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下的手怎么样,你清楚。」花蕊对着原烨倒没有尊卑感,不过习惯了对他的称呼一时之间也没改过来。
原烨面色一紧:「那、那还是赶紧去找刘大夫来给她瞧瞧吧!」
花蕊困惑地看着他,心道原竟难道伤得真得很重?可她今早明显与平时没什么区别,倒是喜欢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俩人俱是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南莲抱着婴孩走了过来。今日的南莲似与往常不同,整个人精神奕奕,嘴角一直噙着一抹微笑。
「爹。」南莲唤了一声。
「郡主这是……」原烨心中疑惑,想不透这郡主到底是以何种心态以及目的抱着这孩子的。
「雪里饿了,我抱她去找她的娘。」
「雪里?」
「小叔说这孩子是雪里来的,故而取名雪里。」
原烨点点头,伸手想逗一逗这孩子,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便只能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何须郡主亲去,让人把龚氏带来便是了。」
「没有爹的吩咐,谁敢放她出来呢?」南莲道。
原烨一呆,旋即叹了一口气:「罢了,既然她是励、竟儿房里的人,那就在静心苑寻一处给她安置吧!」
「是。」管家道。
原烨便又去看了原竟。后者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看书,听闻原烨过来了才不情不愿地起来,穿上衣裳随意地梳了一下头发便去见他。
「竟儿。」原烨见她在自己的院落内,也不批评她的打扮不三不四了。眼见飘着雪而原竟也不加一件斗篷便皱眉,「天儿冷,怎么不披一件斗篷出来。」
「屋里头暖,无碍的。」原竟道。
原烨点点头,又瞧着四周无人,便低声问:「竟儿,你可怨爹?」
原竟垂眸沉思了一会儿,有些委屈道:「爹从未打过我。」
原烨心中一颤,原竟在他的面前可少有这般孩子气模样的,这让他更加相信原竟的确是感到委屈的,便解释道:「爹希望你能明白爹的苦心。」
「我明白的。爹这是想让大哥明白你没有偏爱我,也想让天下人减少对我的身份的质疑。」
「你明白便好,爹这么做也是……」原烨有一丝无奈。
原励在外胡来原烨又岂会不知,只要有心一查便能查到哪些女人怀了他的孩子。有些的身份实在是上不得台面的,原励也懂得处理了,向龚良这样的他倒是不放在心上。
原烨早便知道了龚良的事情,而让他作此决定的是在那时原竟跟他说过的绝不回头。原竟现在年纪还小众人倒不会怀疑,可再过一两年,原竟的身份是瞒不住的。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倒能混淆视听。
原府这事遮不住,在原烨的有意为之的情况下,便有消息放了出去。百姓对于官家的那点阴私不感兴趣,倒是原竟的同僚讨论起来也是个没完没了。
而事情传到别的衙署时,更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原侍读有个孩子,而且还是别人找上门的!」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说是原励的?」
「真的!原尚书为此大动干戈,将原侍读打得好几天下不了床!」这人有板有眼地说,仿佛他当时在场一般。
「咳,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能不生气吗?!」
「就是,听说原侍读近来跑骆府跑得勤劳,想求娶骆府的千金的。这下子,谁还敢将自家的宝贝闺女嫁给她?」
「嘿,我倒是没想到原侍读平日里看起来一副兔爷儿的模样,还以为她不好女色。却不曾想是早就尝过云.雨情了!」
「不好女色又怎会将勾栏阁的平遥姑娘收入房中?!」
……
这些话自然是传入了原竟的耳中,她气得瞪大了眼睛:「我只在休沐日休息了一日,怎得说的我好像没有来当值似的,这绝对是冤枉!」
「你还在乎这点名声?」坐在对面的男子嘀咕一般哼了哼。原竟抬头看去,却是骆棋琅。
俩人正在礼部帮忙整理礼部的典籍。而自原竟这事传出,骆棋琅见到她便带予了复杂的神色,其中的鄙夷和气愤是掩饰不住的,但是到底没跟她起什么冲突。
原竟认为骆棋琅出身儒学世家,祖祖辈辈都对礼制很是看重,而骆棋琅本来也是要往礼部来升迁的,故而对于破坏了「礼」的人和行为很是反感。
她也知道,虽然原烨的安排令她的计划出现了不完美,但也正因这种不完美才会让皇帝用得更为放心。
骆棋琅的话也传到了旁边的同僚耳中,众人纷纷看着他,又去观察原竟的反应。许是知道自己失言,骆棋琅假装咳嗽。
「骆司业这是怎么了?天冷,莫要感染了风寒才好。」原竟问道。
「呵呵,有劳原侍读关心,我并无大碍,只是刚刚被一口冷气呛到罢了。」骆司业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很健康。
从骆棋琅对原竟的称呼变化上来看,他还是因为原竟的「野种」一事而对原竟的印象大打折扣了。过了一会儿,骆棋琅又问:「原侍读,令妹找回来了吗?」
原竟提着毛笔的手一顿,「月」字不小心变成了「目」字。她叹了一口气将毛笔放下,又将染了朱砂的毛笔在错字上抹了一下。
「骆司业,咱们或许可以谈谈令妹。」原竟明显是不想提及伤心事。
骆棋琅慢慢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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