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锴:“摸可以。不!准!戳!捏也收敛点!”
……
那天在船上,他明明被要求“不准捏”,到戚扬这,就变成了“捏也收敛点”。
黎未都觉得好不公平。何以解忧?唯有做饭。
黎未都最近当起了全职煮夫,每天早上九点半,从医院准时出发。
因为自己的郊区别墅太远,所以这些天去的都是医院不远处的左研家。楼下就有超市,地理位置上佳。买好新鲜肉蔬上楼,再拿别人家的锅碗瓢盆一顿乒乒乓乓,在十一点半之前拿着热腾腾的好饭好菜回来喂养熊宝宝。
黎未都也不知道纪锴觉察没,反正他最近开始偷偷染指“熊宝宝”这个词。
知道那是朱凌专用的。第一次听见,还是在打架入院那次病房里,朱凌带着哭腔一声“熊宝宝”直接叫黎未都生生翻了个白眼,心说熊就算了,还熊宝宝,艹……朱凌都什么鬼眼光,这结婚对象也真是品味成谜。
那时候怎么能想到有今天。
迷上纪锴不能自拔,整个人不管是看他还是想他都心肝乱颤,脸更肿到不要不要的,默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然后喂饭的时候就会默默恶意加得意,朱凌你个贱人。好好的熊宝宝,你不藏在家里好好疼好好喂。
还去搞七搞八瞎乱搞。你搞吧,花式作大死。以后他我喂了!
是真的“喂”。
毕竟纪锴一只手吊着、一只手sd,生活不能自理。
当然,喂饭也不是简单活儿。经常一边喂,还要一边跟纪锴斗智斗勇。
黎未都最近斗得不亦乐乎。
矛盾的焦点其实非常的简单粗暴——纪锴:“我想吃肉!为什么不给我吃肉?”
被批准可以吃肉的第一天。黎未都打开保温餐盒,分明看到了纪锴一瞬间巨型失望、然后努力振作、壮士断腕一般的尬笑。
可,怎么了?这不是很好的山药枸杞鸡汤么?香油浮着滚烫的,里面鸡肉鲜嫩金黄,又不是什么黑暗料理,看着还行呀。
“不不不黎总您误会了!您辛辛苦苦做的饭,我怎么会嫌弃呢?绝对不会哪有那种事,我很愿意吃,真的很愿意吃的!来来来快快快!”
黎未都放下勺子,冷脸逼问了好几遍,纪锴才残念兮兮:“我、我只是觉得,真的特别想吃肉。可鸡这东西……又不是肉”。
“……”等等,你再说一遍?
鸡不是肉?
黎未都觉得可能他们生活的不是同一个次元吧。鸡不是肉,那什么是肉?
“红烧肉、糖醋排骨、番茄炖牛腩、炭烤羊排、红烩羊肉……才是肉。”
“鸡和鸡蛋……在我眼里,其实算素菜。”
赢健插话:“几年前有个健身教练,教锴哥增肌的,给他规定食谱每天白水煮蛋、白水鸡胸肉的不停吃吃吃,锴哥吃了一个月之后疯了,整个人完全自我放弃状。来我烧烤店住了一个月改善伙食,从那之后就对鸡这玩意儿吧……”
黎未都:“……”
黎未都:“我的鸡汤不一样。你先喝喝看!”
勺子吹了两下,送到嘴边。
纪锴:“!!!”
很好喝,非常好喝,钻脑子的好喝。
无法形容那个味道,像是根本没放盐,明明很淡可鲜味全都出溢来了,简直唇齿留香。情不自禁想要第二勺。
黎未都又夹了一筷子鸡肉:“吃一口。就一口。不好吃再不逼你。”
纪锴:鸡肉都不怎么好吃吧。
特别是这种清汤寡水的……嗯,等等!好吃?!
这、这完全是鱼冻的口感是怎么做到的?!黎总,你是怎么把小柴鸡做得这么软、这么香、这么入口即化的?
黎未都森然一笑,让你挑食?我专治挑食。
第二天的午餐,黎总答应一定有肉。
结果,答应的肉——黎总秘制奥尔良烤鸡翅一盘。
纪锴:大骗、大骗子!
虽然烤翅看起来也油光闪烁、非常令人有食欲,但果然还是更想吃大口大口的红烧五花肉啊。
结果,烤翅超好吃。一盘扫光意犹未尽。
第三天,黎总做了一道皮滑肉嫩睡了的白斩鸡,葱酱油,秘制沙姜末的蘸料。
又是先抗拒,然后被美味彻底折服不能自拔。当然,毕竟是“小白斩鸡”,纪锴对这玩意儿心理阴影可重了,总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吃你!叨你!叨吃叨吃叨吃!
黎未都:“现在还说鸡不是肉吗?”
纪锴无言以对:“是肉,是肉!但是黎总,咳……你是不是对鸡这东西有什么执念?”
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啊!
黎未都:“嗯,明天吃鱼。”
纪锴登时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黎总,鱼、鱼我是真不行!鱼对我来说也是纯素啊!那个,还有你看你喂我饭还要挑刺也麻烦,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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