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应道:“好多了。”
连怀信说:“那就好。你看要是哪天有空,出来跟我们吃顿饭,没别人,就我和你外公、外婆。”
温徵羽迟疑两秒,才应了声:“好。”她顿了下,问:“他们……的身体还好吗?”
连怀信说:“还成,就是上了年纪,不时有点不舒服,没什么大事。”
温徵羽轻轻地“嗯”了声。老年人抵抗力弱,她怕把感冒传染给他们,便把时间往后推了几天,想着等感冒好彻底了再去见他们比较好。
连怀信说:“行,那我订饭店。要不要我派人来接你?”
温徵羽说:“不用麻烦,我自己过去就行。”
连怀信说:“那好,到时候见。”
温徵羽应了声:“好。”道了句:“舅舅,再见。”
连怀信回了句:“再见。”
温徵羽挂了电话,心情有点五味陈杂。这二十多年没走动,突然又有了联系。
她再一想,就当是多了门走动的亲戚,就又放宽了心。
温徵羽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便从酒店搬回了家。
她跟连怀信联系的事,没瞒着老先生和温时纾女士。
温儒老先生“唔”了声,说了句:“自己外家,不是外人,走动起来也好。”便没再说别的什么。
温时纾笑笑,问:“小叶子在中间穿桥搭的线吧?”
温徵羽点头。她发现她二姑的能耐真不是一般大,消息还真灵通。
温时纾说:“她倒不嫌事多。”
温徵羽听不出她二姑这话是不是好话,默默的没作声。
第五十五章
二十多年没走动过的亲戚,比起陌生人来说也就多了层血缘关系。这血缘关系又是天生的难以割舍断斩的纽带。她对于母亲的事是非常好奇的,在这世界上,与她母亲最亲近的人,便是她的外公外婆和母亲的龙凤胎兄弟了。她虽是她母亲的女儿,可对她母亲,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了解的仅是一张照片,照片背后的那排拍照日期和写有她母亲名字的提字,以及二姑向她提过几句,再有就是小时候的那次了。那时候她小,总想找妈妈,问爷爷奶奶,他们都不说。过年团聚,她见大家都有妈妈,自己没有,便又问起温时熠先生。温时熠先生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训了她几句,她顶了温时熠先生几句,温时熠先生扬起手就给了她一耳光。那是她唯一一次挨打。向来和气的奶奶当时就怒了,把她搂在怀里骂温时熠:“你自己作的孽,你还有脸打孩子!”
她虽然小,但也隐约知道,她没有妈妈跟爸爸有关了。再后来又长大了些,又再问起过她二姑,她二姑才简单向她说几句。
她有爷爷奶奶疼,但在父母亲缘上来说,留下的是一片永难弥补的残缺。
小时候,无数个夜晚,她躲在被窝里,搂着妈妈的照片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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