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行了没有多久,便看到了一个巨大而阴森的洞口,水流在这里陡然加速,一股大力将众人往里面吸去。看到这个洞口,博迪的心脏忍不住的一缩。
人对于未知和黑暗的东西都是恐惧,尤其是这个大洞,你也不知道有多深多长,就像是一个巨兽的大口,可以将你给吞噬下去。
“我们准备出去了。”方洪的念头一起,四周的水流便凝缩了起来,化作大力将博迪和杨敬业给束缚住。若不这样做,这强大的流速就会直接将二人给卷走。他倒是不怕这两个人失踪,而是里面的水流会将你搅得晕头转向,他是怕二人晕死在里面。
在方洪用水流将二人束缚之后,他们便陡然加入,一头扎入了黑暗的大洞之中。黑暗无边的环境,冰凉刺骨的水流,让你的汗毛不由的都竖起来。
博迪虽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但恐惧黑暗和冰冷是人的本能,尽管不住的有清凉空气从水中被摄取出来,可他依然觉得呼吸滞涩,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侧的水流开始变缓,压力也在减轻,就在下一刻,他们三个人便陡然破开了水面,从水里露出了头。
冬日的晚上星光暗淡,但博迪依然觉得心胸一畅,明朗万分,在水中虽然能够呼吸,只是那里的气氛太压抑了。
他们抬起头,此处已经是城外了,不远处就是高耸的府城城墙,上面依旧有不少士兵在巡逻。而他们现在是在护城河之中,很显然,刚刚那个池塘是直通护城河的。
见没有惊动城内的士兵,方洪几人便悄然的上了岸。因为是偷偷出城,也不好准备马匹,他们便到附近的村庄卖了几匹驽马。
因为是大半夜,人家还以为是强人来作案了,差点没给吓死。还好方洪几人也不差钱,便砸了几十两银子下去,才买到了三匹马。
他们行走了又是数日,才将博迪送到了关外。大同之地,已经算是地广人稀了,但和关外相比,却依然要繁华的多。
“博迪,我们就送你到这了,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了。”出了关,就是鞑靼人的地盘了,此去前途未卜,方洪看着博迪,心中也有些感慨。
这个鞑靼少年,如今才十五岁,就得经历那么多的血雨风霜。想想自己十五岁的时候,还在村里称王做霸呢。
“上师,那我就此告别了。”博迪年幼,这段时间,一直都跟着方洪和杨敬业,心中倒是有些不舍。谈到要离别的时候,眼眶都有些红了。
他的父亲死的早,爷爷如今也重病,回到鞑靼之后,面对的将是重重危机。如此多的事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也只有在方洪这里,他才能有一丝安全。
博迪说完了之后,便翻身上了马,胯下的马匹不住的嘶昂,他一抖缰绳,就往远处而去。
“接着。”方洪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颗珍珠,手指轻轻的一摸,一丝念头便飞入其中。他直直的将珍珠给扔了出去,博迪顺手就接住了。
“若是遇到了生死危机,就弄碎这颗珍珠,或许能救你一命。”方洪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博迪低着头,手指抚摸着珍珠,眼眶更是红的厉害。
他正要说些感谢的话语,方洪二人已经骑马离开了,不一会儿,就只能看到了两个小黑点。
“方师父走了?他怎么会走呢?”在大同府城之内,朱厚照第二天一早就准备继续去劝说方洪当国师,但是,他到了方洪居住院子的时候,却发现人去楼空,没有一个人的踪影。
“皇上,在屋内发现了这个。”张永看到方洪等人离去了,心中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在前些日子,他还呵斥过仙人呢,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这旧事会被翻出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朱厚照一把就将纸条给扯了过来,上面只写着八个字,“缘分已尽,勿用强求。”
“勿用强求?”朱厚照看着纸条上面的几个字,呆呆的立了很久。方师父终究是不肯受了这国师之位,难道他就这么看不上朕的大明么?
他忽然有些意兴阑珊,随手就将纸条丢给了张永。方洪待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如今更是不告而别,对他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心里头有一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
朱厚照再如何失落,方洪是半点都不知道的。数日之后,他已经过了雁门关,进入了太原的境内。
一入太原,繁华的气息让人误以为大同的战争是一场错觉。和大同相比,太原实在是要热闹的多,甚至连北风都多了几分人情味。
太原府城更是热闹到了极点,白日城门外的摊贩能排出去老长,方洪二人骑着马,缓步的进入了城内,往林府的方向而去。
“这次回去,外翁怕是会大发一通怒火。”快要到林府的时候,方洪揪了揪黄皮子的皮毛,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怯意。他上次是不告而别,外翁肯定会很担心。
“哈哈,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杨敬业一听这话,也笑了起来,话语中满是揶揄。
方洪摇了摇头,轻轻的一抖缰绳,马匹迈着轻快的步伐,在街道上传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没过多久,就看到了林府的院子。
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林府的门口竟然热闹异常,能看到不少仆人都挑着一些糕点礼品,上面还系着红花,看上去十分喜庆。
“这是有人要成亲?”方洪有些好奇,林府到年龄的晚辈有不少,有人成亲倒也正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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