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大包小包和行李箱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路风风火火的拖着箱子,在瓷砖地板上拖出有节奏的嘎哒嘎哒的声响。
萧佩清腾不出手来,干脆一脚踹开了没有锁的宿舍的门。
“陶疏……!”他兴奋的喊。
然而下一秒就愣住了,因为面前这个端着牙缸、嘴里塞着牙刷精神恍惚的男子,正转头垂着厚厚的眼帘看着他。
“我的妈,大胖?”萧佩清愣了一下,将行李箱一脚踹了进宿舍去。
“嗯。”大胖塞着牙刷哼哼了一声。
“你咋颓成这样了呢?”
萧佩清感觉自己登时萎了一多半,原本兴奋的大脑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有点失望,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没事。”大胖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顺带在水池前洗干净了脸。
萧佩清也没多问,他将行李箱拖了进来,开始收拾着东西。
大胖已收拾好了,俨然是一副要去自习的架势,却在宿舍里不安宁的来回踱步,在蹲着的萧佩清面前几次停了下来。
萧佩清抬眼奇怪的看了眼他。
“那个……”大胖终于开口。
“啥?”萧佩清头也不抬。
“问你个事。”大胖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有些局促的站着,眼睛没敢看向萧佩清。
“说。”
“你是不是有白露的微信?”大胖小声问。
“有啊。”萧佩清想也没想就回答到。
他转瞬又明白了什么,大声“喔”的斜眼笑眯眯的看着大胖,大胖被他看的怪不好意思的。
“给给给,自己加。”萧佩清很懂的看着他,翻出来白露的资料。
大胖笑着挠了挠头,但还是迅速的掏出来手机哒哒哒输入着白露的微信号,他的脸稍微有一点涨红。
“谢谢啊。”
大胖加完之后,将他的手机还了回来。
“没事,加油啊兄弟,看好你哦,到时候请吃饭!”萧佩清笑得欠扁,对着他挑了挑眉。
“这个说早了。”大胖嘿嘿一笑,:“我自习去了。”
“嗯好。”
大胖说完就拉开宿舍门朝外走,然而刚打开门就差点和门口那人撞了个满怀。
“surprise!”
“我的亲娘!”
门口的人刚喊出来声儿就被吓得噎回去。
同时,噎回去一口气儿的还有一脸错愕的大胖。
陶疏尴尬的笑了笑,顺势拍大胖的肩膀:“sur……surprise!大胖!”
“惊啥喜呢,又不是多少年没见了。”大胖有点无语,不过还是配合的勉强笑了一下。
陶疏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了两声。
大胖被他笑的更莫名其妙,他嘟囔了一句:“今儿是撞邪了,一个两个的都一惊一乍的。”
说着,他就绕过了陶疏走了出去。
陶疏这时急忙拉着行李箱钻进了宿舍,他关上了门,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他,吃炸.药了今天?”
“不理他。”萧佩清说。
陶疏瘪了瘪嘴,将行李箱横放在地上。
陶疏弯下腰去,还没直起身来,一双手就从背后摸过来,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就牢牢的搂住了他的腰。
陶疏一愣,他迅速的转过身去。
空间狭小,萧佩清一逼近他就不得不靠在柜子上,身体顶在坚硬冰凉的木板上,二人的身体间只有短短几厘米的距离,温暖又舒心,但是门没有锁,陶疏有些紧张。
“在宿舍呢!”陶疏迅速的说。
“我知道,我就抱一下。”萧佩清低头在他脸上蹭了蹭。
萧佩清很听话的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是简单的抱了一下,虽然一个简单的拥抱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塞牙缝,但是毕竟这是在宿舍,放飞自我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盖宇向来都是踩点来报到的,而大胖又因为准备考研的复试,依旧沉迷图书馆。
所以三天两头的,二人还能在宿舍里偷摸的亲密一下,然而亲密的限度,也只能停留在摸摸亲亲罢了,但是这对于一个还停留在难以自持阶段的男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
萧佩清不止一次给陶疏提过:要不然咱们出去过一夜吧?
但都被陶疏无情的驳回了。
因为假期时第一次的不熟练和鲁莽,刚开始还没有察觉到什么,可后来陶疏几乎疼了好几天,他现在提起这件事情都稍微有一点心理阴影。
六月份就是陶疏跟着学校团队去英国的时间,过完年收假之后,一天比一天过的快。
而陶疏也在忙碌的准备各种东西,出了忙于护照问题之外,每天也在上学校根据这次实习安排的培训课程,大三的课不多,但是加上这些零零碎碎的培训后,他的时间就被填满了。
陶疏晚上依旧在盛情上班,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他在回去上班的第一天,老板就告诉他,风云辞职了。
听说同一时间辞职的,还有街对面酒吧的项漪。
而他俩具体去了哪里、干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来消息,陶疏也什么没兴趣多问。
只是突然换了个搭档,陶疏有些不习惯,但是不习惯也只能慢慢磨合,所有事情都并非自己可以决定的。
晴天的夜晚,星星布满夜空,d市的初春还是有些冷,宿舍外的树叶飒飒的响。
大胖和盖宇已经睡着了,而萧佩清还坐在电脑前,给自己叫了一份养生姜汁可乐,刚取完外卖上来轻手轻脚的坐下,就百无聊赖的刷起了微博。
他将“桃子咋能这么红”的微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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