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被他一提醒,果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他对卿平说:“探查一下子美是否在做梦。”
卿平走上前去,将手掌贴在杜甫额头上,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他点头说道:“确实在做梦没错,而且是很深的梦境,以我的灵力竟然无法窥视。”
“看来我们之前将洛阳牡丹一事想得太过简单了。”李白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件事作怪的不仅仅是牡丹精怪,还有一个会制造梦境的大妖怪在背后兴风作浪。”
“制造梦境?你说得是会制造噩梦并且以吞噬噩梦为生的貘吗?”杜蘅开口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杜蘅:欺软怕硬,小爷一铜镜拍飞你
卿平:失策了,伐开心
杜甫:我怎么晕了?
李白:接下来是要本英雄救(子)美了吗?
第7章 牡丹妖 七
“你说的貘是画在屏风上用来辟邪的那种兽吗?”李白疑惑地问,其他几个人也转过头来迷茫得看着杜蘅。
原来唐朝的貘在传说中并没有吃掉噩梦这个属性吗?杜蘅惊呆了,他在现代的时候也玩过阴阳师的游戏,食梦貘这种妖怪在日本神话里非常有名,屡屡见于文学作品,他一直想当然觉得这种妖怪是从中国传到日本的,但看来传过去之前在中国并没有类似的说法。
羲和看杜蘅一脸懵逼,忍不住好心解释道:“貘的皮毛做成垫子据说可以驱走厄运,但并没有它吞食噩梦的传说,倒是有一种叫做伯奇的神兽,可以吃掉人做的噩梦。”
“那就是类似伯奇这样的东西在作怪?”杜蘅从善如流地换了个称呼,“给人制造梦境,然后从梦中进行吞噬危害人?”
“杜蘅说得有几分道理。”李白沉吟道,“等天亮了我们去那处妖怪幻化的宅院看看吧。”
其实说话间东方已经泛出鱼肚白,裴荣期挂念杜甫的安危,早早让下人准备了粥和面饼,让李白他们先吃了一顿早饭。
吃饭的时候,李白将捉妖的过程和裴荣期说了一遍,并且诚恳地说:“如果你知道什么有用的情报,请务必告诉我们,这样能让我们尽快找到突破口。”
杜蘅一边往嘴里舀着白粥,一边想起了昨天初见裴荣期时对方表情微妙的变化,心直口快地问了出来:“先前我们说到尊夫人灵堂里作妖的那股风里有小孩的哭声时,我看郎君的表情一瞬间有变化,是有什么内情吗?”
裴荣期嘴角略微一抽,心想你这小子套话也太不委婉了吧。不过他刚才听到李白讲述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此时被杜蘅一问,就老实开口说道:“其实我和荆室在裴襄之前,还有一个儿子,三岁的时候夭折了。”
这句话一出,在座所有经历过昨晚灵堂异变的人,心里都想到了那个趴在棺木上大哭的小孩的黑影。
“令郎的夭折和主人有什么关系吗?”杜蘅问道,“我看他好像对主人颇有敌意。”
裴荣期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过去很久了……”
原来在杜甫出生后不久,他的母亲就因病去世了,父亲杜闲当时正忙着当奉天令,哪有精力照顾小孩子,就托杜甫的二姑母杜二娘抚养杜甫成人,所以杜甫小时候是在洛阳长大的。
当时裴荣期和杜二娘还有一个和杜甫年龄相近的儿子叫做裴睿,结果有一次杜甫和裴睿同时染上了很严重的病,杜二娘到处求医问药也不见好,最后找了当时一位非常出名的女巫,女巫说:“想要孩子痊愈,就要让他睡在吉利的地方,你这房子的东南角最为吉利。”
杜二娘停了这话,就将裴睿抱到一旁,让杜甫躺在东南角的床上。而且当时裴荣期还是个穷读书人,家里没有多少钱买药,杜二娘就优先让杜甫喝熬好的汤药,剩下的才给自己的儿子喝。
最后,杜甫在杜二娘悉心照顾下终于病好了,而裴睿却因为没有得到相同的救治,病情一日比一日加重,最后生病死了。
杜蘅想起那个小孩黑影哭嚎的话,心里有些戚戚然:“难道是那个孩子的怨气一直不散?”
“才那么小的孩子,根本不懂事,能有这么大的怨气二十几年不消散那就奇怪了。”卿平反驳道,“回头你应该补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免得老犯这种简单的错误。”
杜蘅虚心接受批评:“到时候请你多多指教。”
“不管昨夜灵堂里的情况是怎么发生的,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和牡丹妖脱不了干系。”李白说道,“我们还是早些去昨晚那处园子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我还记得夜晚走过的路。”杜蘅自告奋勇地在前面带路,他在现代认路能力就很好,只要走过一遍的路,重新再走就不会迷路。
在杜蘅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了昨晚去过的那个废弃的园子。
和周围的居民打听了一下,原来这里以前曾经是一家酒楼,但是被一场大火焚毁了,酒楼的主人全家都在火灾中丧生,从此这里只要有人想要推翻那些断壁残垣重建楼房,都会发生古怪的事情,不是搬运过来的石材一个晚上就不翼而飞,就是往地里打下木桩子就冒出红色的水。
如此几次折腾下来,再也没有人敢买这块地了,这块靠近仁风里一角的地皮,变成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废园。
听了这个园子的来历,即使在阳光灿烂的白天翻墙进入园子,杜蘅也总觉得里面鬼气森森,一进去温度就比外面低了不少。
昨晚看到的一丛丛牡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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