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渊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僵在原地咬紧牙关稳住了身形,但是木板还是极其不稳定,他随时都会失去平衡。
突然,身后的木板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整个独木桥迅速地恢复了平衡。
危渊还处于极度地惊慌之中,一下子无法做出反应,只能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好了,现在没事了。”
对岸的那个er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声音不如之前沉稳。
危渊眨了眨眼,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他试探性地再踏出了一步,这才完全确定,后面的那一端是真的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现在的木板比之前稳定多了。
只是,他无法回头去看,究竟是什么,救了自己这一命。
危渊深呼吸了几次,便集中j-i,ng神继续前进着。
这样的条件之下,前进变得容易多了。他几乎只用了之前一半的时间,就抵达了对岸。
看着近在咫尺的er,危渊的辨别能力瞬间错乱。眼前这个人的每一个细节都与自己记忆中的爱人一模一样,太像了。
可是er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十区前线,而且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幻境,glodia城里从来都不存在这样一条河。
是假的,这里连时间都扭曲了,亲眼所见也没有任何说服力。
主神可以创造出任何幻境,扭曲自己的所见所闻,在这里没有任何值得相信的东西。
唯一的目标,就是说着灯光,离开这里。
危渊的理智已经理清了一切,出去。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而且这个er也并不是没有反常的地方。按照危渊记忆中的er来说,这种情况下早就把危渊死死地搂进怀里了,而眼前的这个人却只是站在那里。
“继续往前走,不要回头。”
那个人看着危渊说到,眼底明暗交杂。
危渊想迈开脚步,却根本做不到。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河流深渊,独木桥,白桦林…
还有这个人。
是假的,都是假的。
那个人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不是er。”
危渊站在原地,开口说到,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究竟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一边的aneue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一片看不到边际的白桦林。
“我是er,亲爱的。”
那个人终于开口了,语气都和危渊记忆中的er一模一样。
“留下来,别走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危渊却忽然感到如释重负,原本像是灌了铅一样的腿脚也都恢复了一些知觉。
那个人缓缓地靠近着危渊,目光从未挪动分毫。
“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爱你,危渊。”
“死亡都比与你分开好受一些。”
“留下来,和我一起,别走了。”
危渊死死地盯着面前那片白桦树林,强迫自己将思绪清理干净。
如今的情况根本不是他可以判断的,即使这个和er一模一样的人前后矛盾很多,他也不能再站在这里纠结。
glodia的天,就要黑了。
原本他发现事故残影出现的时候是黑夜,但是等到浓雾散尽之后,天空却变成了一种古怪的y-in天,一片灰白。一旦等一下天重新变黑,会给他穿越白桦林带来很大的麻烦。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多少路得走,他只知道,自己只能前进。
危渊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掌心,下一秒就迈开步子往前走。既然自己的心无法下达命令,那么就只能靠大脑支配身体前进了。
迈出了第一步,后面就要容易多了。
白桦林里的光线比外面暗许多,危渊走了几步打开了手电,他能感受到背后的人还在看着自己。
不能回头。
走了一会儿之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落叶被踩踏的声音,沙沙作响。危渊沉默地走着,希望能早点这里的尽头。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片看起来没有边际的白桦林,似乎真的就和它看起来一样。
没有边际。
我杀你爸。危渊几乎就要咆哮出来了。
他看了一眼路痴救星指着的方向,依旧是前方,而前方只有无数朦胧的白桦树。
天色也很明显地昏暗了下去,再这样下去,很快能见度就只会有几米。危渊确实看不到出口,但要是连远处的景象都看不到的话,真的会把人逼疯的。
无论是心理压力还是其他方面,他迟早都会在黑暗中崩溃。
危渊捏紧了手机,大步朝着前方走去。前进总比蹲在原地抱头痛哭好,就算要死,也要一边痛骂主神祖宗十八代一边前进。
手电的光线渐渐地变得越来越亮,危渊知道,这说明周围的光线正在越来越微弱。
他很怕黑,一旦周围全部暗下去了,恐怕他的j-i,ng神要比身体更早崩溃。
而且这样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总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让他背后发毛。
一路走下来,从远处景象模糊,到周围树木都不甚清晰,危渊咬着牙走着,鼻子有些酸。周围的树影张牙舞爪,诡异非常,明明刚刚在glodia穿越尸海都没有那么恐惧。
未知,永远都是最令人恐惧的。
“我真是…你有事吗?没钱交电费了是吧?节能减排小标兵也不是这样搞的吧?”
危渊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声地骂了出来,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哭腔。
“灯光师打光啊!路都看不见了怎么走啊!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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