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幺,你能不能告诉大哥,你的右臂是被谁伤的?”沈君亦沉着脸,手指轻抚着苏凉生右手肘上狰狞丑陋的长疤。
闻言,苏凉生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神色,冷冷的将手臂抽了回来,淡淡道,“怎么,连自己做的好事也都不记得了?”
沈君亦眉头一皱,不可置信的盯着苏凉生看。
苏凉生冷哼,“你敢说第一次的黑衣人不是你派来的?你口口声声说不再伤害我,居然连自己曾经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么?”
“不会,我的人只袭击过一次九离山,难不成还有别人也想要许言的命?”沈君亦沉思,他手下的人他清楚,没有人敢违背自己的命令,私自行动。如若不是他的人,那又会是谁呢?看来这事还得深查,伤了小幺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苏凉生闻言撇了撇嘴,如今已经不是在地牢里,沈君亦已经当他是幼弟,想来也不会在这事上骗他。那又会是谁派人来刺杀许言呢?
“小幺,你的右臂伤势重,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不过大哥不会让你落下残疾,一定想法子给你治好!”
苏凉生心里暗喜,面上却不露分毫,嘴仍是强硬着要求放他走。
“小幺,这事你想都不要想。”
沈君亦掐了掐苏凉生的脸蛋,细长的眼睛微眯,笑的越发邪魅,“你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侍候你的小丫鬟可就要遭罪了,你好好想想。”
苏凉生咬牙切齿,既不敢大骂沈君亦,索性就躺在床上装死人,谁叫也不搭理。
沈君亦见状,微微一愣,随即轻摇了摇折扇。他的小幺,这是在跟他闹别扭么?
一连又过了几日,苏凉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话都不说几句,执意要给沈君亦摆脸色看。
奈何沈君亦根本不吃这一套,该来就来,该走就走,一天往苏凉生这里跑好几趟。沈府的下人起先觉得不可思议,后来也都见怪不怪了。就连烟凝也时常在苏凉生耳边念叨着,说沈君亦对苏凉生有多好多好。
对此,苏凉生是极度吃惊的,一开始以为烟凝说这话,一定是被沈君亦逼迫的,后来才渐渐发觉,烟凝说的都是真心话。
这样让苏凉生更惊讶了,连忙摸了摸烟凝的头,看她是不是烧糊涂了。一个险些要将她杖毙的人,烟凝竟然也能想的了他的好?
这可真是天下奇闻!
可烟凝却不这样想,一边服侍着苏凉生喝药,一边小声道,“小公子,烟凝来府里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大公子把哪个人放在心上。大公子前些日子派人去了川州,让人送来了千年灵芝和万年人参。说是给小公子你调养身子的。”
“哦。”
苏凉生淡淡道,伸手将药碗接了过来。
“还有还有啊,烟凝还听说,大公子花了大钱,将一条街的铺子都买了下来,说是要送给你当礼物。”
这话说的苏凉生没法淡定了。斜了一眼烟凝,苏凉生淡淡道,“烟凝姐姐,你还让不让我好好喝药了?”
烟凝一愣,随即脸色一红,连忙摆手道,“喝喝喝,小公子快喝。”
翻了翻白眼,苏凉生一口气将苦药喝了,整条舌头仍是苦的发麻,实在感觉不出加了千年灵芝和万年人参的药汤,到底有什么区别。
烟凝见苏凉生苦的五官皱成一团,连忙将蜜饯递了过去,“小公子快吃颗蜜饯,去去苦味。”
伸手捏了一颗蜜饯在嘴里含着,不知怎的,苏凉生就是觉得嘴里苦涩。又含了一会儿,越发觉得苦楚,就将蜜饯吐了出来,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
烟凝暗暗叹了口气,默默的退了下去。
到了晚间沈君亦又巴巴的过来一趟,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眉眼含笑的模样,简直和那日地牢里苏凉生所见的样子判若两人。
沈君亦今日终于换了身颜色的衣裳穿,一身冰蓝色的长袍,显得身姿更加挺拔。头上戴的白玉发冠和袖口处露出的皎白色衣角相辅相成。腰间系着同色的锦带,上面镶着五色的宝石。不仅如此,左侧还配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右边挂上了香囊。
一双眼睛细长邪魅,配上极其俊美的五官更显得fēng_liú倜傥。沈君亦无疑是个美男子。
苏凉生斜眼瞅了沈君亦一眼,默默的将手上一直把玩的一只小弓放了回去,被子一掀,就躺了下去。
沈君亦见状,微微有些错愕,脸上的笑意也减少几分。看来他的小幺还是不待见自己啊。
“我听说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凉生就是不开口,执拗的偏过头去面对着墙,就是不想看沈君亦。
沈君亦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苏凉生露出来的半边耳垂,“小幺,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府里太闷,明天大哥让全天下最好的戏班子来唱出戏给你听,好不好?”
半晌儿没人应声,沈君亦也不恼,自顾自的又接着道,“大哥不知道你喜欢听什么戏,白蛇传或者哪吒闹海怎么样?”
这下苏凉生有了回应,冷飕飕的来了一句,就选白蛇传。
沈君亦眉头一挑,想引苏凉生多说会儿话,于是问他,“为什么想选白蛇传呢?”
哪知这时苏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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