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悠悠。”一匹身上有些掉毛的老马,正在费力的拖着一辆摇摇摆摆的车厢,艰难的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之上。在车厢的前面,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浓眉大眼,身体健硕,手中的鞭子在空气中甩出了几道花,显得十分熟练。
“吝啬鬼!守财奴!竟然让我白干活,还不给工资!”方洪用力的掐住了自己手里的黄皮子,嘴里骂骂咧咧的,直把黄皮子给掐的双眼乱翻。
他询问他老爹,他一个月能拿多少工钱。他老爹只是回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便拂袖走了。
一看到这个样子,方洪的心立马就凉了,不至于吧,家里奴仆也没有这么使唤吧。
为了报复方大元,他准备在临走之前,把那张汉王遗库的地图给找到。但是,他就差把自家的宅邸给翻过来了,还是毛都没有见到。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方大元藏东西的本事,让方洪叹为观止。
在吃了早饭没有多久,他便上了马车,由阿贵陪同着,往县城而去。这辆马车的速度慢的惊人,路还十分的颠簸,方洪坐在里面简直就是在遭罪。
“方洪贤侄,方洪贤侄,等等我。”他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坐在马车当中。这时,一个有些油滑的大嗓门从马车的外面传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方洪立马就双目一睁,身躯一震,“阿贵,快,快跑!”他觉得十分的蛋疼,这都一个月过去了,这老小子还没打消上报祥瑞的念头呐。
他这辈子没有怎么佩服过人,但那个方俊才绝对算一个,在这一个月来,方俊才几乎天天都想着进城报祥瑞,而他也是严防死守,只要方俊才想出村,他就用召蝗术去拦截。每一次,方俊才都被吓得屁滚尿流,但第二天,依然会想办法往城里跑。
这份毅力,让人真是叹为观止。
阿贵得了吩咐,正待抽老马一鞭子,但是,老马的年纪太大了,四条腿还没有来得及迈开,车厢便整个一沉,然后帘子被掀开,方洪就看到一撮显眼的山羊胡。
“方洪贤侄,借我搭个车,以后定有厚报,嘿嘿。”方俊才自来熟的往车里一坐,笑嘿嘿的说道。
方洪很想把他踹下去,但是,他敢保证,只要自己敢踹,这老小子定然会到族老那里告状,然后自己也得被方大元收拾一顿。
所以,方洪很明智的选择了把头给扭过去,不搭理他。至于为什么不用召蝗术去把方俊才给吓跑?呵呵,这都吓了一个月了,若是能成功,这老小子也不会出现在他马车上了。
再说了,他现在要进城了,今天能吓跑,那明天怎么办?
“方洪贤侄……呃,我就叫你洪哥儿吧,我听说,你是进城接管你方家米铺的?”方俊才看方洪不愿搭理他,便开始找话了。
“呼呼。”方洪闭上了眼睛,然后嘴里发出了打呼的声音。这装睡装的很假,只要是有点脸皮的人,肯定就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从而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但很明显,方俊才没有脸皮……一点都没有。
“洪哥儿呀,你们家在城里可是有着十几家铺子,每个月的流水银子怕是不少吧。”方俊才很羡慕方洪,什么都不用奋斗,就能有这么大一个家产。
不像他,年轻的时候出去走商,走南闯北的,可到现在也没有挣到多少钱。现在回到家乡,虽然看着人模狗样的,但其中冷暖,只有自己才会知晓。
“呼呼。”回应他的,只有更加响亮的打呼声。每个月有不少银子?跟老子又没有关系,我们家啥样你自己看不到啊,那宅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修葺过了,下雨的时候,还经常漏水。
“我跟你讲,我这人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但就是能说会道,要不你聘请我做你家掌柜的吧,保准你家每个月流水增加个好几成。”方俊才继续凑了上去,半讨好着说道。
方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默默的把头埋在了黄皮子的身下,这个老小子,怎么这么烦人,还有完没完了。
“呜呜。”黄皮子瞪着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方俊才,不准他再靠近一点。它自从受到了香火的滋养之后,血气旺盛了不少,气势也强,被这么一盯着,方俊才还待再说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哧溜。”看着方俊才这么识相,黄皮子嘴角一咧,伸出舌头在脸上舔了一下,然后悠悠的盘在了方洪的手臂上面,半眯起了眼睛。
没有了方俊才的唠唠叨叨,方洪在这颠簸的马车上面,很快就睡着了。在这期间,他除了因为神躯收蔽,醒来了一次,其余时间都在睡觉。
“真不好受啊。”方洪软绵绵的斜靠在座位之上,神躯无法出窍,身体又被颠的快要散架了,他真想现在有一张软绵绵的大床,让他能躺下睡一会儿。
“少爷,我们到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贵在外面叫他,而方洪这个时候,才感觉自己来了精神。姥姥的,终于到了。
他正要从车厢出去,方俊才抢先一步,替他撩开了车帘,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在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在方洪面前拿捏长辈的姿态,谁不知道方府少爷要接管家里的米铺,现在江西各地都在闹饥荒,掌握住米铺,那就是掌握住命脉啊。只要到时候把粮价涨上去,那来钱比抢得还要快。
伸手不打笑脸人,方洪现在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人家笑眯眯的对你,你总不能对人家使脸色吧。
“赵掌柜,好久不见啦。”方洪从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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