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原竟觉得被人打了一掌,有些内伤。虽然她很想说一句「郡主你别这样」,但是有外人在场,她便不说什么了,和南莲默默地撑着伞并肩而行。
猎户脸上的失落之色一闪而过,走在前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们聊着。他是这边的猎户,但是因为他常年狩猎,被认为身上戾气太重,村子里的人不喜欢他,他也就没住在村子里。
猎户带着她们走的地方是林子边上比较荒凉的一带,显然不是她们进林子的那一带。走了一段路,发现有一间院落。
「到了!」猎户指着老屋道。
院落有两间老屋其中一间是厨房,院门口是用木栏围着的,一推便开。屋檐下挂着一些腊肉和动物的皮毛。屋内的摆设也很是简单,倒是有一股发了霉的味道传出来。
猎户在房间里翻出了两套短褐给她们,道:「如不嫌弃,可以先穿着这干的衣裳。」
「这家里还有女子吗,否则怎么会有衣裙呢?」原竟打量道。
猎户脸上有一丝悲伤,道:「我曾有妻女,不过,我自作孽。算命的说我因狩猎了一辈子,戾气太重,命中克妻儿,妻子早年病逝了,女儿也没了。」
「节哀。」
换了衣裳,又有地方遮风挡雨,俩人总算暖和了不少。
猎户殷勤地去把家里的食物拿了些出来给她们填饱肚子,原竟有些犹豫,南莲笑话她:「你呀,疑心太重了。」
「饿一顿也没什么。」原竟道,她是疑心太重了,除了自己,她谁也不会完全信任。
「怎么,可是不合口味?我这儿没什么好吃的,你们肯定吃不惯!」猎户尴尬地笑道。
「哪里。夫君不过是受了寒,暂时还没什么胃口罢了。」南莲微微一笑,动筷吃了饭菜。
「……」原竟走到门外,看着黑沉沉的天,「也不知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可不是嘛,这天说变就变,雨说下就下。」猎户道,从地窖拿出了一坛子酒,「喝碗酒暖暖身子吧!」
这回原竟没有驳了他,端起酒盏便喝了一大口,这酒不算烈,而以原竟的酒量,喝一坛子都没问题。
以此为锲机,俩人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酒过三巡,原竟忽然觉得这酒有些上脑了,实在是撑不住了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原竟听见了一丝狗奄奄一息的叫唤声,她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猎狗。其次才发现桌面一片狼藉,而屋里已经没有人了。
她一惊,连忙冲进屋里唯一的房间,却见南莲坐在床上,而那个猎户倒在床边昏迷不醒。
「郡主!」原竟一惊,「你有没有怎么样?」
「原竟,我害怕!」南莲扑到原竟的怀中,泫然欲泣。
原竟本来还很担忧的,可是却在这一刻冷静了下来,她笑道:「郡主,该害怕的人是他才对吧!」
南莲一顿,推了原竟一下,怒道:「我也是弱女子,就不许我害怕?」这话完全没有说服力。
「……」原竟沉默了一小会儿,「所以我说不能轻信他人,在我昏睡期间,发生了何事?」
「你猜到了不是吗?」南莲反问。
话一出口,原竟的神色便开始变了:「酒里有méng_hàn_yào,否则以我的酒量,我怎么可能喝几碗酒就醉了呢?!但是,郡主是如何从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手里逃脱的,而且看起来还安然无恙。除非说,郡主……」
「被玷污」这词原竟没说出来,毕竟她觉得以南莲的心机之深,南莲又怎会让自己吃亏。那么还有一个可能:「郡主身怀绝世武功。」
南莲知道自己迟早会暴露的,她只思索了片刻便从床上下来,站在原竟的面前,也不否认原竟的话。
「我是会武功,你会对我怎么样?」
「不会对你怎么样。」原竟的神情一点都不和善,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虽然猜到南莲不简单,她到原府的目的也不单纯,可是她一步步地接近自己,让自己以为她对自己有意。没想到,她还真的深藏不露!
先前与原竟安静、甜蜜的相处似乎刹那间便烟消云散了。虽然料到了原竟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南莲的心还是痛了,她知道原竟不会原谅一个有目的地接近她的人,而今原竟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或许她不该这么早便暴露了自己的……
这时,昏迷过后的猎户睁开眼睛,朝着南莲动了动腿,原竟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下床。猎户闷哼了一声,在地上呻-吟,俨然是手被折了。
原竟将他捆了起来,扔到那猎狗的旁边,她问道:「你干的?」
「这狗护主心切。」南莲走出来,站在原竟的身后。
原竟看见那挂在墙上的弓箭,过去拿过来,拉好弓对着站在房间门口的南莲。只要她指头一松,南莲就会没命。
可是南莲就这样站着,安静地看着她,似乎对她充满了恶意的举动,没有怨恨也没有后悔自己站在这里。
「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原竟眯了眯眼。
「感情的欺骗。」南莲气定神闲。
「知道骗我的下场吗?」
「生不如死。」如同那两个认亲戚的骗子的下场。
「知道就好。」原竟放下了弓箭,如同选择相信南莲而暂时放下对她的防备。看着外头的雨夜之夜色,「时候不早了,你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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