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洪,你可是惹大祸了啊。”在方洪忙完了这一切之后,林羡岳才如梦初醒,脸上已经变得苍白,原本他们林家就想着法讨好此人呢,被方洪这么一搅和,那时彻底没有希望了,林家怕是也得遭受对方的怒火。
“此人什么来历?竟然在我林家面前这么嚣张。”方洪皱着眉头,他从未见过林羡岳露出过这番姿态,看来林家这段时间过得确实挺艰难的。只是,上次他们不是联合太原的各个家族以及卫所的军队,将朝廷下派过来清丈田亩的官员给打回去了么?此事应该正好顺了诸位阁老的心,怎么会受到刁难呢?
“这人叫谭智松,是新任抚台谭季堂的独子,这次上门来,是为了提亲,他看上了珠儿和绣儿,想要纳二人为妾。”说到这里,林羡岳的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羞恼。
“纳二人为妾?”方洪直接就笑了出来,他是被气笑的,林家在太原也算是大户人家了,家中的女子,就算是嫁出去,也肯定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这个谭智松还真是敢开口,想要娶两个人,还是纳妾,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么?话说,如果朱厚照真敢这么做,方洪肯定会将其暴揍一顿。
“谭季堂就不讲一点规矩了么?此事他也敢纵容他儿子?”方洪挑了挑眉毛,谭季堂好歹也是一方的抚台,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说起抚台,其实也就是巡抚,巡抚本来只是朝廷下派巡查军政、民政的一个官员,到了后来的时候,这些官员就逐渐的发展成了一方的主官,所以,在整个大明朝就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在一部分地区,依然是左右布政使在掌权,而有些地方,则是巡抚掌握权力,一家独大。毕竟巡抚掌握军、民二政,基本上地方上的三司有两项被其抓在手中,布政使和都指挥使都要被压上一头。
原本山西就是实行布政使制,但如今,因为两个布政使联合的抵抗清丈田亩一事,已经恶了皇帝,他们的位置当然坐不住了。于是,经过协商,就派了个巡抚下来。
本来按照几位阁老的打算,下派肯定的是他们的人啊,但是此事朱厚照岂会同意?非要将这个谭季堂给安排下来。朱厚照不是傻子,下面两个布政使联名抵抗自己的命令,他已经察觉到了几分苗头,如果还派文官集团的人,那他还不等着被架空啊。
几个阁老已经让皇帝在清丈田亩一事上面让步了,此事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如果真把皇帝惹急了,指不定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于是,谭季堂就这样成了巡抚。
谭季堂是皇上的人,这次下派到地方,这事对于林家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林家是反对清丈田亩的发起人,谭季堂岂会放过他们?
听到方洪这样问了,林羡岳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方洪这才了解经过。
“那内阁的诸位怎么不保我们林家?林家上次说来,也帮了他们大忙,他们不会这么绝情吧。”方洪想到了一个问题,林家反对清丈田亩,就是和内阁的心意相合,内阁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谭季堂这么做?
“你当内阁没有出手么?不然我林家就不会只是交出去两个女子这么简单了。”林羡岳继续苦笑,让两个女子给人做妾,林家的脸面都是没了,但至少家族保住了,总的来说还是不亏的。
“原来是这样,只是,我林家的女子,哪容他们如此轻贱。”方洪冷笑了一声,在这件事当中,所有人在意的都是脸面二字,虽然脸面的核心是两个林家女子,但无人真正在意过这两个女子的感受。不论是谭家还是林家,都没有。
在这个时代,女子永远只是附庸。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若是谭家想要出手对付我们,内阁是不会帮我们的。”在大明朝,内阁是何等的高不可攀,他们上次随手记了林家一个人情,已经帮过一次了。这次是林家自己得罪了谭季堂,内阁若是再偏帮,皇帝那一系如何交代?
政治讲究平衡,或许朝堂的诸公做人不一定合格,但做官是一定合格的。
“何须他们帮忙?”方洪笑了笑,将此事抛到了脑后,区区一个巡抚而已,他有无数种法子让他们屈服。
林羡岳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多说什么话,他也没有呵斥方洪。方洪的身份毕竟不同,他们当年对自己的妹妹多有亏欠,也不好讲火气发到妹妹儿子的身上。
“许久没有见外翁了,我这就向他老人家请罪去。”方洪将马匹交给了林家的一个仆人,当先一步从偏门进入了林府之中。
看着方洪的背影,林羡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可恨!我要林家所有人都死!”布政使司的衙门后院,谭智松正斜躺在床榻之上,一个医师正在给他涂着药膏,他的半个脸已经肿的跟猪头一样。
而在他的面前,则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一身儒衫,双目细长,显得无比精明。这个中年人从面容看,像是一个精打细算的商人,但实际上,他却是山西真正的主事者,新来的抚台大人谭季堂。
“林家的人莫非是吃了疯药?怎么会做出这般不理智的事情。”谭季堂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有些心疼,但心中更多的还是困惑和愤怒,林家前些日子还哀求他放过一马,怎么今天这般有恃无恐了。
他生性谨慎,生怕这后面有什么后手。
“爹,你是想多了,那小子就是一个愣头青,根本就不认识我,我也没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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