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山一听就乐呵了,笑得十足暧昧,“哎哟,怎么,小鸟儿,你还挺熟悉这味儿——”
九天玄鸟正经打断他:“那当然,我在窗外站一夜了,你们也不关窗。夏南山,身为神物,你太不庄重了。”
一口老血当下不下,夏南山怒吼:“今天小爷不教训教训你,对不起列祖列宗!”
他说这话时龇着一口小白牙,看着一点不凶,九天玄鸟冷哼,走近一步冲他伸出手,动作不快,轻得真跟片羽毛似的。夏南山本能往后退,想要躲开,玄鸟手指先一步捉住他下巴,两根手指摩挲他下颌的嫩肉,视线落在他脖颈处的红痕上,说你已经对不起了。
西王母无处可去,在伏羲破破烂烂的别墅里住了一夜。
早上起来洗了澡,披着毛巾擦头发,一面去冰箱里翻吃的,她腰细腿长,一身纯粹的野性力量尽显无疑。
伏羲从楼上下来时,她刚打开电视调到军事频道。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段采访,访的是长白山某边防团,高海拔的哨所上,小战士的脸冻得通红,给记者介绍说附近还有只白狐,老来蹭饭。
西王母坐在沙发上,手臂搁在靠背,没穿衣服,只拿毛巾遮着。
伏羲慢吞吞走过来,说你要是想山上那些小战士了就赶紧回去。走近了发觉这女神当真是野得没边儿了,扭着头让她穿衣服。
西王母没动,眼睛定在电视上不乐意挪,嘴里嘀咕说她昆仑山条件艰苦,电视不论放哪个方位,都只收得到x视一套,不像伏羲这儿,换个台得按上一圈儿。
说不动伏羲也不勉强,走去厨房倒上狗粮,给鱼缸里的食人鱼抓了把鱼食,又去院子里转一圈,看看六大金刚是不是又在鲤鱼池里撒尿呢,他转了挺长时间,指望西王母能自觉。
节目放完,西王母头发都干了。
她百无聊赖,回放了两集奇x说,干脆侧躺在沙发上支着头看。
身后有响动,厨房柜门开了,紧接着有人“咦”了一声,柜门又关上,西王母越过沙发椅背看了一眼,伏羲正站在狗盆前蹙眉。
西王母倒回去,说:“你喂过狗了,老年人记性真不好。”
伏羲没说话,拍掉手上的狗粮碎屑走过来。西王母感到头顶浮上一丛阴影,撩起眼皮看他,伏羲眉眼带着细微的戏谑,定定打量她身体,眼里既有满意,又有遗憾,末了随口问一句:“你那条豹尾呢?”
西王母被这视线压得动弹不得,对方一点没动,神威都不曾放出,只凭着一双眼睛就让她俯首。她从没料到能从伏羲眼里瞧见这样的神色。这神色她极其熟悉,几乎是她生命的本能之一,昆仑山上奇珍异兽无数,她看着它们时就是这样的神情。
——那是创世神审视自己造物的神情。
不等西王母开口,伏羲已经竖着根食指贴在自己嘴唇上,要她安静。
随后伏羲拉开落地窗,穿着室外拖鞋走进院子,沿着青石板路往鲤鱼池走。
西王母陡觉身上一轻,伸着脖子,眼睛跟着伏羲背影看过去。转过灌木,转过树林,转过假山,柳暗花明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鲤鱼池边上前后贴着两个身影,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型。
前一个转回头,张口说了句话,后一个猝不及防出手,卡住他脖子,手揽住他腰,嘴唇在他脖子边游移,两具身躯紧贴,分明是个亲密无间的姿势,偏偏叫人从心底发寒。后一个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伏羲在他怀里颤抖,而后舌尖换成尖牙,刺进他皮肤,嘴唇贴上去,就着伤口吮`吸。
西王母喉咙哽着,大气不敢出。
神明所在之处,四野俱寂。
第22章
九天玄鸟奉了伏羲的命令,不敢怠慢,实行紧迫盯人。
夏南山补觉她戳在边上把脑袋夹在腋下,夏南山从冰箱拿酸奶她也拿一罐儿,夏南山坐在沙发里吃葡萄她也吃两粒,夏南山横躺着玩儿ipad她就掏出手机刷微博。
有人看着不自在,何况还是只鸟来看。夏南山本就不太舒服,眼下更不乐意,化成龙形,一根根揪她头发。那头发都是玄鸟翎毛,金贵,点在首饰上,比宝石还璀璨。九天玄鸟心疼,也化了原形,跟夏南山从客厅打到厨房再打回客厅,两只神物抱着在沙发上翻滚,四只利爪之下,沙发纵横交错,斑斑驳驳,看着比昨晚上客卧的床还惨烈。
夏南山气喘吁吁,顾不得浑身酸痛,还有闲心想词儿骂她:“拔光你的毛!”
九天玄鸟一翅膀扇在龙脸上,绝地反击,“薅光你的鳞!”
夏南山化成人形跑去厨房提菜刀,一手一把,磨刀霍霍,“今儿晚上加餐吃鸡!拿松茸慢炖!”
九天玄鸟腾空跃起,落在顶灯上,“先拿你祭祭五脏庙!清汤出汁儿!”
这话提不得,一提起来夏南山就想起自己一口被她吞了的事儿,当即脸都黑了,一跃而起,手上还带着凶器,企图把九天玄鸟从顶灯上劈下来,可他忘了自己还是人形,蹦到半空就摔下来,一刀劈在沙发上,沙发顿时更好看了。
夏南山眨眨眼睛看沙发,再看看九天玄鸟,“于叔叔的沙发!”
九天玄鸟居高临下睨他一眼,浑身都散发着理性的光芒,说:“刀在你手里。”
夏南山赶紧放回去,站在客厅里咬牙切齿,“有你就没好事!先毁伏羲家,再毁于叔叔家!你可真是拆迁队的当家花旦。”
玄鸟认真回忆一下,居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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