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不好行动了,小厮急得团团转,又到萧执面前问他:“公子可否…唉这不行,男女有妨…这……”
期思无奈看着他,萧执看看期思,握着他手臂让他离陷坑远些,笑道:“知道为什么麻烦了吧。”
期思被他一说也笑了。
萧执转头对那小厮说:“人都找到了,不急在一时,回去让你家人来捞便是。”
小厮急得哪敢让自家主子多在陷坑待一刻,但也只好如此。
三人回去枫林步道下。一辆马车旁几个人等着,是丫环家仆模样,还有一个贵夫人,见小厮回来,急忙问道:“找见没?”
小厮忙道:“这二位贵人帮着找见了,小姐摔进一个捕兽的陷坑,腿扭了,动不得,需有人下去帮着。”
众人忙忙感谢萧执和期思,萧执不打算逗留,带期思上马。
那贵夫人诚恳道:“烦请贵人告知府上地址,来日必要感谢的。”
萧执淡淡看他们一眼,说道:“不必”,随即带着期思转身纵马离开,半个字也未多讲,一骑绝尘而去。
萧执还是让期思坐在自己跟前,怕他半路犯困摔下去。走了一段,期思问他:“你对不认识的人,都是这样吗?”
萧执不大理解,反问道:“哪样?”
期思想想,说:“不大关心,有点……冷漠,总之跟和平时不一样。”
萧执却不理解期思的想法:“对不认识的人若是都和对你一样,那才是奇怪吧。”
期思一时竟觉得无法反驳,他琢磨半天,问:“那如果陛下一开始没有让你照顾我,你……也不对,那你根本不会认识我……那如果……”
“没什么如果”,萧执不明白期思的想法,似乎这小少年总爱设想些不会发生的事。
期思又觉得萧执的话一时竟难以反驳,干脆也不琢磨了。
骏马稳健的轻轻颠簸,萧执手臂收着护住他,胸膛结实温暖,期思很快又睡着了。
到了别院,期思感觉到马儿停步,又准时醒来。
下了马,他回头问萧执:“你怎么做到的?不累吗?”
萧执将另一匹马交给别院仆从,笑笑说:“神影卫若是骑着马睡着,也不必做了,统统拉出去发配罢。”
期思被他逗得笑起来,看他并不打算进院子,问道:“你有事?”
萧执控着缰绳,马儿轻轻挪着步子,他点点头道:“进城时便等着我说有事要办。我走了,今天好好休息,明日不可再瞌睡着去书院。”
期思上前轻轻拥抱他,松开手告别萧执,进了院子。
老管家看他按时回来了,放了心,让期思用过简餐才放他回去补觉。
期思想起来,萧执一路没睡也没吃东西就去忙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又不知他去哪办事,只好让小厮去试着打听一下,送些可口热饭菜去,才回房间睡得沉沉。
燕国皇宫内,萧执一身武服未换下,单膝跪在肃帝面前,腰背直挺。
“那孩子最近好些了?”萧执交代完正事,肃帝在御座上随意问道,眼睛深沉。
“比起之前好了许多,读书习武一切正常,也已打起精神。”
“嗯,听说你常陪着他?”肃帝随口问道。
萧执敛首平静道:“小殿下很怕孤单。”
肃帝沉默片刻,道:“你从来凡事皆有分寸,那么对他也是,远近该有些把握。”
萧执恭敬道:“是。”
“行了,回去休息休息。只是记住,你名字里,该是心生我执,再破我执。”
肃帝的眼睛深沉睿智,眼中却些许无奈。
第20章 不孤
萧执恭谨退下,回了萧氏神影卫府,看见别院的小厮恰好等在那,见了萧执,上前递过一食盒,说道:“大人,这是小公子吩咐的,还热着,大人便用些。”
小厮东西送到便离开了,萧执沉默看看食盒,进了神影卫府。
一连好几天萧执都在外忙碌,未曾来看期思,这天傍晚,期思回了别院,刚进前厅端了杯茶正准备喝,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过来,看看你退步了没有。”
期思猛然转身,手里的茶水险些泼出来。
他惊喜之极,放下茶盏就一阵风一样跑到院子里,扑进重逸怀里。
“师父!”
重逸一身白衣,面容依旧是俊逸潇洒,笑笑拍拍期思后背:“一点儿不稳重。”
期思站直了仔细打量重逸,看他还是老样子,嘿嘿一笑,问道:“是不是萧执让陆应秋找你的?”
重逸却问:“萧执?陆应秋说你托人找我,那应该是他了。”
期思看着重逸,百感交集,问他:“师父,你都知道了吗?”
重逸点点头,神色郑重了些,拍拍期思肩膀说:“人生总是动如参商,男儿须得胸襟开阔,担得起大任。”
期思这些日子心里早已平复,再无怨言,答道:“我爹为家国战死,我在这也只是为两国盟约尽一己之力,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当初事情太突然,一时半会没能接受,师父放心。”
重逸看他到底是经历了事情,成熟些,也不担心他,问道:“你传信说有事要找我,看来也不是这件事,怎么了?”
“我来昌煜路上被人喂了毒,叫朱颜瘦……险些废了武功,后来毒解了,但时常内力不济……”
重逸听了不悦:“险些废了武功?什么人?”
期思一脸无奈:“……那是个蒙面的刺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重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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