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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利略说,‘给我空间、时间、及对数,我可以创造一个宇宙。’至今我仍然说不出这般笃定和令人骄傲的话。在人之前,从未有过对‘宇宙’的定义,在人之后,‘宇宙’无可避免的是由人定义出来的宇宙,我们根本不可能定义出任何一个与人无关的名词。”
“于此而言,空间,时间,对数,都不能创造一个宇宙。唯有自由的最高价值,对真理的不断思考,对美好的不懈追求,对爱的渴求,这些只有人才会认可和仰慕的崇高,才可能构成一个宇宙。在这样的宇宙之下,我们才有承载时间,空间,乃至一切的可能。”
何数下来之后,何暮光压低声音问他,“我以为你只会是伽利略的信徒呢。”用几何代数创造一个世界,多么美丽的数学成就。没想到啊,大数学家在最后,竟然放下数学而不谈,只讲自由,真理,美好和爱意。
何数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把本子推过来,将机位挡住,只让何暮光看到其上字迹――
“if any god ly be you. i am only a believer in you.”
如果哪位神明能使我顶礼膜拜,那只能是你。
我,仅仅是你的信徒。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拍摄宣告尾声,何暮光和何数再次被拉去录单人采访,完了之后就彻底收官。穿着校服离开学校,在脱下它,回头望的时候,总有种时间和空间相互交错流转的奇妙感觉。
“又从十八岁变到二十八岁了!我的青春当真是一去不复返了。”
何数握住他的手,“但现在的何暮光,比当年,还要耀眼。”
何数被校长亲自留下,希望周六的时候能够为同学们做一次讲座,而何暮光则因为工作在周六就回到了平京,事实上却是被贺呈陵叫去,看看预告片说说闲话聊一聊这段时间的宣传活动。
贺呈陵瘫在沙发上捧着瓜子磕,“我真没想到你竟然留下何数一个人在岳城回来找我了,怎么了?终于良心发现觉得我好了打算移情别恋来投怀送抱?”
何暮光白了他一眼,将瓜子从他手里抢过来,“男人要有责任心懂不懂?我不赚钱养家怎么办?”
“别说这些,”贺呈陵又抓了一把过来,“我还不知道你,你是不敢见何数的爸妈才跑回来躲着的吧?”
何暮光拿着瓜子继续磕,晃悠着腿,“你怎么不说是我担心他怕见我妈,所以才跑回来的?”
贺呈陵冷哼,“我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你?就你这怂逼性子,能敢去见家长就鬼了,而且还是青梅竹马对自己好的爸妈,你敢进那个门开那个口?”
“行行行,是我怂行了吧。”何暮光迅速终结这个话题,“聊工作聊工作,那些有的没的怎么能有我们《籍》重要,哥哥还等着靠它捧个影帝回来提提咖位赚赚薪酬呢。”
贺呈陵踹了他一脚,“你是谁哥哥?说话就说话,占个鬼便宜?”
“哎呀,”何暮光躲开,笑,“你是我哥哥行不行,我就嘴上占便宜,实际上还不是您老人家是祖宗。”
贺呈陵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扔到一边,瓜子也不吃了,神情说不出来好坏,只是道:“我过几天,一月十八号就去柏林,你们晚点,在国内把年过了再说。反正二月多才开电影节。”
何暮光隐约知道一点他那些斩不断理还乱的神奇关系和背后往事,摆了摆手,“放心去吧。《籍》在这边还有大鱼和我,不会出什么事。”
“狗子我当然放心,但是你,”贺呈陵上下看了一遍,叮嘱道,“好好演戏吧,那些破烂事别跟着参豁,养着经纪人啊那些的不就是为了处理那些吗?”
何暮光咧开嘴笑,比了个“ok”的姿势。
而此时此刻,被养着就是为了处理那些糟心破烂事的经纪人张胜先生正跟着张制片一起看视频,里面何暮光笑,对着何数说,“才不是因为那些原因。是因为你来了,只要你在,我就想要赢给你看。”
张制片冲着显示器抬了抬下巴,“老弟,给哥哥我透个准信儿吧,这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张胜看了一眼上面黏糊在一起的两个人,别说别人,就算是他都觉得何暮光那眼神腻歪。爱意在,就算不说,也会从眼睛里偷偷跑出来,他知道张制片说的是什么,但实在是没想到对方问的这么明白。
“跟你说吧,第一期,何数单人采访的时候,我已经剪了一段了,不是因为没意思无爆点,而是太有爆点了。那语言那意思,是个人一听,都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问题就是,这到底是不一般的兄弟情,还是不一般的其他什么情。”
“老哥那我知道你的意思。”当初何数打电话过来说要参加这个节目也是他点头的。为的也是让这两个人多圈些cp粉,以期望能减轻一下之后真出柜的时候的回踩反扑。
“我们要往兄弟情上引,”张胜只说了这一句,“这圈里,他们没错,但至少现在……没办法。”张制片转过来看他,“这是一辈子了?”“估计吧,反正我不会去管这种私事。”
“明白了,我会估摸着尺度,给现在一个交代,也方便方便你们之后运营。”张制片点了支烟,他向来佛系,就算是听了这么个大消息还是风平浪静。
“谢谢了,一会出去,我请你吃饭。”
张制片摆了摆手,他其实挺喜欢何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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