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做了个“ok”的手势,与叶泠下楼。她注意到叶泠把随身物品全给了助理,但把蛋糕紧紧地提在手里,半点没有让助理帮她提的意思。她想如果今天晚上谁让叶泠吃不成蛋糕,叶泠会不会气到想吃人。
有湖有水的地方向来是蚊子扎堆的地方。
温徵羽的办公室里就经常有蚊子,因此她不仅在办公室里备了蚊香,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还备有驱蚊水。她从文靖帮她提的包里翻出驱蚊水,与叶泠都喷上了驱蚊水,这才往湖边去。
这里离湖边近,但也不太近,开车过去还是需要几分钟时间。
不到九点,湖边很热闹。有路灯和小广场或有座椅的地方,几乎都有人。
有空地的地方,是身着统一服装拿着扇子或各种道具跳广场舞的大妈。
有椅子的地方,例如走廊、凉亭则是演奏家们的地盘,二胡、笛子、萨克斯扎堆演奏,还各演各的,旁边还有一位吹小号的,把小号声吹出鬼哭神嚎的效果,碾压一众演奏家。
柳林旁的凉亭中,一对情侣模样的小年轻喝着啤酒吃着卤味凉菜,还用那满是油腻的嘴,旁若无人地玩起了亲亲。
温徵羽猜测叶泠可能是想来点浪漫。
她悄悄地瞟了眼叶泠,发现叶泠对周围的嘈杂并不在意,慢慢悠悠地散着步。
温徵羽暗笑,心想:“还真像是来散步的消食的。”如果叶泠没把手里的蛋糕提那么紧,她想会更像。
夜风下,叶泠那烫得微卷的发丝被风轻轻掀起,大概是叶泠的发质好,又或许是叶泠的模样长得好,竟让温徵羽觉得有点清风顽皮的意味。站在她这位置朝叶泠看去,正好看见叶泠的鼻与唇和又卷又翘的睫毛。其实就长相来说,叶泠挺符合时下审美,许多人整容垫鼻子削下巴动颧骨,即使手术非常成功,整出来的效果,都未必有叶泠长得好。
人美,又换下了职业装,穿着件宽松随意的敞口衬衫,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风情。敞开的领口处,精致的锁骨宛若玉雕,颈间挂着一条细细的小项链,镶有碎钻的小坠子,正好落在颈窝处。略性感。
叶泠突然扭头,那视线正好与温徵羽望向她的视线对上。叶泠莞尔,问:“徵羽在偷看我?”
温徵羽:“……”她收回视线。她忽觉叶泠不说话是最好的。叶泠每次说话不是噎得人无语就是煞风景。
叶泠笑道:“徵羽可以正大光明地看我,我不介意。”
温徵羽在心里回了句:“我又不是花痴。”忽觉自己刚才盯着叶泠看的样子确实有点花痴,顿时脸便烧了起来。
叶泠的笑意更浓。
温徵羽很想一拳打在叶泠的脸上,把笑颜如花的脸打成张扁平的大饼。
她觉得有些人的存在,就是来破别人涵养的。
九点过后,人们逐渐散去,周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她们沿着湖岸散步,一直走到临水修建的一座凉亭处。
凉亭里没有路灯,只在皎皎夜色中露出依稀的轮廓,衬着湖中已近花期末的残荷,天空的弯月繁星,颇有几分幽邃静谧的气息。
叶泠对温徵羽示意:“去凉亭?”
温徵羽应了声:“好。”
文靖和叶泠的一个保镖先过去把游客留在凉亭中的垃圾杂物稍作清理,默默地退到了凉亭外的长廊处。
叶泠和温徵羽在凉亭中的石桌旁坐下。
有月光,凉亭里并不是全黑,周围的景像和人的轮廓都能看清。
大概是因为周围太静,这里的光线又比较暗,使得人的感官被放大,身旁有人散发出来的热度和释放的气场与没人时是截然不同的,这里只有她俩的感觉格外强烈。叶泠身上随风飘来的淡淡香水味,随着温徵羽的呼吸一直进到胸腔,令她心悸和慌乱。
叶泠解开系在蛋糕盒上的彩带,将外包装盒揭开,露出蛋糕的轮廓。
这蛋糕的大小与盒子并不成比例,是个只比巴掌大一点的小蛋糕,但因蛋糕上还立有造型装饰,使得整体比较高,只能用偏大的盒子装。
叶泠取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着,点上蜡烛。
有了烛光,温徵羽才看清立在蛋糕上的装饰——
她的视线落在蛋糕上,一瞬间有点无语。
很精美的小蛋糕上,立着两个丑丑的手牵着手并肩而立的小面人。
温徵羽从小喜欢糖人和面人,但她长二十多岁,见过和吃过的面人中,面前这两个是捏得最丑的。说它丑吧,意境、人物特点还捏得特别到位,丑得特别有风韵。两个小糖人,有着微卷长发那一位略高一点点,直发的那位略矮一些。直发的小面人则是曳地长裙,裙子上还特意捏出了点小折子的效果。卷发的这位穿的是衬衫和长裤。衬衫的款式与叶泠今天穿的衬衫雷同,效果则是定制装和山寨版的差别。至于长裤,温徵羽只能理解卷发面人穿的是长裤,因为就是细细的两根圆柱形的面泥捏成的,脚上还穿了双高跟鞋,鞋跟比米粒还小,真难得捏面人的这位,这么挫的技术,还能把鞋跟捏出来。
叶泠含笑地看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面人的温徵羽,说:“虽然捏这两个小面人的技术不太好,但也是心血之作,还望徵羽不要见笑。”
温徵羽不敢笑话。她违心地夸奖道:“意境、人物特点捏得非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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