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爸爸对佘晶说:“这个状态对,但恐惧怎么表现,到时候还得看看导演的意思,欲扬先抑也是很有张力的处理手段。”
学校状态的小花一脸正气,只是脸色有些发白,“放心,我记住了。”
戏完了就完了,真是一点暧昧都没有。
裴少爷身上酸味退了些,毕竟,他哥喜欢演戏,他就得支持,就算是跟个对他哥有意思的妹子对戏,他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跟他哥过不去……挺不像个爷们儿,他还等着把他哥捧成国际巨星……
有没有日天日地不日人的剧本?!!
小老板带着小花走了。
白砚按惯例没送,外边门嘭地一声关上时,他还对着练功房的镜子捉摸自己脸上细微的表情。
裴挚当然也没出去,由眼神作为媒介,完全被他哥黏在屋里。
白砚这天穿的是件白色的v领针织衫,轻薄质地下的美好身体隐隐可见,肩是宽的,上半身是好看的倒梯形,再往下,腰身慢慢收紧,细而不弱,米色裤子包裹着挺翘结实的窄臀,是属于成熟男人的美感。
加上本身气质卓然,比当年更加有风韵。
裴挚凑过去因为自己根本管不住脚。
白砚还在乎他的身体,在乎他的人。可能是糖吃得太多,他这两天摄入热量超负荷,多得都快溢出来了。不骗人,晚上真溢出来了。
白砚很专注,凝视镜子里的自己,没有理会他。有一股刚猛的力量冲得裴挚难受,他再次没管住自己,到白砚身后,伸手环住这副在梦里出现过好多次的身体。
白砚的背贴着他的胸膛,裴挚一条越过白砚的肩,另一条手臂从白砚手臂底下抄过去,搂住的也是白砚的胸膛。九公分的身高差,他略微低下脖子,把下巴搁在白砚的肩膀。
被搂住的人神色微动,俊挺的眉峰打起一个小小的结,瞟他一眼,片刻后,眼神在镜子里跟他对视,没有挣扎。
白砚的胸膛是成年男人应有的厚实,隔着一层衣料,裴挚的手掌覆住紧实肌肉,用力摩挲,真想把那血肉底下的骨头都一块块数清楚。
他们多少年没有这样亲密过了?
这一次目光在镜中相接,仿佛闯过漫长的六年,一般人都想不出这六年他怎么过的。
裴挚眉头也拧起来,再没一点撒娇撒欢卖萌的心思。
眼光一瞬不瞬地望着镜子里的爱人,“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分开这六年,我没一个晚上睡好觉,只要想着你有可能跟别人好,我连艹人祖宗的心思都有,幸亏你没有。”
白砚不想动,可能因为,这是裴挚回来之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示爱。
也不想说话,他该说的话只有一句:那你他妈还能六年不通音讯?
透过镜子,他望着裴挚那双深沉的眼睛,几乎写满对他的执着。
裴挚对他有种奇怪的执着,这股执念好像能凌驾很多东西,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我的对手只有你。
哪怕裴挚的专注焦点不再是他时,也是这样。
裴挚另一个专注焦点是玩极限。
在城市里玩极限其实也没那么玩命,裴挚不是没底线,专业场地加上专业的安全措施,所以,白砚起初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这也算是个正常爱好。
可是,在他们分手前的几个月,即使明知有安全措施,每次看见裴挚站在可能粉身碎骨的边缘或峭壁,他都吓得心尖发颤。
这转变不太正常?那如果,那一年的年初,他刚失去母亲,暑假又莫名其妙失去了一个朋友呢?
两次生离死别,都是意外。他真是害怕再来一个意外。
他怕够了,就开始发脾气。也不能直说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一来,连小男朋友的唯一爱好都干涉,挺不像个爷们儿。二来,他会向人要关注?
裴挚每次都是玩过了才来哄他,每次都是同一句话,“哥,我爱你。”
到后来,打死不肯分手。
算了。
单纯只为这个,他其实也没多怨裴挚,毕竟裴挚当时也才十九,就是个大孩子。这大孩子还刚没了娘,跟亲爹几乎水火不相容,正在人生最低谷……
他们俩的母亲死在同一辆车上。
多么惨烈的青春时光。
可是六年不通音讯,再次听到消息,裴挚在勃朗峰出事,要死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过,后悔当年没干脆把裴挚拉住,而是说了声滚。
即使他说得挺坚决,可也没真恶毒到真让裴挚没命跟他见面。他还记恨以前的事,裴挚凭什么死?
白砚很茫然,从昨晚看见裴挚跳进海里一直茫然到现在。
他就这样茫然地一直没挣扎,也一直没说话。
裴挚黑漆漆的眼珠定定锁住他,“我昏迷那几天,一直听见你叫我醒来,叫我回来。你去叫过我?”
裴挚苏醒后才被送回国。
白砚怔了怔,直视裴挚的眼睛,片刻后才开口:“……怎么会是我,我当时在剧组,没时间出国。”
裴挚把他箍得更紧,眉宇沉着一抹凝重,却浑不在意地笑:“那也没关系,走多远,我都能回来找你。”
这么严肃煽情的画风真是挺不适合他们呐。
白砚有些透不过气,用力掰下在他身上游走的爪子,“行了,想想中午吃点什么。”转身就走。
裴挚被晾到一边,把手揣裤兜,又成了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儿,“想吃什么都成?我想吃你。”
白砚回头一巴掌拍过去。
裴挚单手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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