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啧了一声,愈发烦闷地皱起眉。再一看烟也没有了,刚点上的是最后一根。他烦躁地捏扁了烟盒,实在不想回去拿钱,抱着随便逛逛的心态出了小区。
厉行双手插兜顺着马路溜达,没走出多远看到有出租车经过,随手打了往繁华的地段开。
信祁住的地方实在太偏僻,除了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都找不到个像样的超市。虽然知道信祁不是真的要他买米,可脑子里总觉得得带点什么回去,下车才想起手头根本没钱。
本还想着秦修霖今晚是不是要留在家里吃饭,这下也彻底放弃了招待。下午三四点天还很亮,他走了一阵,看到前面有个冷饮售卖窗口。
虽说最近天气凉了,可顾客依然不减。今天又是个周末,出来的多半是结伴而行的女生,或者手挽手的情侣。他早没了大学时候的春`心萌动,看着她们既不渴望也不羡慕,倒是甜品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之前信祁跟他说前女友的事情,让他对女人这种生物产生了一些敌意,再加上有个万事压他一头的姐姐,又让他十分敬畏。这两种感情加在一起,令他无法不去疏远。
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上前排队,他一个大男人跟着一群女生还是怪别扭的,不自觉与她们保持距离。他今天这一身穿得很随意也很低调,可惜架不住高挑的身材与俊逸的外貌,即便就那么站着,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终于排到他这里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买了两个甜筒,付过钱走到一边,听到周围几个女生的低语,好像在猜测他是要买给谁。
他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几个女生立刻移开视线装作没在关注他。忍不住笑了笑,就在旁边背靠墙蹲下来,甜筒一手一个地拿着,先咬了一口左手的,又咬了一口右手的。
他还能买给谁,当然是自己吃。就算信祁在也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内心不住地自嘲,边吃边想信祁会怎么跟秦修霖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朋友?仇人?还是什么别的?
说实话他不敢承认自己对信祁的感情,这么多年一直把那归结于依赖,到头来却发现远不止那么简单。昨天他问了信祁半天有没有找女朋友的打算,听到他说没兴趣,他居然还是窃喜的,只是不敢问他对女人没兴趣,是不是对男人有兴趣。
在知道信祁私藏自己照片的时候,他并没有太过生气,更多的则是震惊。信祁这人喜怒难形于色,他根本看不透他,也不敢妄自揣度,只怕猜错了方向害自己尴尬。
栗子说信祁暗恋他的时候,他倒希望那是真的,可他旁敲侧击过也直接质问过,信祁全部回避了,搞得他不知该不该继续。他很想挑破那层纸,又不敢挑破那层纸,不是没有勇气,只因还有父母的事在那里搁着,像道根本无法逾越的坎。
信祁间接害死了他父母,就算不是信博仁亲生的,这仇怨他也能记一辈子。
想原谅,哪那么容易呢。感情这种东西,从不是心血来潮一蹴而就的。
厉行抬头望着天空,忽然觉得活着真累。
两个甜筒下了肚,他完全没有吃过瘾,心情烦闷的时候更渴望一点甜品来刺激味蕾。起身又去买了两个,再买了两个,剩下七块钱凑不成个双了,他才终于拍拍手准备回家。
然而他却意外地高估了自己的胃。
平常抽烟喝酒辛辣海鲜都照单全收的胃,今天也不知怎么了,随着他的起身蓦然一阵绞痛,直钻得他步子一软差点就地栽了。用力撑住墙壁,心说可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现在去医院都没钱交挂号费。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还是完全直不起腰,疼痛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眼前发黑地挪到路口打了个车,开车门都开了两次,浑身虚软得坐进车里就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司机扭过头来看他,询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
“去哪儿啊?”
厉行喘着气把小区地址报给了他,生怕他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心理盼着到家之前这胃疼能自己过去,他一向身体好惯了,没道理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可惜一路疼到站也没能停下来,司机看他疼得厉害,跟门卫打了招呼,特意把车开到楼下。看一眼计价器:“到了。九块。”
厉行把手里仅剩的七块钱给了他,又摸一摸兜,摸出个五毛的钢镚。钱依然不够,他只好说:“师傅,我上去给你拿。”
“算了算了,”司机摆摆手,大概看他脸色实在吓人,剩下的钱也不要了,“你快走吧。”
厉行道了句谢谢,打开车门下车。司机摇下车窗喊:“不行就去医院啊!”
厉行没力气再回他,扶着墙进了单元楼,被刀搅般的胃痛钻得上个二楼都停下来休息好几次。好不容易按响了门铃,弓着身子在门口等半晌,居然没人来给开门。
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的,他又按了两次,还是没人开门。他已经痛得站都站不稳了,只恨自己出门忘带钥匙,贴在门边拍门喊:“信祁!开门……你他妈给老子开门!”
喊完这话他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两眼发黑心跳加速,哆嗦着掏出手机正要给对方打电话,门却突然开了。
“你出去了就别……”信祁话到一半戛然而止,看到他的样子便是一愣,忙将他扶进屋,“怎么回事?”
厉行来不及跟他解释,直接冲进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信祁皱眉问:“你吃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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