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华银针和这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坐在华银针的身边,那种奇异的熟悉感更加熟悉了,华银针忍不住开口“你…”
华银针想问他,他们是不是从前在哪里见过,可话到嘴边却绕了个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还是那副温柔模样,他与华银针不同,华银针的温柔不过是摆在脸上的一张面具,若是仔细观察,便可发现华银针每天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有迹可循,而那黑衣人虽然身着黑衣,眉眼之间却看不到一丝的阴霾,他答道“我是王爷的护卫,叫陆青戈。”
华银针对那个王爷没多大的兴趣,他哦了一声“你们王爷没什么大事,反而是你,我觉得你的病比你们王爷要严重多了。”
陆青戈说道“是吗?还是第一次有大夫和我这样说。”
他话虽然这样说着,可却丝毫没有感到意外的样子,华银针皱着眉主动搭上了陆青戈的手腕,替他把脉,陆青戈也不反抗,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华银针把完脉抬眼看他“你的病我治不了,心病难医,你心中是有什么难以释怀的事情吗?”
华银针自己也有些困惑,平时遇到这种病人他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开一些凝神养气的药给他们,最多叮嘱一句勿要多思多想,现在对着陆青戈却说了这么多多余的话,实在是奇怪,不过华银针却并不反感这样,他第一次主动关心一个人陌生人,这样让他有了一种自己是正常人的错觉。
陆青戈还是那样笑着,却带了一丝苦涩,他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不是,不是朋友,是家人,我曾经答应过他许多的事情,却一项都没有兑现,最后他甚至因我而死,后来,我收到消息说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不仅活着还活的很好很开心,他从前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也没有真正的开心过,我想去找他,和他说一声对不起,可又害怕他根本不想见我不肯原谅我。”
华银针想到了夏靖戎,十年前在皇城的时候,当时他无知无觉正如夏靖戎所说是个冷血的怪物,事到如今他回想起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也有些明白当时夏靖戎为何会那样生气,甚至说出了一辈子都不希望再见到他的话,若是自己此时贸贸然跑到夏靖戎面前,夏靖戎必然也是不高兴的多,刹时之间,他对陆青戈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他难得的发自肺腑的真心给出建议“你还是不要去见你想的那个人了,如果你见到他,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是吗,原来你也觉得他会不高兴。”陆青戈这样说道,他看起来并不意外,像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只是笑容更惨淡了一些。
华银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他不会说这些话,若是华大夫,他有许多的模板可以供他选择,轻而易举便能说出许多令人感动的话,可面对陆青戈,他不想当华大夫,更不愿意用那些模板一般的话去哄骗他,之前锦生替他做的糕点被华仁心拿走了一些,剩下的一下已经被华银针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块白糖糕,华银针想了想,他把那块白糖糕掰成一半,将其中一半分给了陆青戈“吃吧。”
陆青戈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那半块白糖糕,笑了起来,他抬手摸了摸华银针的头“这半块白糖糕,我很喜欢,谢谢。”
第22章
陆青戈与华银针迅速的熟稔了起来,那位冒牌的王爷喝了华银针的药,没病也变得有病了,半死不活的一个人躺在小房子里,华银针也不理他,偶尔心情好便替他熬一些解药,心情不好便再加重些剂量,搞得冒牌王爷的病时好时坏,陆青戈本是冒牌王爷的护卫,可并不时常跟在冒牌王爷身边,反而一天到晚的跟着华银针瞎转悠。
华银针近两年脾气变得好了很多,朋友却并没有增加,对于陆青戈的加入锦生有些乐见其成,当天晚上他就默默的多做了一人份的饭菜加了一双碗筷,并让华银针邀请陆青戈与他们一同用饭,说来也奇怪,锦生从前并未见过陆青戈,可当天晚上的饭菜竟是多了不少的药膳,全都是补气活血的,对陆青戈的病大有好处。
和锦生不同,华仁心则对陆青戈表现出了强烈的排斥,他甚至拒绝和陆青戈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华仁心别别扭扭的一个人坐在另一个小桌子边,看着华银针他们其乐融融的模样,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她故意将碗筷重重的放下,哼了一声“银针,今天晚上的饭菜我不喜欢,一股子药味,难闻死了,你陪我去福伯家的酒楼里去喝酒,福伯家的醉虾最好吃了,用来下酒最好。”
华银针不理他,他估计华仁心又是闹小孩子脾气了,他正在替陆青戈盛汤,头也没回,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你自己也是个大夫,还说药味难闻?要是被你师父知道了就不得了了,再说了,我记得你姐姐还住在这里,我要是随随便便就带你去喝酒被你姐姐知道了,她又要和我说那些老掉牙的话,我可不想听他唠叨。”
华仁心全然不在意华妙手,他凑到华银针身边,狡黠的眨眨眼“你放心,只要我不想让妙手知道,妙手就不会知道的。”
华银针仍是拒绝“那也不行。”
正喝着汤的陆青戈听到华妙手这个名字,眉头皱了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华妙手…是华姑娘的姐姐?”
华银针点点头“是仁心的双胞胎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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