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晟眼神立马缓了过来,对齐骛道:“赫筠最喜爱你,你……要记得他对你的这份爱重。”连正妻都没有带出府过,却是带着这位去他府里一遭,可见赫筠多喜欢他。他并不是非要面前这人对赫筠从一而终,只是赫筠才去了一旬都不到,若是这人立马寻了别人,赫筠怕是更不得安宁了。想起赫筠,他的眼眸就是一沉。
“嗯。”齐骛一应。
“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明晟问。
齐骛一阵茫然,下意识地去看云鹤。
“他之前起热,刚刚才好,我也就没来得及与他说,我这是准备去澜桥,”云鹤看了齐骛一眼,“他与我一同过去。”
齐骛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觉得去哪里都一样。云鹤询问他的时候,他就只点点头。
“澜桥也不错。”明晟点头。赫筠如果在,也是希望他心爱之人平安的。澜桥靠近若弥,就算战事蔓延过来,也可以躲若弥去。
“大人,您去哪里?”齐骛心里是尊敬这位曾经到西北边境帮扶他父亲的大司徒的,便问了一句。
“浅水。”明晟道。罗那皇帝竟要把八皇子和六公主送去若弥和亲,他拉下脸去觐见皇帝都没能劝下。只是西北那几个小国骚扰,打回去便是,目前最重要的是选能将去打仗,皇帝却是抓着细末的事情,真是本末倒置!如此,眼不见为净,他便携了妻儿回浅水,再不要看那等窝火事!
“明大人一路保重。”齐骛的眼里满是真切。
明晟点头,离开之前还瞪了一眼云鹤,要他注意一些。赫筠心爱之人好是好,可就是木了点。身旁之人的眼眸面对他的时候,带出的几分温柔,他竟是一点都没看到。这样也好!
云鹤很是无辜。
齐骛看着明晟离开,随后才拿着碗回屋。他看着锅里腾腾的热气,便在屋里寻了一遭,并没有看到有浴桶。他问云鹤:“哥哥,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沐浴的?”
云鹤一笑:“男儿就在院子里,拿水冲一冲。女子……大概是用盆接了水擦擦,少有的会用浴桶。”
齐骛立马皱眉。他跟着廖师傅在罗那跑过一圈,廖师傅却是从没带他住过农舍,他从来都不知道,男子就在院里冲澡。
“我去问问看,看能不能借到浴桶。”云鹤道,齐骛刚想说他出去问,便被云鹤拦住,“我方才去租借屋子,已经走了一遭了,现下过去也算是熟悉了。”
齐骛闻言这才作罢。
云鹤的运气还好,齐骛看到有浴桶的时候,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要他在院子里露天冲澡,他想想都不好意思。洗澡是两人轮着洗的,齐骛暗自念着椰糕哥哥的细心,在睡觉时便没有昨日最初的那点僵硬。
“哥哥,”齐骛躺在床里侧,左右还早,他一时之间也睡不着,“你……一直是一个人吗?”
“怎么?”云鹤不答。
“我小时答应过嫁你的,”齐骛道,“可是我……食言了。”
云鹤睁开眼,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也说是小时了,不做数,我明白的。”话虽如此,他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本以为换个身份在齐骛身边,一年两年等不到,五年十年总能等到他再次喜欢自己。如此言语出来,他心里便是有些窒息。为什么他总是要跟另一道身份的自己争?
云鹤翻了个身,侧向外面。油盏的光亮只那么一点,昏昏黄黄,仿若他此刻的心境。
齐骛侧过脸,看着云鹤的背影。昨日他对椰糕哥哥说的对不起,便是因为这个,不管椰糕哥哥有没有娶妻,他都是食言了,那与年纪多小都没有干系。
同床两人,各有心思,只不过油灯一灭,呼吸松缓之间,一切都遵从了本心。
清晨云鹤醒来的时候,发现背后暖暖的,还有一只手揽到他前面,包裹住了他的手,脚还缠绕在他的腿上。不知为什么,齐骛特别喜欢这样的姿势,不管是相叠,还是相对,总喜欢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听着背后传来的齐骛的心跳声,一动都不动,连声息都不曾变过。
没多久,齐骛便醒过来了。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怀里的触觉。他有过一瞬的恍惚,好似还在大司农府里,大人还好好的。他低低地唤了一声:“赫筠……”他的声音里带着极致的压抑,眼里也酸胀得很。
这下,云鹤不好再装睡了。再温暖的怀抱,都不是他的,而是那个大司农“赫筠”的。作为椰糕哥哥,是有武的,若是有这等动静都没醒,就不正常了。他微微动了动,想了想只喊了一声:“齐骛。”
齐骛听到那一声不同大司农的声音,便陡然清醒过来。他很快松开手脚,退后一寸。他低低道:“抱歉。”
“早膳我便不做了,看路上有什么就吃一点,行不行?”云鹤只道。
“好。”齐骛应。睡相不好,做噩梦,一时之间他想了好几个理由,可椰糕哥哥什么都没问,他也就不必解释了。
“那好。”云鹤起身出去洗漱。
齐骛缓一步起身,一面穿衣一面看着云鹤的背影。思及方才怀里的触觉,他不禁想,赫筠的眼睛长得跟哥哥很像,哥哥的身影跟赫筠很像,抱在怀里,他就当成是赫筠了。
有早晨这么一回,齐骛便开始处处与云鹤保持距离。云鹤能感觉到,嘴上不说,但做什么都会考虑到齐骛的心情。他心里朝着齐骛叫嚣,赫筠就站在面前,你那么爱他,能不能认出来!面上却是一如之前的平静,他什么都不能说,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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