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说不好为什么,以前她独自在家,觉得清静自在,如今则经常会有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思绪飘飘悠悠的不时飘到叶泠身上。
她想:这是因为和叶泠相处的时间少的缘故?
她以前和叶泠相处的时间也不多。
叶泠的生意与她也不同,她做的是传统行业,叶泠则是资本运作,隔行如隔山,她不太懂,叶泠大概向她讲解过,她听得讲一头雾水,只隐约知道跟金融、股份之类的挂钩,至于怎么操作,不太了解。
温徵羽对于自己的斤两很清楚,知道自己没什么经商头脑,不是能做生意的料,她想的就是把画室开好,至于外婆给她的那些公司,还是请专业的经理人打理比较好,经营得下去就做,经营不下去,她也不勉强为难自己,她已经打定主意靠收租过日子,物业公司管理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再加上还有房地产公司和商场等投资的股份分红,怎么都穷不着她。
她的想法被老太太知道后,按住她捶了顿,没捶太重,但也没饶了她。
冬天天冷,她外公外婆的身子都不太利索,她有时间就去陪他们。
老先生去了二姑家住了二十多天,她给老先生打电话,老先生忙着与几位老画家交流,没空回来,让她看好家里就行。
老先生不回来,叶泠出差,温徵羽像得了外公外婆那样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没精打彩的病。
叶泠不在家,但她现在手上有闲钱了,遇到有人要出手古玩,她看到合适,也会买回来。她每次买到古玩都拍照去眼馋温老先生,也没能把温老先生给勾引回来。
她打电话给温儒老先生:“你不要我了呀?”
温儒老先生搪塞她过阵子就回。
温徵羽:“帝都那么冷。”
温儒老先生:“有地暖,比南方暖和。”
温徵羽:“我在家无聊。”
温儒老先生:“听说你从早忙到晚。”
温徵羽:“到晚上就闲了。”
温儒老先生:“那就画画,把你新画的画拍照给我看看。”
温徵羽想到她画的光着后背的叶泠,“不给。”
温儒老先生以为温徵羽画的又是那些鬼怪尸体之类的画,见他不回去,和她闹情绪,于是说:“我回去看。放心吧,过年前一定回。”
过年!温徵羽掰着手指头数,离过年还要好久。
温徵羽和温老先生打完电话,给温时纾发短信:“二姑,你抢我爷爷。”
温时纾回她:“你抢我爸抢了二十多年,我才抢你爷爷二十多天。”
温徵羽被温时纾一句话打败,她无话可说。
温徵羽打电话给温儒老先生的时候,温时纾女士、叶泠和康柏都在旁边。
叶泠出差,顺道过来看望温时纾和温儒老先生,留下来吃了顿便饭。
温儒老先生刚挂了电话,温时纾就收到了温徵羽的短信。她回着短信,说:“小羽估计在家无聊了。”
温儒老先生也很放心不下温徵羽,说:“长这么大,还没离开我身边这么久过。”
温时纾说:“先是儿子,再是孙女,我看我这当女儿的,得排到大后方去了。”
温儒老先生才不理拈酸吃醋的温时纾,起身牵着曾外孙女走了,“走,曾外公带你画画去。”
温时纾目送老先生陪着她的小曾外孙女去了儿童房,这才起身去书房。
康柏跟在温时纾和叶泠的身后进入书房,他顺手关上门,问:“舅舅的事?”叶泠说是顺便过来看望他外公,这事估计也就他外公能信。他家和叶家没交情,在立场上还有点不太对付,能让叶泠到他家里来,只能是他表妹的事。他那表妹长得好,不仅气质出众,才华也很能拿得出手,她去年过来谈生意,与他吃了顿饭,被他几个朋友见到还打听过她,后来叶家的事,也让人留意过她。
温时纾请叶泠坐下,问:“有眉目了?”
叶泠报了个名字,也点了下他家几个重要人物。
康柏的眉头一跳,叫道:“不是吧?没弄错?”
叶泠不动声色,问:“有往来?”
康柏说:“认识。”
温时纾皱眉,说:“也就是说不是求财了。”她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如果是求财,那还好说。很明显,人家就是冲着温徵羽去的,温时熠还在里面搅和。
康柏问:“确定?”
叶泠说:“如果没确定,我也不会上这来。”这事就是温时熠为求财卖女儿。“有份录音,我拷了份出来,你们听听。”她说着,调出录音,按了播放键。
录音里传出温时熠的声音,另外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双方的谈话内容则是温时熠找人做局骗温徵羽的钱,谈判结果是四六分,温时熠拿六!她找人鉴定过,这录音没经过剪辑,也确实是温时熠的声音。即使她想说是对方写好台词让温时熠照着念的,但看温时熠做的那些事,她都得对这话打折扣。
现在这事查到这一步,只把高利贷公司,以及与高利贷有金钱往来的公司查出来,至于幕后的人,干干净净的。即使他们想找幕后的人算账,也只能从别的地方找了,且对方也不是好对付的。温徵羽如果不是有连家这么个厉害的外家,温时熠这么卖女儿,里应外和地做局,她未必保得住温徵羽。
康柏若有所思。他舅舅活了这么大岁数,又不是什么乡下没见识的老农民,对方是什么人,找上他舅舅做这些事,他舅舅的心里能没个数?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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