间,他们一进入鞑靼,就遭受了严厉的打击。
而普通的鞑靼百姓,信奉佛教的很少,大多都是崇拜自然万物和他们的祖先,对于佛教一点都不感冒。
丹巴好不容易搭上了博迪这条线,只是希望能借助博迪的力量,让格鲁派在鞑靼生根发芽。
听了丹巴的叙述,方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似这等教派之争,最是麻烦。不论是佛门、道门乃至儒家,都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中原的各大教派并不实际掌权,所以相互之间的争斗没有那么惨烈。
“你们早些休息吧,最好换上一身的衣服,你们这喇嘛服,一路上太显眼了。”格鲁派和宁玛派的服饰不同,而在接下来的一路之中,他们遇到的人将会越来越多,这一身黄色喇嘛服太引人注意了。
丹巴也觉得有理,今日这麻烦,也是因为他这一身衣服引来的。只是他没想到,这赤那城中也有宁玛派的人存在,还被人一直给跟踪到了客栈当中。
那帮喇嘛在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出现,可能是因为得了教训。方洪等人也是乐的安稳,在休息了一晚上之后,便直奔鲁王城而去。
越是靠近鲁王城,地面上也开始多了一些平整的官道,时不时的可以见到一些骑兵驰骋而过。这些骑兵来去匆匆,身上满是肃杀之气,一看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怎么回事?莫非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丹巴看着这些骑兵,觉得有些怪异,他上次来这的时候,还未曾见到这么多的士兵。
“那是兀鲁部的标志,兀鲁部的骑兵怎么会出现在这?”从方洪等人的身边,他们见到又有一队骑兵飞驰了过去,而这一次,丹巴认出了那支骑兵的来历。
“什么意思?”方洪有些不解,他对于鞑靼的了解有限,不及丹巴这么熟稔,便开口询问着说道。
“鞑靼除了察哈尔本部之外,还分八部,兀鲁部是其中一支,这支队伍一支致力于往辽东地区扩展,为何也出现在了这里?”丹巴十分的不解,虽然察哈尔本部是八部的共主,但实际上,鞑靼的状态还是有些类似于诸侯分封的格局,其余诸部若非必要,是不会来到这鲁王城的。
说来也是,大家在自己的地盘都是土皇帝,谁愿意来你这受窝囊气啊。
众人继续的前行,一路之上,丹巴又认出了其余几部的旗帜,而他的心也是越来越沉。本来鲁王城就被重兵把守,如果这鞑靼八部齐聚在这里,那想要救出大汗将会更加艰难。
反倒是方洪和杨敬业,倒是对这些骑兵看的津津有味。鞑靼算得上是地广人稀了,一路走来,出来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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