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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连绵的雨水,一直下了好几天,终于算是停了。天边才是隐约的鱼肚白,被困了好几天的雄鸡,便争着从圈里跳出来,开始拼命的扯开了嗓子。
“喔喔喔。”一大早上,方洪便被这一声声的公鸡叫给搅得心烦意乱,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慢吞吞的从被窝里爬起。
“真是烦死了,原来这下雨天还有下雨天的好处,至少能睡个懒觉。”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着哈欠。
他这边才起来,但是睡在他隔壁的银钏,早就忙活了起来,不仅仅倒好了恭桶,洗好了衣服,连早饭也忙活好了。
此时的银钏,正在拿着一方抹布擦着屋子里的桌椅。这几天都在下雨,不经意间就会有泥浆沾上去,可得好好的擦一擦。
方洪从床上跳了下来,提着鞋子,伸着懒腰朝着外面走去。
“给我把鞋子穿好了,衣冠不整,成何体统!”他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一到怒斥之声。抬头一看,方大元正板着脸看着他。
方洪撇了撇嘴,然后慢悠悠的将鞋子给穿好。这个时候,他倒是不怕方大元会用家法对付他,凭借他这么多年来总结的规律,一般在受过家法后的几天之内,都是比较安全的。
“哼。”方大元一看方洪这懒散的样子,便一拂袖子,冷哼一声朝着堂屋走去。
方洪则是让银钏递给他把青盐拿着,然后一步三摇的出了院子。他们家门口,是一条十几尺宽的青石路,路的另一边,则是一条小河。这条河,叫做羊角水,他们村子也是以河命名的。这条河是罗塘河的一个小支流,像是一只弯弯的羊角,一直穿过羊角水村。
他从河边的柳树上面随手掐下来一截,然后将断裂处弄得毛糙。走下了码头,蹲在河边,那树枝在水里搅搅,又在青盐里面蘸蘸,最终塞在嘴里,来回的蹭着。
刷完之后,便随手将树枝扔到了河里,然后掬起水来,洗了个脸。一切都做完了,他又提着青盐盒子,慢悠悠的回去。
方大元坐在堂屋的一个木椅上面,正襟危坐,腰板挺直,看着就像是戏台上的坐衙大老爷。方洪也将身形站直了一点,进了堂屋。
此时,在堂屋中已经摆好了一个八仙桌,桌上摆着一盆小米粥,熬得黏稠稠的,还滴了几滴香油,看着极其诱人。边上还有两碟小菜,一个是腌渍的咸菜根,被切的细细碎碎的,很是有几分精致。而另外一碟,则是炒好的萝卜干,细长的萝卜干被炒得黄澄澄的,上面还有一些焦黄,撒上葱花和蒜末,简直就是美味。
虽然方洪也来了,但是二人却没有急着吃饭,反倒是方大元领着方洪走到了堂屋的台几之处。
台几上面摆着几个灵位,上面写着先考先妣之类的,这些灵位,都是方洪的祖父母以及曾祖父母。
方家的其余祖先,都被供奉在方家的祠堂之中,只有这几个比较近的直系亲属,才供奉在家里。
一般来说,这种供奉最多供到祖父这一辈。比如说,这里辈分最高的,就是方洪的曾祖父母,也就是方大元的祖父母。因为方大元才是一家之主,要从他这里算。若是等方大元死了,家里就要把他祖父母的排位给送入祠堂或者烧掉。
“来,跟我一个上香。”方大元点了三炷香,递给了方洪,然后自己又点了三柱,肃穆的站在几个灵位之前。
“不肖子孙方大元,给父亲母亲祖父祖母上香,希望保佑我方家岁有余粮,年有余庆。”方大元拜了几拜,口中念念有词,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将香插入了香炉之中。
“不肖子孙方洪,给祖父祖母,曾祖父曾祖母上香……”方洪也学着方大元的模样,只是改了一下称谓,然后恭敬的拜了几拜。
他正要将香给插到香炉之中,忽然“咔嚓”几声,一条条裂缝,出现在几个灵位之上。方洪看到呆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说天气干燥会把木头给弄得干裂的,可现在正是梅雨季节,怎么可能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四个灵位一起裂开,这也太巧合了吧。”方洪摸着脑袋,在心里面嘀咕着。
而一边的方大元看了,则是大惊失色。灵位裂开,难道是后辈不肖,让祖先生气了?再想想是在方洪祭拜了之后,才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他看向方洪的眼神立马就变得不善了。
“我方家以书香传家,而你却顽劣不堪,整日里只知道厮混,现在已经惹得祖先在下面都不得安宁。逆子,快点给我跪下。吃过早饭之后,就!”方大元一指方洪,厉色的说道。
方洪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哪里懂什么东西,一听老头子说是自己惹得先人不快,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可是,等他跪下来之后,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不对啊,我是土地神,掌管羊角水村,就算他们是自己的长辈,难道还敢怪罪于我?
在他的印象中,神灵座下一般都有那小鬼听命的,比如说钟馗道隍老爷,每次出游,抬轿子的不都是小鬼嘛。
他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着,或许,这些都是以讹传讹,真正的阴间,谁知道是什么情况。毕竟,这些东西,也都是他听别人讲的。
他跪在了那里,而方大元则去走到了八仙桌旁,舀了一碗粥,就着咸菜萝卜干,嗤嗤溜溜的吸了起来。
可怜方洪饿了一个晚上,水米未进,现在听到这个声音,自己却吃不到,端是折磨人。但是,没有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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